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握住我的手,认真地望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昨晚他和宋锦年一起给胖子的岳父过七十岁寿辰。我低着头边帮他挂衣服边说,你不用给我解释的。
他不应该是那种为小事而婆婆妈妈的人,明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我不喜欢他这种改变,有种惊慌。我更不希望因为自己。我喜欢他张扬肆意,灿烂骄傲地笑着。
我转身要帮他拿家居服,拉住我的胳膊,让我转身面对他。我看见他蹙眉,抿着嘴唇,整个人好似异常疲惫,他握住我的手告诉我,自己很累。
这段时间,我想李家未必好过,前几日,我看到新闻上报道一位姓李的官员被爆出拥好几栋别墅,老婆,孩子都在美国。国内这种裸官不罕见,可他就让人逮住,可能他不是李家人,但应该是旁枝边叶,算是别人给李家的警告吧!
霸王看着我,笑得勉强,他说大家都瞧着李家势力大,几代的根基,依附的人很多,外人看着就是根深蒂固。其实大部分都是墙头草,一旦落势,众人等着落井下石。他告诉我,李家只能站住,这次的斗争,不能输。否则趴下后,就别妄想再爬起来。
他的话,我能理解,曾经不就有个辉煌的华家人吗?这么多年,他们仿佛在从历史消失不见了。
我回握住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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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棕是个乖巧的猫,很多时候它都是躺在窝里睡觉,可能是还小的原因。我午觉时,它就我的脚底缩着身子,闭上眼睛。它也极挑食,除了喝奶,就是吃拇指大的生鱼。
也许忙完了,霸王倒是有空时不时出现在别墅里,我睡够后,就跑去大厅打开电视。偶尔我会见着宋锦年,尽管她就是在镜头的角落,可我就是一眼看清,她换了新头发,齐耳内扣的干练发型。她不属于那种亮眼的女人,却属于第二眼让人移不开的类型。
霸王就冒了出来,他一身休闲,我甚至闻到阳光的味道,看来他是做完户外活动回来。那怕有中央空调,他都嫌热,随手捞起一本书就当扇子,他边扇风边骂,这是什么鬼天气,热得要人命。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孩子气,我笑了,挑出一本薄书,让他背对着我,帮他后背扇风,撩起他的衣服发现,背心都湿了,我叫他脱掉衣服。
霸王就除去休闲服,穿着背心,光着膀子,等着我伺候他。我记得冰箱有早上做的绿豆汤,就给他来一杯。霸王喜欢吃甜的东西,双手盘坐在沙发,吃着绿豆汤,轱辘几下就解决了,摸着胸口笑着说好爽啊!
他笑得眉宇的纹路都展开了,眉毛一高一低,非常不协调,嘴角都往上拉扯,露出亮晶晶的牙齿,他笑起来真是好看。
我早就说过我喜欢他的笑!
霸王伸手过来抱住我,想让我坐着他的大腿,我挣扎着下来,我说你全身都是汗水,臭死了,一会上去冲凉啊!霸王四肢修长,立马缠住了我,他说你嫌我臭是吧!我们一起脏。
话说完,他就死死地抱住我,布满汗水的额头就往脖颈擦,他的头发剪短了,摸起来就扎手,他的头发就摩挲着我的脖颈,我只能使劲地躲开。
我握住他的肩膀就要撒腿走人,他揽住我的腰就往沙发摔,结果我和他都掉在沙发上,幸好沙发的宽度足够,不然我肯定要和木板亲密接触了。
霸王和我就挤着沙发,他的四肢仍是牢牢地盘着我,露出得逞的微笑,他威胁着道看你还敢不敢得嫌弃我。我急忙摇头,说不会了。
他转身压在我,他指着我的胸口问,这里有没有想我?他那么直白的话,让我有些愣,我们都不适合甜言蜜语,我凝了一下眉,最后还是老实点头说想。
霸王摸着我的发,望着我的眼说,你知道我今天打球的时候想什么吗?我摇头,他也不需要我的回应,低头亲了一下我的额头,他说,我想下次也带你出来打网球,不过再想想你一定笨呼呼的,就连发球都不会,我肯定气得朝着你怒吼,你就愣愣地低头,仍由我骂,然后气得我找别人对打,我觉得自己就是找虐。
他是虐我吧!我确实不会打网球,不想挨骂,我告诉他,自己会打羽毛球,球技算是不错。霸王讲下次有空就带我去。
我拍着他的后背叫他洗澡,他的身子就跟火棍似的,热乎乎的。霸王洗澡时,他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我看了一眼屏幕的显示是宋胖妞,大概猜出是谁了。我有种恶趣头告诉接了电话说霸王正在洗澡,叫她过会再打,但这种念头只是想一想而已。
霸王出来时,我告诉他,刚才有人打电话找他。霸王哦了一声,不去搭理,跑去小棕的窝里瞧了一眼。他用手指拨弄一下小棕,不满地骂,它怎么总是睡觉?就是一只蠢猫。
他打小就是个坏男孩,别期望他有爱心,他拿起小棕就扔在地毯上,小棕睡得正香呢!这一甩,小棕吓得尖叫一声,毛发都竖起来了,然后可怜兮兮抬头望了一眼霸王,就往我的方向跑来,蹲在我的脚下舔着自己的毛发。
我把小棕抱起来,我责备地睨一眼霸王,我说它才一个月大,你就想它上蹦乱跳啊!
我将小棕放在大腿,检查它是不是受伤了。霸王凑过来,用食指按着它的肚子,小棕也是怕他,又叫了一声。我推着他走开,别吓着小棕。
霸王坐在一边,难得安分地擦自己的头发。不一会,小棕就睡着了,我把它放回窝里,就进洗手间洗手。
我出来时,霸王在打电话,他语气颇急说自己马上就过去。挂了电话,霸王就回过头对我告诉他,他要走人,今晚不回来。
我应着话,就把要穿的衣服递给他,他匆匆忙忙换上衣服,拍着我的后背就往楼下跑,我看得出他的步伐有些慌张,我扶着门框望着他的背影慢慢地远去。
我毕竟不是大方的人,心酸酸的,我开始想他要去那里,刚才他是给宋锦年打电话吗?这种情愫就像是一条蔓藤缠住我的鼻子,就连呼吸都困难。我知道那是嫉妒,一种陌生而遥远的情感。
我在屋子里呆了片刻,太安静,太寂寥,我也穿上衣服,就往陶然酒吧赶去。林玉函唱歌的时间早就过去,我坐在吧椅就点了一杯鸡尾酒。调酒师认出我,他告诉我,林玉函刚走了。
我心里有点失落,拿出手机,我想给陈桑打电话,可我犹豫一下,还是把手机塞进包里,她在深圳呢!我也不想自己成为抱怨的女人。喝了第三杯酒,我就走出陶然酒吧,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路边,我觉得茫然,不知所措。
突然后背有人叫住我的名字,我满心欢喜回头,看着林玉函身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站在不远处,他静静地地笑着凝视我。此时我真的想跑进他的怀里,不是因为爱,而是一种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