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记得那么清楚?!
如果知道事实如此,林易周绝对不会让她帮忙去岳城看看玫铃的父母。
原本出发点只是想让玫铃的父母知道他们的外孙女还活着,并且过得很好,谁知弄巧成拙为难自己。
林易周觉得,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那天可能记错了,我说的不是我女朋友,而是我一个朋友的兄长的朋友的故事,这个朋友就是江家二爷江闻骏的故事,是他的女朋友。”
“你一个朋友的兄长的朋友的故事?”江迷听着就绕脑,还绕舌,但回想那时的对话,皱眉,“我记得不是啊!”
“是,你记错了。”林易周笃定道,“事情过这么久,你怎么可能记得清楚,不然就是一孕傻三年,怀孕的女人记忆力总是差一点的。”
他这么一说,江迷还真是赞同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期间和生产后事事有人操心,闲惯了,很少记东西,很多时间都是一转头就忘记。
唯独一样不忘,那就是跟医学有关的。
“可能是这样?”江迷并不是很确定,但有点赞同了他的话。
林易周见她上钩了,继续道:“不是可能,就是这样,你记岔了。”
江迷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又是过去一二十年的事情,不必要记搞太清楚,要是跟老公孩子有关的还差不多。
这么一想,江迷也就不纠结了,开心道:“我跟你说,我听见玫爷爷玫奶奶说我妈妈是他们女儿时,惊得傻掉了,这天下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呢?不过我对他们没什么情绪波动就是了……”
林易周听着她说,脸上一直含笑。
江迷回到家就上楼。
进房间就听见书房那边的声音,走过去,看见邵执抱着哭唧唧闹着肚子饿的小儿子走来走去,手上还拿着份文件在看,嘴里还要哄着个小人儿。
“老公,我回来了。”
邵执闻声回头,见她回来了,如获大释般立马把小宝塞到她怀里。
“快喂,他肚子饿了。”
小宝一到熟悉的怀里立马大哭起来。
江迷一秒不敢耽搁,急忙走到沙发坐下,喂怀里的小家伙。
“有工作要做,怎么不叫福婶帮忙抱一下。”安抚好儿子,她抬头问站在书房中间看他们的男人。
邵执看眼手里的文件,转身走向书桌,“福婶腿疼休息了。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建议福婶退休,另外招个老手回来。”
“她愿意的话自然好,就怕她不想退休。”江迷道,“漆叔其实也可以退了。”
“漆叔不可能退的,你不要跟他说退休的事,他会胡思乱想。”邵执叮咛完,抬头看她:“林先生怎么说?”
江迷出门前可没跟他说去医院说什么了,没想到他竟先猜着了,要不怎么说他知道她想什么。
“他说我记错了,他那时说的是他一个朋友的兄长的朋友的故事,也就是我爸爸的故事。”
邵执弯起嘴角,轻轻摇了摇头,满是无奈道:“可真够拗口的……”
这么轻易就被忽悠了,智商退化了还是变傻了?
“可不是嘛。”
“也真够可爱的。”邵执又加一句。
被忽悠了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赞同,啧……
说完又看眼她,拿了书桌上的文件整理好,看眼腕表往房间走,“我去公司了。”
这个事实,林易周不想说,他也绝对不会说的。
“老公,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邵执顿住脚步,侧回半身望她,“嗯?”
“你觉没觉得我在家很无所事事吗?我应该找点事情来做,对不对?”
他点头赞成:“可以请插花师到家里学学插花,或者学学烘焙,又或者画画设计图稿,坐着躺着就过一天,这样就不闲了。”
说这么多,他就是不说她心里挺想的回医院的想法。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却偏偏不说。
江迷没再继续坚持:“好吧,我再想想。”
还在看她的邵执欲言又止,最后没说什么,进了房间那边,换好衣服后,过来吻了下她才走。
“老公,回来的时候去商场买点零食回来,家里没有了,小沵倒没什么,暖暖嘴巴闲不住。”
“好。”他伸手点了点小宝肉嘟嘟的小脸蛋,“爸爸出门喽!”
邵执的车子刚驶出铁门,林飒的车子便到了门口,两辆车子并排停下,车窗一前一后降下。
“嗨,邵大老板,帮我个忙?”林飒一手搭在车窗上,
邵执满是寻思的看着她,“什么?”
“我要跟陆白解约。”
邵执微挑眉,良晌点了下头:“尽力。”顿了顿又道:“陆总现在不是可以走路了,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没等他说完,林飒“嗤”了声,开车进去,“我看你脑壳坏掉了,我有病才会把一辈子葬送在个死基佬手里。”
死基佬?
邵执微懵,自倒车镜内看到铁门在缓缓关上,他启动车子间连通陆白的电话。
“邵总别来无恙,听说二公子满月了,也没见请我喝一杯。”陆白颇带埋怨的话响起。
“陆总日理万机,哪有什么闲功夫跑到北城来,什么时候陆总有空过来了,一定设宴款待。”邵总笑笑,“有个忙,请陆总帮忙。”
“什么事?”
“是我太太的朋友,林飒。”
别墅里,江迷和林飒在客厅说话,小宝在两人中间的沙发躺着自己玩,玩手蹬腿儿。
“你不等你小叔出院了再出国?”
江迷听她说要出国旅游,感觉非常突然。
“不是有你吗?”一直在逗小宝的林飒抬头看她,见她听了自己话,神情有点呆然,“咋的,不乐意啊?”
“哪有,就是突然觉得,你未免太潇洒了,相比之下,我就是个靠老公的家庭妇女。”江迷话上这么说,心里却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可糟糕。
林飒嫌弃得连连啧叹:“你够了,别在我面前秀恩爱行不行?老公不在家都能秀一把,我真是服了,欺负我没男人是不是?老子既是男人也是女人,多功能!”
“多功能?”江迷的视线从她的脸往下
林飒立马别开身去背向她,“结了婚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色?你变了,变成色女了!”
“我去,现在这个新时代谁还没点好色之心,林飒,你是原始人吗?原始人还知道怎么生孩子呢!”江迷伸手推了下她,“你说,跟陆白婚姻存续期间,真没发生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