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她惊喜的是林易周,他竟然懂医术,还能代替苏老师给她一些技术和理论知识上的帮助。
这天中午下班,江迷寻思着这次要把生活费塞给林易周。
这些日子,江迷的一天三餐都是在他家解决,已经不好意去他家蹭饭,林飒是侄女自然没得话说,她只是个外人,脸皮哪能那么厚,他说不要就不给。
只是刚回到公寓大楼前,看到赵海琼竟然在走来走去,貌似是在等她回来。
江迷看到她,神情顿时不好,感觉她肯定又有什么事要缠自己了。
赵海琼看到她了,立马快步上前来到她面前,看起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再见她,却又厚着脸皮开口:“江迷,我有件事想求你,求你一定帮帮我。”
江迷压根不想搭理她,绕过她往公寓楼入口走,却被赵海琼伸手拉住,在江迷猝不及防之下跪在她面前。
“江迷,我求你再帮我一次,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找你,我发誓!”赵海琼说着举起手对天立誓:“这一次之后如果我还找你——”
“赵海琼,你能不能不要再跑到我面前装可怜演戏了?你不觉得恶心,我觉得!”
江迷狠狠推开她,才迈开腿,趴在地面的赵海琼立马爬起来抱住她双腿,低声哭着哀求。
“琳儿她爸在狱里生了重病,出来之后知道琳儿的情况,气得进了抢救室,但是没有能救回来。他的遗言是要我来求你撤回对琳儿的起诉,给她减点刑,就当是……当初冤枉他害死你爸爸的补偿,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听说苏子琳爸爸不在了,江迷愣了愣,想到几天前与苏临怀通电话时,他语气里从未有过的沧桑感,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儿子去世了,却一声也未通知过她。
当初因为爸爸的死,她的确是觉得是他害的,而且所有迹象都表明是他所为,所以派出所拘押了他,直到爸爸死因的真相出来才放人,只是没想到他在狱中生了病,也没人跟她说过这个情况。
她一点也不想放过一再害她的苏子琳。
江迷长长叹了声不由已的息,逼着自己点头:“好。明天我就去撤诉。”
从此她不欠苏家任何情。
得到她的回应,赵海琼感激得泪流满面站起来,张口想跟她说些感谢之言,与她一起看到林易周站在公寓楼入口处。
赵海琼以为是看热闹的,不好意思的尴尬了下,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对江迷低道:“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做到。我为我和琳儿从前的言行向你道歉,不管你原不原谅。还有…你跟邵执离婚的事不是我卖给媒体的,我跟琳儿说过一嘴,琳儿也只跟叶程飞说过,是叶程飞卖给媒体的。”
“我不想再看见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视线里。”江迷冷冷说完,抬脚往公寓楼入口走。
一直盯着赵海琼看的林易周,直到江迷走到入口处才收回视线落在在他面前顿了顿脚步的江迷脸上,她的脸上有着不好意思。
“小叔,让你见笑了。”江迷说完,越过他进去。
林易周最后看一眼还站在原地的赵海琼,转身进去,和她一起上楼。
林易周并不想问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楼上的窗边看到下面的情况,以为她被纠缠所以才下来帮忙。
“你不好奇她为什么给我下跪吗?”江迷蓦然开口问林易周。
林易周轻轻一哂,“反正不是你让人跪的。”
江迷听了,微讶的停下上楼的脚步看他,转而笑了笑,继续上楼,过了会儿自发讲给他听。
“刚刚那个女人是我妈,但钉现在跟她已经没有关系。我从她改嫁之后生的女儿嘴里知道我爸爸不是意外车祸死亡,我想查清楚,为我爸爸讨公道,而种种迹象都指向她现在的老公,所以暂时拘押了她老公,后来查清楚了,她老公回家了,没想到得了重病。”
“刚刚她说已经去世了,她老公遗言要她来求我撤回对她女儿的起诉,得到减刑,当做冤枉她老公的补偿。”
话落已经爬到三楼,她长长舒口微喘的气,转头看他,无奈苦笑道:“我并不想答应,但确实是冤枉了人,只能以此还情。”
双手揣着裤袋的林易周听了,伸手轻拍了拍她肩安慰。
一前一后进了他的房子他才开口:“你说她是你妈,你们一点都不像。”
江迷笑着开玩笑:“我像我爸爸呗!我也宁愿像我爸爸,才不要像她。”
林易周扬起嘴角,长辈式的伸手轻拍了下她脑袋。
林飒正好跑进来,看到这一幕,愣在门口那里看着他们,三人都互相对望着,林易周和江迷都没什么想法,但林飒有一丝。
“你们在干什么?”她边问边走进去,来到他们中间站定后,来回看他俩。
林易周朝他轻叹口气,转身往厨房走:“洗手吃饭。”
“聊天啊!”江迷伸手挽她手臂一起去洗手。
“聊什么?”
“我妈。”
“她找你干什么?”
“求我撤诉,给苏子琳减刑。”
林飒听了,那丝不高兴消失无踪,不悦道:“你不会是答应了吧?”
“答应了。”江迷一脸无奈,“苏子琳爸爸死了,遗言里拿这个来做他被冤枉的补偿。”
林飒沉默下来,伸手去洗时,江迷挤多了洗手液,顺手擦了些到她手心里,两个人一起洗。
吃完午饭临离开,江迷给了个信封林飒,要她帮把伙食费转交给林易周,然后回对门午休。
林飒等林易周洗好碗出来,将信封给他:“小迷给你的。”
林易周用干手纸巾擦干手才接过,坐到沙发内将信封里的东西以两指夹出来,看到是钱,懵了懵。
扭头看在玩手机的林飒:“她这是什么意思?”
“天天来这里吃饭,当然是伙食费。”林飒说完瞟向他,见他将钱塞回去扔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拿回去给她,就她那样,能吃几个钱。”
“反正我不拿。”林飒哼了哼,“你不缺钱,她也不缺钱,既然都不缺,你就拿着呗,给我们加个菜什么的也可以。”
林易周听了心里一琢磨,觉得可行。
晚上洗过澡,江迷到盘着腿坐在床上继续完成没完成的论文,打了两个字想到邵执,将电脑放到一边,拿起手机给他打视频电话。
邵执这时候在某酒会,看到她打来视频,立马中止谈话,走到会场的罗马柱后面去接通。
一接通,看到里面的小女人穿着吊带性感睡裙,胸前一大片雪白,高峰若隐若现的诱着他,多日未见,他的确很想她。
“穿这样打给我,故意的?”
江迷本来没那个意思,他一说,故意缩香肩,一边吊带顺势滑下来,模样妩媚而撩人。
故意说着气他的风情万种道:“就是故意的,有没有血脉偾张呀?”
“在北城也不见你穿这么短,跟谁学的?”邵执已经想从屏幕钻进去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疼爱一番。
她抬手撩了撩披肩长发,语气慵懒得似贵族猫咪:“别忘了我单身时就这样,何况我现在单身,要做最有魅力的女人,回头率要百分百,对不对,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