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差叫谁,下次出差叫谁。
已经习以为常。
有的家里老婆都知道,但都不会管。
为什么,因为他好歹还会回来,还会拿钱。
那家也能维持。
而对于外面的女人,有懂事的,也有不懂事的。
懂事的拿两个钱就安稳了,不懂事的就想要更多,最后闹的家散。
我不喜欢这种。
外面的女人纵然漂亮,纵然新鲜,但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有洁癖,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女人也是。
但王清月的话让我沉思起来。
宁然在我心里算什么?
情人。
不。
这两个字扣在她头上,我会有种排斥感。
甚至厌恶。
我意识到她不一样。
她在我心里的位置也不同。
尽管刚开始,我只是想得到她。
一种生理上的得到。
但随着时间过去,随着我和她的相处,我开始离不开她。
这种离不开像亲人,生下来就有血缘,永远都剪不断。
那一刻我知道,我动情了。
心怦然跳动,我站在酒店阳台,久久没动。
叫来邹文,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要回去了。
邹文说她去了医院,她弟弟要给她过生日。
生日。
原来那天她生日。
我去接了她,她身上多了一股味道。
那味道很陌生,闻着很腻,我问她是什么味道。
她说奶油。
见我不喜欢,她赶紧说她回去就洗掉,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我想起了她在陆家的日子。
作为童养媳,她日子不好过。
可这么多年她都捱下来了,性子也养成了凡事迁就别人,不抱怨,不发火。
我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但那个时候我心疼了。
我想,在我身边,我不会让她在陆家那般。
我会给她想要的,给她最好的。
可是啊,性子养成就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哪那么容易。
给她钱,不花,如果是别的女人,早就花了。
逼着她去买东西,也买的很一般。
我很无奈。
不再让她买。
从那以后我开始留意每一季的新款,适合她的,我便直接定了。
以致后面,每去一个地方,我都会提前安排好。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渗透我的生活,渗透我的血液。
意外来的很快,当我听见她出事的消息,我脑子瞬间就空了。匆匆结束饭局赶去医院。
她脸色有些白,但精神还好,还知道害怕我。
我很生气,当时就说了她。
她又对我道歉,说自己不能照顾我了,满脸的歉意。
可她不知道,这根本不是我要听的。
我要她好好的,不是要这些废话。
我气极了,让她闭嘴。
她立刻就不说了,那委屈的模样让我一口气堵在胸口,闷的难受。
转身离开。
我不是个气性大的人,但面对她我总是想生气。
一点点小事我都会气上很久。
那时想来就好笑。
原来自己是这么小气的人。
我再次去看她,看见她正探着大半个身子去拿床头柜下的水壶,那纤细的手指费力的伸着,我脸色瞬间就冷了。
当即过去把她抱起来,她还傻愣愣的说你来了。
一听这话我就冒火。
冷着声音回了她一句我不能来,她便立刻解释。
又是解释。
我最讨厌的就是她的解释。
她感觉到我生气了,不再说话,看她那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我气消了大半,问她要什么。
她很不好意思,刚开始没说,在我的严厉下,她说了。
要喝水。
听到她的话,我的心针一样的扎。
我配了护工,让邹文找最好的,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当时我就想着,要把那个人辞了。
我把水倒给她,她接过,眼眶红了。
但很快低头,不让我看见。
我还是看见了。
她是个简单的人,这个简单不是说单纯,或者像张白纸,而是她知道很多事,但她想的简单,没有把它复杂化。
她清楚的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过的轻松。
她一直在努力让自己过的轻松,快乐。
这样的她让我没有办法生气。
我拉过一根凳子坐下来陪她。
她有些不自在,很拘束,说着一些在我听来的废话。
可在那安静的夜晚,我却喜欢听她细细的声音说着柔柔的话,一天的疲惫都没有了。
d市有批货出了问题,需要我去解决,原本需要三天时间,我压缩到两天,在第三天的早晨赶回来。
我想见她。
那种想念让我淋了雨也没换衣服,以致感冒。
但这种小感冒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我让车子直接停在医院,我看见了她。
两天时间,她脸色好了,精神气也有了,恢复的很好。
她是个观察细微的人,一上车便感觉到我不对,乖顺的给我揉按额头,舒缓我的疲惫。
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我浅眠,她给我盖毯子的时候我醒了,睁开眼睛,看见她明亮清澈的双眼,突然很想吻她。
她看见我醒过来很懊恼,说吵醒我了。
我想法打消。
她刚出院,我要吻她,她被我传染了估计又得进医院了。
带她去了餐厅。
餐厅的饭菜没有她做的好吃,我随便吃了点,便去了公司。
我还有很多事。
但我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她脖子就受伤了。
她没说是怎么回事,我也没继续问。
她要瞒着,那肯定有原因。
我随后就让邹文去查了。
是梁飞燕。
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梁飞燕在圈子里口碑不好,仗着家世得罪了很多人,要不是有她爸在,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不着急,我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晚上的时候,她躺在我旁边,因为身体不舒服,我自控力少了些,闻着她的味道,呼吸,忍不住吻她,占有她。
她依旧是抵触的,但我想一鼓作气得到她,最终作罢。
心里的弦绷着,让我一次次放过她。
后面我的病没好,逐渐严重。
她开始变的缠人,一定要我吃药,监督我,还让我去医院。
从来没人敢这么命令我。
可我最后竟然听了她的。
这才是最可笑的地方。
卢衾度和齐绥易来了这边,我们好久没聚了。
这天我打算带她去见见他们。
卢衾度和齐绥易都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们玩的不错,但后面长大,因为感情上的事,我和齐绥易来往的少了。
带她去买衣服,首饰,发现我送她的项链不见了。
她跟我撒谎说项链被车碾了,这么蹩脚的借口她都找的出来。
有的人说谎说的跟真的一样,宁然不行。
她说谎还不如实话实话。
当然,因为一些事,她不得不对我说谎。
而我也知道她为什么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