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特助建了个群,把她、封云珩、傅心三个人都拉进去了。
傅心在群里艾特她,让她把时言平时可能去的地方都找找,沈烟没搭理他。张特助又艾特封云珩,一口一个封总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封云珩一直没说话。
约莫过了有半个小时,沈烟休息的差不多,她要把人都叫回来,结果却看到封云珩在群里发了三个字:【找到了】
简洁的话,让沈烟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接着封云珩就发了个位置,四个人共享位置以后,发现就傅心距离那边最近。
也确实应该让他去。
这是巧合,还是天意?
没多久,沈烟就接到了封云珩的电话,他说让他们的人都回去,剩下的全权交给傅心。
要不是因为沈烟跟时言是好闺蜜,封云珩才不会管这种事。
他傅心有手有脚的,又不是小孩子了,遇到事情不能自己解决吗?
封云珩担心沈烟也会赶过去,挂了电话以后,还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意思都是说,这事儿归根结底,是时言跟傅心俩人的事,她关系再好也是外人,没必要多管闲事。
他要是没说后来那些话,沈烟还真就导航定位直接过去了。
两个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到家的。
封云珩先到,他冲了个澡,出来沈烟正开门进来。
“洗个澡睡一觉吧。”
“嗯。”
两个人楼下楼上,睡前明明是分开的。
可醒来以后,沈烟却发现自己在封云珩的床上。
“……我去。”
虽然已经睡过两年无数次了,可沈烟还是不适应。毕竟他们俩都分床这么久了,难免有些尴尬。
封云珩也有点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我?”起初沈烟还以为是他偷偷跑到楼上来了,结果仔细一看,这里还真是他的房间。
原本这个属于她的、干净整洁、整体都是紫色调的房间布置,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粉色。
嗯,封云珩还给自己弄了个公主房?
不是沈烟嫌弃,这骚粉色的床单,她都觉得娘。
封云珩缓慢的坐起来,找到自己手机,拿起来一看,眼神微变。“傅心说找到了,但是时言不跟他回来。”
“她愿意回来才怪。”
他扫了她一眼,无奈道:“宝贝,你能别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吗?傅心是很渣,但他听说时言怀孕以后,态度不是有所改变嘛。”
“你的意思是他值得原谅吗?”
“我没说。”封云珩注意到沈烟神色的变化,他要时刻让她认为,自己是站在她这边的。
于是封云珩临时改口:“说到底是傅心不对,时言打他一顿都不过分。”
说完,他又假装担心的说:“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去劝劝时言?你说这时候,你出面的话,能有用吗?”
沈烟在低头看手机,没能及时回答他。
封云珩还以为她没听到。
他正要重复一遍,沈烟就开口:“管用,你就装病,发个朋友圈说自己快死了,小言绝对会第一个冲到医院。”
封云珩:“……”
敢情她们俩都这么玩儿的?
“宝,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多了,沈烟对于他这个“宝”、“小宝”、“宝贝”,等暧昧字眼,似乎都有了抵抗力。
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沈烟都表示,习惯并无感。
“正经的,只要能被小言看到,她就会来,就怕她这时候根本没心情刷朋友圈。”
“那指定没心情。”
沈烟没说话,仍旧低头看手机。
封云珩还以为她是在忙时言的事,结果凑上去一看,眼皮子突突的跳,苏颂?
她居然在给苏颂聊天。
沈烟正在打字,屏幕突然被一只手给盖住。
在她发火前,封云珩连忙解释:“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时言。外面天都黑了,咱俩睡觉的时候,他俩在僵持,现在还没解决好。”
果然沈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发愁:“鬼知道傅心怎么解决的。”
沉吟了一下,封云珩说:“我觉得吧,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想要时言把宝宝生下来,他们结婚。”
沈烟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说:“你的好兄弟,不是才要跟艾沫沫订婚么。”
“那是他不知道时言也怀孕了。”
“真是个种马。”
“……”
她骂都骂了,封云珩也没法替傅心说什么,甚至,他一心只想踩他以提高自己的形象。“是啊,他就是一海王八,不像我这么专情。”
“像你一样专情搞小三儿?”
“……”
翻车了。
说起这个,沈烟想到什么,揶揄的看着他,“你好久都没去找你染了吧。”
其实,她要是不说,他都有点无法主动想起白欣染了。
况且白欣染跟傅然之间的关系,必然不浅,他想起来就觉得头疼。
“哎呦,怎么不说话了?”他越是沉默,沈烟越是想笑,一味地损他:“难不成你在我身边待太久,对我动了感情,逐渐忘记挚爱?”
嘿?
她这话真是把封云珩给逗笑了。
封云珩静静凝视沈烟片刻,再开口时、声音低沉了几分,却格外的温柔:“对呀,我发现沈姑娘你没那么讨厌,甚至挺可爱的。岁数不大,脸皮不薄。”
沈烟:“???”
这是夸她还是损?
就知道封云珩有大病,沈烟嘁了声,催他:“起来起来,我们去吃饭,然后再当最后一次月老。”
*
方寒的东西很多。
除了那些被盛天音扔到地板上的,还有两个大行李箱,搬家公司的人给搬了两天,还剩下一个箱子。
他们再上来时,那箱子被扔在楼道里,上面还倒了好些垃圾。
都是一些厨余垃圾,味道特别臭。
“这什么玩意儿?搬这么臭的东西下楼,我们得加钱吧?”
门口,两个搬家工人正在商量要价,防盗门被拉开,盛天音穿着家居服出现。
她哭了整整一天。
眼睛肿得像桃子,头发蓬起来,鸟窝一样。
她没有看到方寒,就问他们:“雇你们来的人呢?”
“不知道啊,现在都是平台下单,我们直接过来给跑腿儿的。”
盛天音没说话,转身进屋,没几秒就又出来,她把厚厚一叠现金扔给他们:“下单的人在哪里。”
俩人连忙把地上的钞票都给捡起来,也顾不得合同的约定了。
这么多钱,足够他们拉好几个月的活了!于是俩人立刻倒戈:
“在楼下呢,那小伙子说他不想上来。”
得知方寒就在楼下,盛天音鞋子都来不及穿,直直的就下楼去。
方寒就在单元门口站着,那最后的箱子里,还有点值钱的物件儿,他不放心让别人拉走。
听到楼道里的动静,他以为是跑腿儿的人下来了,结果一下被盛天音给撞到,他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