“你给开?”
“我给。”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沈烟是在开玩笑还是怎么着,只要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要求,封云珩都会很认真的对待。
其实沈烟的压力都有点大。
以至于她不敢轻易的开玩笑了。
那种心情就好像……
她不知道自己猜的是否正确。
就是封云珩跟她讲话时,总是小心翼翼的。
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封云珩似乎很害怕,她会生气,或者是怎样,所以每次讲话,都透着小心。
为此,沈烟也问过时言。
时言说的,跟她想的差不多。
——封云珩真的很喜欢她。
要不是因为在乎,怎么可能会如此谨慎?
就算沈烟怀孕,可封云珩除了提醒她去做这个检查,那个检查的,提醒她要去私立医院、帮她联系某个给明星接生的专家以外,他很少会说关于孩子的话题。
基本上他都还是围着沈烟在转。
沈烟吃了两口双皮奶,胃里就有点恶心,她剩下的那些,都被封云珩给吃掉了。
沈烟目瞪口呆。
封云珩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不是提倡光盘行动吗?”
“你说的对。”
沈烟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接下了他的话。
封云珩说:“对了,还有一件事,白云疗养院也没法住了,陆阿姨……咱妈要出院,我就想把月亮湾那边的房子腾出来,给她请两个保姆。”
听到这些话,沈烟的心情一阵激动。
她其实早就不想让妈妈住在疗养院那种地方。
虽说后来,白云疗养院,就住了她一个人,相当于是“包场”了,可那些医护人员,又不会每天都陪着妈妈。
她没有人说话,有时候想想都可怜。
沈烟不知道,是不时自己怀孕的原因,她的每样情感,似乎都会被放大到很多倍。
比如说,平时她不会去在意的情绪,会突然变得在意起来。
而那些细微的情绪,也会变得很强烈。
本来,沈烟对于陆甄常年住在疗养院这件事,是习以为常的。可是现在,她只要想到妈妈那么孤独,没有亲人陪伴,她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怎么了,宝?”封云珩观察了半天,发现沈烟的脸色都变了,他连忙拽住她的手,扶她坐到沙发上。
沈烟的肚子正面看不出来,侧面看着很大,她这样坐着也不好受。
“腿岔开些。”封云珩是怕她坐的不舒服,才这么说的,他很正经的,没别的意思,想不到沈烟想歪了。
“你这话能别这么色情吗?”
“……”
封云珩有点郁闷。
天地良心,就算他再怎么想,就算说三个月以后可以啪了,他都不舍得动沈烟一下的好吗?
不过,他可以打嘴炮。
于是封云珩暧昧的一笑:“我没有,是你想了吧?”
“我才没有。”沈烟很嫌弃。
“别不好意思,等你生完,你想要我就给。”
“……去死!”
沈烟伸手推他,却被封云珩一把拉住,他垂眸,亲了亲她的手背,温柔的说道:“好了,不恼啊。我已经让人去把那边的房子收拾干净,就差两个阿姨,我到时候亲自去看看。”
他顿了下,问沈烟:“你要一起吗?”
沈烟摇摇头。
挑选住家阿姨这种事,她也没什么经验,但她相信封云珩的眼光,会比自己更好,他会看人。
可是……
“阿珩,你找两个阿姨,她们不会欺负我妈吧?有时候我妈脑子不好使,她们里要是不干活还欺负她怎么办呀……”
沈烟说着,竟然就有点急了。
她的语气焦急,封云珩连忙安抚:“深呼吸,别动气。”
沈烟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她还是觉得没什么用,“我之前看到过很多报道,就是保姆会欺负老人!”
“不会的,我们装监控,你放心啊,没事。”封云珩生怕沈烟着急,他都觉得自己这建议提的,有点不完善了。
沈烟低下头,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封云珩哪里见到过这阵势?
当时给他吓的,都有点惊慌失措。
“烟烟,你淡定一点,月亮湾离得不算远,我可以经常过去。等你生完宝宝,你也可以常去探望。还有,我们有监控的,你不要紧张,不会有事的。”
能说的封云珩都说了。
沈烟的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他心里轻叹一声,说:“走吧,我陪你下楼去溜达溜达,对面新开了一家书店,你肯定喜欢。”
沈烟被他拉着起身。
她嘀咕了一句:“我不喜欢,小言才喜欢呢。”
“好好好,那你喜欢什么呀?沈烟小朋友。”
“我喜欢打游戏。”
封云珩哈哈大笑:“打不好,要被骂的那种吗?”
封云珩带着沈烟下楼,他没拿手机,随后给手机放在了沈烟的桌子上。
他一边走还一边说:“店长给你找了两个,到时候你看留下谁,还有那个叫桃桃的,他是不是gay啊?”
“哎呀,你好烦……”
沈烟跟他,两个人往楼下走去。
另一边。
时言已经回到了工作岗位。
她很珍惜现在这份工作。
毕竟是沈烟刷脸,让封云珩给了她一份这么好的工作。她可以兼顾工作,和自己的事业。
“小时,傅心怎么也好久没来上班了,你俩偷偷结婚然后惊艳所有人,去度蜜月了吗?”一个同事过来接咖啡,顺便开了个玩笑。
时言笑了笑,说:“他生病,在家休息呢。”
“什么病?这么严重吗?”
“没有很严重,就是需要静养。”
“哦哦,我还以为你俩偷摸结婚没给我们信儿呢。”
之后,时言也是客气的说了几句,那位同事就端着咖啡离开了。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
对于新同事,没有人愿意去随份子。先不说时言跟傅心没有结婚,就算真的结了,那也不会邀请每个人。
时言觉得,自己大概是脱离这种打工人的生活太久,还没有适应。
傅心的确是在家休息。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
艾沫沫连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就登门,傅心还以为是时言提前下班回来,激动的拄双拐跳到客厅,结果白高兴一场。
“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你这所房子的钥匙。”艾沫沫说着,还俏皮一笑,把手里的钥匙拿给傅心看。
像是在显摆什么。
傅心眉头一皱,他不记得自己有给过她房门钥匙?
就算艾沫沫是傅心交往过时间最久、也是反复分合的一个女朋友,他都没有给过她家里的钥匙。
不管是他在哪一处的房子。
这是傅心的规矩,他不会轻易给哪个女人钥匙的。
因为很久以前,傅心有一个兄弟,他分手以后,女朋友跑到他的家中,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拿走了,报警以后,两个人闹得十分不愉快。
昔日的情人,转眼就成为仇人。
即便是分手了,傅心也不想跟自己的前女友们闹得太僵。当然,现在生活的节奏快,她们大部分人,拿到分手费,就不会再跟他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