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吴惠文心跳不由加快,感觉脸有些发热,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沉默一会,吴惠文道:“一切都是天意。”
乔梁听了眨眨眼,有些意会不透吴惠文说这话的意思,她是说和自己错过是天意呢,还是说自己梦到她和她做那事是天意?
听乔梁不说话,吴惠文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接着又来了一句:“天意不可违。”
“额……”乔梁发出长长的一声。
接着吴惠文道:“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开车,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嗯呐。”乔梁乖乖道。
然后吴惠文挂了电话,边走边无声笑起来……
乔梁放下手机,边开车边琢磨吴惠文刚才说话的内容和语气,似乎吴惠文在听了自己说的春梦后并没有生气,只是她说的天意和天意不可违,不知有几层意思,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
寻思了半天,乔梁摇头叹息一声,女人的心思不好琢磨,象吴惠文这种成熟深邃美女高官的心思,更难以琢磨。
其实在现实中,虽然乔梁和吴惠文的关系比较密切,都到了私下叫她吴姐的程度,甚至以前和她还有过几次让人心跳的暧昧,但在乔梁心里,他觉得吴惠文和自己身边的其他女人不大一样,他在对吴惠文保持着亲近的同时,内心深处始终带着一种敬畏,这敬畏或许来自吴惠文自身深厚的修养和素养,又或许来自因为她的身份而产生的强大气场,这修养素养和气场让乔梁在现实中极少对吴惠文产生那种想法,似乎在他和吴惠文之间,有一道让乔梁不敢逾越的雷池。
也正因为如此,乔梁才会对今早的那个春梦感到不安,梦到别的女人的时候,他可从来没这感觉。
如此想着,乔梁不由笑起来,看来自己虽然现实中不敢逾越雷池,但梦里却是敢的。
只是不知,有朝一日,这梦会不会变成现实。
乔梁懵懂想到,梦非现实,现实也非梦,梦与现实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只是不知,这两个不同的世界,是一直平行的呢,还是在某些时候会发生交叉。
上午9点多,乔梁开车回到凉北,进了县大院,车子停在楼前。
此时,尚可正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外面,他今天一早来办公室处理几个文件,这会正凭窗远眺思考问题。
看到乔梁的车开进来停在楼下,尚可眨眨眼,这小子一夜没归,现在回来了,不知他去邻县是真的找挂职的同行聚会,还是另有其他项目。
想到这里,尚可心里一动……
乔梁下了车,先给吴惠文发了个信息,然后往四周看了下,接着一抬头,看到了站在办公室窗口的尚可。
看尚可俯看着自己,乔梁转转眼珠,这小子如此看着自己,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乔梁接着抬头冲尚可挥挥手,呲牙笑道:“尚县长早上好,我去邻县串联回来了!”
听乔梁这话,看乔梁带着戏弄的神情,尚可不由想起昨天下午乔梁用那一串帽子把自己忽悠地晕头转向,心里生气,哼了一声,接着拉上窗帘。
看尚可不搭理自己,乔梁哼笑一下,接着径自去宿舍。
尚可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脑子里继续琢磨着乔梁一夜不归的事,片刻点点头,接着摸起电话开始拨号,片刻道:“你现在马上给我查一下,邻县那位江东来挂职的副县长,昨晚下班后有没有饭局,如果有,参加饭局的都有谁。”
“好的,我马上找邻县的相关人员询问一下。”对方恭敬道。
尚可接着挂了电话,背着手,在室内来回走着。
不大一会儿,尚可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下来电号码,接着拿起话筒:“说——”
“报告尚县长,邻县挂职的那位副县长,昨晚有饭局,该县城关镇的书记请他在镇食堂喝酒了,参加饭局的除了镇书记,还有镇长和两位副镇长,以及镇财政所和土地所的所长,饭局是晚上7点开始的,他们一直喝到10点,然后几位镇领导陪这位副县长在镇上的休息室打扑克,打了一个通宵。”对方汇报地很详细。
嗯?尚可闻听皱起眉头,在凉北相邻的县里,只有那个县有江东来的挂职人员,如果按乔梁说的找邻县挂职人员聚聚,那就只有可能去找他,怎么情况不对头呢?
“你打听的这情况……准确?”尚可拖长了声音。
听尚可的声音似乎有些怀疑,对方忙道:“尚县长,十分准确,没有半点差误。”
“何以见得?”尚可道。
对方道:“因为邻县城关镇的镇长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关系十分要好,平时经常联系,他亲口告诉我的,他昨晚亲自陪那位副县长喝的酒打的牌……”
听了对方这话,尚可点点头,嗯,既然是这种关系,既然是镇长亲口说的,既然说的如此详细具体,那应该不会有错了。
但尚可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确定,参加饭局的只有那几个人?”
“对,我特意向我这位老同学核实了两遍,只有那几位,没有其他任何人,此事千真万确。”对方道。
“嗯……”尚可点点头,接着又道,“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要问这个吗?”
“这个……”对方讨好地笑了下,“说不好奇是假的,但领导是做大事的人,领导既然想知道这个,那就一定是有领导的想法的,作为我来说,除了按照领导的指示做好领导安排的事,虽然有一点点好奇,但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更不会随便打听。”
“嗯。”尚可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挂了电话。
然后尚可又背着手在室内来回走,眉头继续紧皱,尼玛,乔梁昨天下午撒谎了,他去邻县根本不是找那位挂职的副县长,既然不是,那这小子去邻县一夜不归干嘛了?
虽然尚可很聪明,但他的思维此时却还是被乔梁昨天说的话误导着,根据他现在得到的信息,他断定乔梁没有找邻县的挂职副县长,却没想到乔梁根本就没去邻县。
出于对乔梁的憎恨,尚可这会就没往好事上想,琢磨了一会,脑子一个激灵,何青青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乔梁活动,两人经常单独在一起,这时间长了,难免会日久生情,何况乔梁是自己来凉北挂职的,何青青又是单身,而且还很有姿色,莫非是乔梁想和何青青捣鼓那事,但在凉北又怕被人发现,于是就去邻县……
如此一想,尚可心里一动,接着摸出手机打给府办主任:“今天办公室有没有加班任务?”
“有的,尚县长,昨天下班后我安排一位副主任带着两个人今天加班搞一个材料。”府办主任道。
“何青青带人加班的?”
“不是她,昨天下班前她找我请假了,说下班后要去邻县她表姐家看看,表姐孩子生病住院需要做手术……”
“哦……”尚可闻听眼神一亮。
“尚县长,您问这个是……”府办主任试探道。
“我就是随便问问,好了,没事了。”尚可做出平淡的口气道。
“那好的。”
尚可挂了电话,脑子里豁然开朗,似乎自己的疑问瞬间找到了答案,乔梁昨天下午去邻县,何青青也去了,虽然理由不同,但目的地却都是同一个,而且自己已经证明乔梁在撒谎,如此,何青青去看表姐生病住院做手术的孩子也应该是在撒谎,不出意外,两人应该是借着周末的时机去邻县幽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