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执浅弯起唇角,轻轻吻了下她发顶,装不懂道:“我还以为那些从我离婚后就缠着我的女人哪去了,原来是给前妻给赶走了,真是让人意外啊。”
“你少给我装了,你会不知道?骗鬼呢。”她轻哼一声。
他低低而笑,算是默认了,双掌捧起她脸,俯头亲吻她,缠绵又悱恻。
直到不得不走,他才恋恋不舍松开她,凝视着她被吻得红润如果冻请人吃的唇瓣,语出关心:“近日天气就变了,自己一个人要添衣,晚上睡觉冷的话开暖气,上夜班多穿件衣服别冻感冒了。”
“知道啦,都没老呢就这么唠叨了。”她嘴上这么嫌,心里却又暖又甜。
他点了下她鼻头,语气颇显在意道:“跟林易周比我还差远了。他天天做饭给你吃,我都不会,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够好?”
她故意逗他:“是觉得。”
他立马松开他,拎了小型行李箱步出衣帽间:“无所谓,反正婚都离了,我就去找没有觉得我不够好的。”
江迷在他拉开房间门时用身体抵住门板,双手大张着不给他出去,气呼呼道:“人家故意气你的听不出来吗?笨死了!
邵执却得逞的笑了,曲起手指刮了下她鼻梁,“看你着急的样子,心情不错。”话落单臂将她勾到怀里抱了抱,“我要走了,今晚不能陪你睡觉,先欠着。”
耳窝被吻了下后人也跟着被搂到一旁,看着他拉开门出去,原本还想送他出门的江迷,突然不想送了,伸手将门关上。
邵执听见关门声,回过头来顿了几秒,转身继续下楼。
经过客厅时,林易周和林飒在客厅跟福婶漆叔聊天,看到他拎着行李箱出门。
“先生是要出差吗?”福婶站起来走过去。
邵执“嗯”了声,跟林易周和林飒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林飒看眼楼上,起身上楼。
隔天早上,江迷等三人一起去医院看江太太,并表明不久就要动身回西城,问他们夫妻的意思。
“她现在还不能出院,之后想回岳母家小住,所以不能与你们同行了。”江云回道。
“没关系的。”江迷笑道。
之后江迷三人离开医院,病房里又只剩下江云回夫妇,继续着无言的峙默。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抽个烟。”他率先打破可怕的沉默。
江太太背向他躺着,蓦然开口道:“我想喝汤。”
已经走到病房门口的江云回,闻言回头看她的背,这是她出事后开口眼他说的第一句话,这让一直沉沉压在他心头的石头落了下来。
肯开口眼他说话,就表示缓和了。
“好。”
等门一关上,江太太便侧过身来望向门口,被子下的手轻轻抚上微微隆的小腹。
宝宝,妈妈现在就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江云回提着汤盅回到病房,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病床,输液针头吊在病边,他心下暗惊,将汤盅放到床头柜上。
“老婆?”
找了一圈病房都没有人,他心慌意乱大步离开病房去护士台询问,结果说没有看见他太太,负责病房的护士说二十分钟前还看见他太太在病房里。
江云回转而打电话给她,电话是关机状态,最后调取医院的监控,看到她走出了医院大门,之后人在监控区域消失。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不管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她的去向,而她的离开告诉他,她在有意的躲避他,她不想让他找到。
他满身失意地回到病房,坐在她躺过的病床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他回过神来,起身离开。
回到邵执的别墅,福婶告诉他江迷他们已经坐专机回西城了,他应了声,也上楼去收拾行李回西城。
却在收拾行李时发现,江太太的行李箱底下有一个牛皮袋……
专机在下午抵达西城机场,一下飞机,冷风呼呼刮来,吹得江迷瑟瑟发抖,林飒也觉得背心有些凉凉的,一行人加快脚步离开机场。
天气说变就变,西城还比北城变得快。
回到公寓,江迷和林飒一起睡了个美美的下午觉,直到林易周喊她们吃饭的电话响起,她们挂了电话还赖了会儿床,林易周第二个电话响起才慢吞吞起床。
一出门,就看到林易周站在他房子的门口,一直盯着对门的门板。
“小叔,你都快化身为我爸了。”林飒不想回家住,就是为了躲林父叫她起床的三催四请。
林易周睐眼他:“自己赖床还怨别人勤快,就不该对你太好。”
“小叔,天气突然就变冷了,都不想起床。”江迷不好意思道。
林易周听了,想了想后转身进去:“那以后我就迟十分钟叫你们吃饭。”
林飒心里却不是滋味了,这明明就是双标现场!
幸好江迷是已婚身份还只爱邵执一个,否则林飒铁定要怀疑江迷是不是对林易周有那个意思了,而现在只能断定林易周可能有那方面意思。
可他之前说过对小迷没那种意思,他要是现在想法变了不就是自打脸?
林飒心情很抑郁,且近期的心情一直都郁郁寡欢。
林易周炖了生蚝螃蟹汤,汤水熬出了胶质感,吃起来又鲜又美味,尤其生蚝个头又大。
江迷连吃三碗,还用汤盖浇饭,看她吃得开心满足,最高兴的莫过于林易周,林飒虽然吃得也满足,但心情总是欠佳状态。
江迷走路到医院上夜班,刚换上白大褂,苏子政的电话打了进来。
没有什么事,他们之间向来是不会联系。
“喂?”
“我来西城了,吃饭没有?”
这么问,他肯定是还没吃饭,江迷抱歉道:“我已经吃过了,现在在上晚班。”
“那还真是可惜。”苏子政道,“以后可能没什么重要事,我就不会来西城了,我是过来接苏子琳出院回北城的。”
“她可以出院了吗?”江迷问完才在脑子里算苏子琳院的时间。
将近两个月了,是可以回家养着了。
“几天前就可以了,我没空过来,我妈又非要等我过来才回去。”苏子政轻轻叹了口气,听着像是有几许无可奈何,“而且我妈说苏子琳要回叶程飞的房子住,要帮叶程飞把邵司沵照顾好——”
“我不同意。”江迷不等他说完,立马反对,“邵司沵现在已经被他们俩洗脑了,不能再让她跟邵司沵接触。”
“洗脑?”苏子政不明白,疑惑不解道:“洗什么脑?”
江迷把叶程飞在世时和苏子琳一起对邵司沵说过的那些诬蔑他们的话告诉他,苏子政听了很是气愤。
“连个孩子都利用!”
“我跟你说,叶程飞对苏子琳不是真心的。”江迷道,“叶程飞给苏子琳买的那颗钻戒是假的,还骗苏子琳说两百多万买的,就是一颗锆石而已,苏子琳却坚信就是叶程飞为了跟她求婚买的钻戒。”江迷首次跟人说起这个,说完凉道:“不过他也死了,再说假的也就那样。”
如果叶程飞没死,苏子政绝对会立马去揍得他爬不起来。
“江医生,有病人。”护士来到办公室门口说。
江迷应了声,匆匆与苏子政说了句便挂了电话,拿起听诊器,顺手搭在脖子上走出办公室。
一阵繁忙过后已经晚上十一点多,手机上有邵执的未接来电和未读微信消息。
她走进办公室坐下休息,回拨电话过去给他,电话很快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