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个愿,吹蜡烛啦!”
邵执抿唇,浅笑着凝视她被蜡烛映亮的俏脸,心窝暖洋洋的。
“爸爸,快点许愿啦!”江暖跑过来催他,“我们要吃妈妈做的蛋糕了!”
听说是她做的,邵执很是意外,并不知道她会做蛋糕这种东西。
江迷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不要吃你可不要怪我。”
“不好吃你就给我吃完。”他说完闭眼许了个愿,然后吹蜡烛。
客厅的灯亮了起来,掌声响起来。
看到漆叔福婶竟然被拉了起来,邵执暗摇头,伸手端过蛋糕走进餐厅。
“爸爸快切蛋糕!”江暖一个劲的催着。
邵执脱了外套,解开袖扣将袖子卷起来,拉过江迷来到身前,将刀子放到她手里,大掌握着她手,边切边道:“辛苦妈妈做蛋糕,所以我们一起切。”
江迷将切好的两份蛋糕放到江暖和邵司沵面前,对他们道:“应该先分给谁?”
“漆爷爷和福奶奶!”
看着他们一人端一份一过去,漆叔和福婶开心得连连说谢。
“这份应给妈妈!”江暖道,“因为是妈妈做的蛋糕。”
江迷笑着接过,放到一边后,接过邵执又切的一份,问邵司沵:“这份该给谁呀?”
邵司沵光看邵执,不说话。
邵执不在意他如何,继续切。
“给爸爸!”没等江迷代邵司沵开口,江暖已经开了口。
邵执弯起了嘴角,将切好的两份蛋糕放到他俩面前。
江迷叉了块蛋糕送到他嘴边,他张嘴吃,她迫不及待问他:“好吃吗?”
“嗯,甜。”
“好吃。”江暖也跟着说,“妈妈做的好吃。”
以前在国外江迷是特地学来做给江暖吃的,回国后就没做过了,也不知道这次做得怎么样。
“漆叔,福婶,你们觉得呢?”
“太太做的好吃。”福婶笑道。
见她一脸怀疑,邵执动手叉了块到她嘴边:“自己尝尝。”
江迷张嘴吃下,品着味道,感觉跟从前比差了一些,虽然不是很满意,但胜在第一次给他做蛋糕,心情好。
吃过蛋糕,各回各屋。
江迷正要去洗澡,看见他拎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进来,来到她面前就倒了一杯给她。
她伸手接过,听见他说:“过生日怎能没酒。”
话落,他倒好了另一杯,将红酒放到一边的茶几上,微微举起红酒杯,直勾勾看着她。
被他炙热的眼神有所暗指的盯着不放,江迷微微红了脸皮,娇声道:“干嘛这么看着人家。”说完酒杯碰了下他的,“老公生日快乐。”
他不满意,“就这样?”
正要喝酒的她顿住动作看向他,没说话。
“你确定就这样?”他微微眯着眼。
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哄他开心开心?
见他好像要不高兴的样子,江迷想了想,想到了什么,道:“有酒自然少不了舞,是吧?”
她拿着酒杯跟他的轻碰了下,一口干了,然后找到手机,播放音乐。
“来吗?邵先生。”
邵执一口喝掉杯中酒,放下酒杯,将她搂到怀里共舞。
“三十五岁快乐。”
希望往后的每一年他都快乐。
三十六岁快乐。
三十七岁快乐。
三十八岁快乐。
邵执搂着她,轻轻吻着她发丝,“嗯”了声。
一曲结束。
江迷推开他,转身进衣帽间拿了个长方型的礼物盒给他。
邵执满眼打着问号看眼她,伸手拿过打开,是一条领带。
“不知道送什么给你,感觉你也不缺什么……”江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耳根,“反正你也很多了,用不上就放着——”
“很好看。”他说着竖起盒子往身上比给她看,“是不是很衬?”
江迷看看他,又看看领带,合起微张着的嘴,点了点头。
他盖起盒子交给她:“我去书房了,不用等我,先睡吧。”说完大掌揉了下她脑袋,转身朝隔壁书房走。
江迷看眼他背影,视线落向红酒瓶,走过去倒了杯,思绪微微恍惚地慢慢品尝起来。
书房里,邵执一坐下便点了根烟,刚打开电脑,手机便震动起来,看眼来电,他接通。
“有眉目了?”
“我也是很意外,相片上的这个女孩子在二十几年前到警局报过失踪人口,刚好有熟人在,所以顺道查一查,万一真有就不用费那么多时间,没想到真有。”
邵执凝眉问道:“这个女孩子二十几年前失过踪?”
“确切的说是二十一年前,相片看起来也很老旧了。女孩子的名字叫玫铃,华中岳城人,到华西西城工作,之后失联,警局那边没找到人,后来是家属去销的案,根据案件当时的记录,这个女孩子已经死了,死因家属没说。”
邵执听了,寻思着按照林易周的年纪,二十一岁谈恋爱?
“那个女孩子当时几岁?”
“记录写的是二十五岁。”
邵执眉头琐得更深,又寻思林易周难不成喜欢年纪比他大的?
挂了电话,邵执对林易周这个人感觉更懵了,头一回遇到连逻辑都理不通的事情。
看看时间,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邵执把这个问题暂抛脑后,先处理工作。
凌晨两点半,邵执结束工作,离开书房时拿林易周的资料出来翻了翻,视线不经意扫过林易周二十一岁与人斗殴受重伤,九死一生抢救回来。
所以说这个叫玫铃的女孩子并非林易周女朋友,再一次证实林易周并没有交过女朋友。
越想头绪越乱,邵执放弃,回房间洗澡睡觉。
上床的时候江迷被吵醒,见他掀被上床,她转头去看时钟,才看到三点就被搂进他的怀里,她转过身窝在他怀里继续睡。
邵执伸手关灯,就这么搂着她睡觉,直到天亮。
早上起床,江迷没看到邵执人,进洗手间只看到洗漱台上摆着挤好的牙膏,刚要刷牙,手机铃声响起。
崔骏勇来电。
看着来电,江迷想了想才接通,然而入耳的并非崔骏勇的声音。
“江小姐你好,我是骏勇的妈妈,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崔母的语气里的确有着明显的羞愧,打这个电话或许也是思量了许久才决定的,“我能约你见个面吗?”
江迷知道定是为了起诉的事情,崔母当初对她做过的事她确实还记着,可现实也给了教训他们。
“你想约哪里?”
“不是我想约哪里,是江小姐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找你。”崔母客客气气道。
江迷想着她从前的样子,再对比现在,不免唏嘘钱财真的足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活态度。
“我现在还在北城,你挑个地方吧。”
一个小时后,江迷走进一家中低端消费的早茶餐厅,在这里,也的确是符合现在崔母的消费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