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掸邦军也不行,据宫本一郎所知,南掸邦军和夏国政府的关系一直处得不错。自己如果投靠过去,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弃子,即使现在对方和莫天跃势同水火。
思来想去,只有克钦独立军符合宫本一郎的目标。而且两家在缅北的势力相差不大,根本不用担心结盟后己方失去主导地位。
其他人也没意见,如果和克钦军联合,己方不说在缅北横着走、但也不用再害怕任何一股势力。
取得一致后,宫本一郎亲自出马,直接来到开合镇找到柏昂商议两家结盟的事情。
对于宫本一郎的建议,柏昂听完对方的叙述后还是相当心动的。
比较克钦军的日子现在也不好过,密支那被莫天跃和果敢同盟军抢去了不说,他费尽心思占领的两家场区,开采出来的翡翠原石根本就卖不出去。
至于莫天跃留下的家具厂和化妆品原料生产公司,柏昂努力了这么久,依然没有招满熟练的工人,连开工的条件都达不到。
宫本一郎的主动到来,柏昂不说喜出望外,但至少可以解决他当前的危机。
最起码宫本一郎可以从岛国找来一大批熟练工人,让莫天跃留下的两家公司再次开业。
而自己控制的两家场区开采出来的翡翠原石,也可以顺势卖给岛国的商人销往全世界。
经过四个小时的磋商,宫本一郎和柏昂总算谈妥了利润的分配,两家因为利益的关系紧紧绑到了一起!
手上的权利扩大了将近一倍,宫本一郎开始不安于现状。貌似这也是岛国人的通病,要不然这个国家也不会想办法四处侵略,即使是和平时代也不安分。
刚好柏昂也有此意,密支那被外人占领,这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再加上克钦军目前控制的区域,一年的收入只能够勉强维持开销,这无疑中加剧了柏昂侵略的想法。
故而当宫本一郎把这话题抛出来,柏昂想都不想就直接同意。
只不过两人虽然达成了开战的想法,但攻打的目标却不一样。
宫本一郎的意见是先打北掸邦军,这其中除了对方现在控制了两家翡翠场区,最重要的目的还是把林芝县抢回来。
当初为了占领金山角,三本太野倾巢而出,被莫天跃打得溃不成军后,他连带着林芝县也被北掸邦军抢了回去。
之后宫本一郎也不是没打算抢回来,只不过接二连三的占领一个地方,就是一个傻子也猜到有问题,故而他一直隐忍不发。
柏昂的意见则是把密支那,克钦军的首府被莫天跃占领了这么长时间,他在士兵那儿的威信已经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两帮人马就攻打哪儿商量了一个下午,最终宫本一郎以微弱的票数领先,毕竟这年代利益才是发动战争的最主要因素。
当然了,为了让柏昂安心,宫本一郎保证把北掸邦军控制的两家翡翠场区打下来后就挥军北上。
两帮人达成一致、又准备了三天后,在二零一一年二月二十八日早上六点对北掸邦军控制的会卡场区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一边准备充足、一边仓促应对,战斗的结果可想而知。
也就三个小时的时间,北掸邦军驻守在会卡场区的一个团全面溃败,只得撤回蓝其场区。
即使是这样,宫本一郎和柏昂还不满足,而是一直追着北掸邦军的屁股打,争取一鼓作气把北掸邦军打回南部。
北掸邦军好歹也是缅北排名前五的势力,当对方把所有兵力都派往前线,战斗短期内进入了胶着状态。
只不过进攻方的兵力有十万之众,仅凭北掸邦军的五万人,根本支撑不了多少时间。
北掸邦军的首领闻达也不是没有想过向大哥求援,可南掸邦军现在控制的区域周边同样强敌环绕,根本不敢把掸邦军的大部队调过来支援。
而且相对于两家翡翠场区,南掸邦军控制的领土油水更足,就是傻瓜也知道该怎么选。
闻达也理解大哥的难处,但就让他这么灰溜溜的撤回去,手下的士兵在南掸邦那儿根本抬不起头。
而且闻达也不愿意仰仗大哥的鼻息讨生活,即使两人是亲兄弟也不可以。
可如果不撤退,他手上的人最多也就和克钦独立军打平。现在对方加上了宫本一郎,闻达根本就不是对手。
“对方可以找帮手,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北掸邦军的副总司令考虑了一会突然开口。
“我们找谁,要知道现在这两人的组合已经是缅北最大的势力。”
“莫天跃啊,”北掸邦军的副总司令笑道:“只要加上金山角的十万士兵,我们分分钟可以把来犯之敌全部消灭!”
闻达皱了皱眉:“我们之前曾和德昂军争夺香洞场区的控制权,现在对方会帮忙吗?”
“肯定会,”副总司令保证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撇了一眼自信明显不足的闻达,北掸邦军的副总司令耐心解释道:“据我所知,莫天跃在夏国拥有一家排名前五的珠宝公司。为了保证公司有充足的货源,对方迟早会把失去的翡翠场区抢回来;而且最重要的是,莫天跃和果敢同盟军抢下了克钦军的首府,这两家之间迟早会有一战!”
闻达点了点头,但金山角现在同样危机四伏,莫天跃敢不敢把部队拉出来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考虑了一会,闻达终于决定亲自走一遭,不管成与不成,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目前时间对于北掸邦军来说,每分每秒都相当重要。既然决定了,闻达也没有拖延,当下就带着亲卫队绕路赶到了金山角。
听完对方的叙述,莫天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召集众将开会。
当然了,其实莫天跃心里是同意的,要不然他可以直接拒绝。
但之前德昂解放军和北掸邦军交过火,而且己方还死了一些人,莫天跃担心哥丹威心里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