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涵一边灌着,一边疯狂的大笑起来,那大笑的模样犹如一个魔鬼。
一杯酒尽数灌完,他骤然抽回酒杯甩在地上,然后又拿起那瓶酒。
酒杯一拿开,我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还不待我缓过劲,他又用酒瓶来灌我。
我依旧不停的咳嗽,那酒汁全都溢了出来。
他盯着我疯狂的大笑:“莫筱雨,你当初让我多痛苦,我现在就双倍的还给你,哈哈……”
听着赵君涵的咒骂,我只感觉这个男人已经疯了,他已经彻彻底底的疯了。
好在他就只灌了一会,然后仰首又往自己的嘴里灌。
我不停的咳嗽,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朦胧中,看到的是那个男人疯狂喝酒的模样。
嘴唇上都是酒汁,我不敢擦嘴,也不敢抿嘴唇,生怕那唇膏没了。
赵君涵直接将那剩下的大半瓶酒喝得一滴不剩,然后大手一扬,那酒瓶瞬间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
“哈哈哈……莫筱雨,老子今天弄死你,哈哈哈……老子要将四年前所有的屈辱都讨回来,贱人,弄死你……”
他疯狂的嘶吼着,抬手就扯我身上的毛衣。
我的心紧绷成了一根弦,在他脱我衣服的那瞬间,我忍住胃和嗓子里的不适,环抱着他的脖子,挣扎着坐起身去吻他的唇。
好在他并没有躲开我,只是更加讽刺的冷笑:“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东西。”
我脑袋里一阵昏沉难受,来不及思考太多,我现在就只有一个念想,放倒这个男人。一定要放倒这个男人。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命丧今晚。
不知吻了多久,那个男人的身子骤然软了下来,重重的压在我的身上。
我疲惫的仰躺在床上,心里重重的吁了一口气,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良久,我擦干眼泪,费力的推开身上的男人。
下床的那一刻,不知是因为刚刚太紧张还是因为酒精作用,我腿脚一软,整个人顿时跌坐在地上。
我环抱着膝盖,在这一瞬间再次无助的哭了起来。
到底还要多久,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彻底的战胜这个男人,不再受任何威胁。
顾辰风,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想你的怀抱,想你的气息。
我将头埋在膝盖间,呜呜的哭了起来。
正在我全身心放松的哭泣时,背后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呻吟……
我浑身一绷,吓得几乎颤抖起来。
那个恶魔是要醒了么?如果他醒了,我又该怎么办?又该怎么应付他?
我抱紧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一颗心颤抖得厉害。
紧绷着神经等了良久,背后又半点声响都没有。
我害怕的吞了吞口水,缓缓的转过头,警惕的朝着后面看去。
只见赵君涵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刚刚那声细小的呻吟只是我的幻觉一般。
我定定的看着他,确定他完全没有动一下,甚至没有再哼一声,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
良久,我抿了抿唇,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朝着浴室里走去。
趴在洗手台前,我扶着水龙头不停的呕,直到将胃里的酒液全都呕了出来,整个人这才舒服了些。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中那张苍白的脸,心中一片酸楚。
真的好想念顾辰风,好想跟顾
辰风和点点一起生活,我不想待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假意迎合了,有时候自己说的话以及迎合那个男人的表情,我连自己都觉得厌恶,觉得恶心。
很多时候都觉得好累好累,有那么一瞬间想放弃的时候,我就会拼命的想顾辰风,想可爱的女儿。
这一刻,我的心里发了疯的想他们,越想,心里越是难过,越是觉得绝望。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放弃,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忍耐一下,说不定就能解除一切危机,然后跟顾辰风和女儿一起幸福的生活。
每次觉得累,觉得无助和绝望的时候,我都会这么想,想着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唯独今天,我是真的怕了,面对那个男人疯狂得如恶魔般的举动,我是真的恐惧了。
倘若我今晚没有放倒那个男人,我会不会直接被他给玩死?
可我知道,纵然心中再如何的害怕,我也不能退缩,只能勇往直前,毕竟自己做了这个决定,也努力了这么久,必须得坚持到最后。
即便最后不成功,至少我知道,我也努力过,为了我和顾辰风还有女儿的幸福努力过。
这个世界上,赵君涵不除,他只会一步一步的逼我和顾辰风,将我和顾辰风逼上绝路,甚至还会连累到我们的女儿和顾辰风的家人,所以,唯有除去赵君涵这个强大又可怕的威胁,我和顾辰风还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过程如何的艰辛不重要,只要结局是美好的,受再多的磨难和痛苦又有什么关系。
我沉了沉眸,脆弱的心再一次坚强起来。
半响,我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冲洗了一下脸,尤其是嘴唇,我拼命的搓,几乎连唇瓣搓出血来,这才作罢。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又抹了抹镜子,盯着镜子中那张苍白的脸颊和红艳的唇瓣,我沉声低喃:“莫筱雨,加油,不管怎么样都要坚强。顾辰风和点点都还在等着你回家。”
顿了良久,我这才转身朝着浴室外面走去。
刚走出去,我便被床上的情景给吓了一跳,随之我浑身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
只见赵君涵已不是仰躺的姿势睡在床上,而换成了趴在床上的姿势,最让我惊愕的是,他趴在床上竟做着那种动作,就是跟女人欢爱的那种动作,那动作看起来又猛又狠,让人看着脸红心跳。
我微微的吸了口气,庆幸此刻这个男人是穿着衣服的,不然光着身子在床上做这种动作,那才叫真正的辣眼睛呢。
那个男人趴在床上,一边做着近似俯卧撑的动作,嘴里一边还哼出了那种暧昧的粗喘。
我淡漠的撇开眼睛,心中疑惑。
赵君涵在晕过去的状态下怎么会做出这种动作呢,那款唇膏明明只有放倒他的作用,怎么这会看来,反而跟四年前那款口红的作用一样了?
带着满心的疑惑,我又朝着床上的男人看了一眼,撇开视线的瞬间,我忽的看到洒在床上的酒液。
心中一动,难道……
难道说,那款唇膏在酒精的作用下,效果就跟四年前的那款口红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以后在跟这个男人周旋这种事的时候,似乎又多了一个借口。
不过,总觉得这唇膏口红之类的东西都好神奇,也不知道顾辰风从哪里弄来的?
上次他在民政局悄悄给我的那个小纸团上就写了一个号码,说是他的朋友,让我直接联系他这位朋友,他这位朋友会给我一个东西。想来他朋友要给我的东西应该就是这款唇膏。
只是,顾辰风的那位朋友到底是何许人也,真的好厉害又好奇怪,居然能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赵君涵还在凶猛的‘运动’,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朝着窗边走去。
每次朝着窗边走去时,我的视线都会下意识的瞥向那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