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飒继续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然后我还让调查过,张家根本没给多少钱他,也就几百万,他现在住的小区是黄金地段,北城的房价又高得要死,没有两千万住不了,何况他是全款买的哎。”
“他投资有股票基金?或者理财方面的让钱滚钱。”江迷又猜测。
“拜托,你能想的我难道就没想到?”林飒无语,“现在就是他出国的钱来源是哪里来的。”
江迷正想开口,邵执居然回房了,还一脸的阴沉之色,她对着电话说了句:“明天再跟你讨论。”
挂了电话,她问已经来到跟前的男人:“怎么了?”
邵执在她面前坐下,看了她好一会儿,低沉开口:“感觉身体有点……”一开口竟是如此暗哑,他自己吓了一跳,暗压下某股要命的冲动,继续道:“嗯…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江迷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伸手去摸他脸,被他一掌握住,他的手烫得吓人,她紧张不已的掀开空调被,“是不是发烧了?”
掌心里的小手凉凉的,摸起来舒服得不得了,邵执体内的那股子要命的冲动变得愈加暴躁,使得他全身肌肉都繃紧了。
“我没有生病。我是今晚在妈那里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
江迷回想晚上吃了什么,可是想想觉得没什么啊。
“汤。”邵执提醒一个字。
她架想喝汤的环节——
“阿执,小迷,你们都好久没过来了,妈今天给你们准备了补汤补补身子,阿执整天忙于工作,更加得喝,小迷你也是,女人都要经常喝补汤,这样气血才旺,皮肤才好,身体也才好。”邵夫人边说边劝他们多喝点汤。
“妈,我跟阿执一个星期都有四天是喝汤的,而且是没有重复的汤,够补的了。”江迷笑道。
邵夫人立马轻轻板起脸:“妈这里的跟你们那里的能一样吗?今天都必须喝完,否则不准走。”
回想完,江迷眨眨眼,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暗咽了口口水,弱弱道:“可是我没感觉……”
“我有感觉。”邵执的嗓音已经沙哑而压抑,不必言明都已经在告诉她,他忍得很辛苦,不得已才过来找她帮忙。
江迷没试过其中一方吃了某种药之后做那种事是什么感觉,但依他平日折腾她的耐性来看,不用试也知道会很惨烈。
“我先去看看暖暖睡了没有……”她说着起身就想溜之大吉。
细腰被一条铁臂迅速圈搂住,她跌入炙热得惊人的怀抱里,她瞬间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我看过了,她睡着了。”邵执说话时慢慢欺近她。
江迷头一偏,他的唇落在她脸颊上,她紧张得心跳加速:“那、那个,要不你去洗个冷水澡?”
“我有老婆,为什么要冲冷水澡?”
他的吻从她脸颊吻回她的唇,她却一直抗拒着过分的亲密,他一掌定住她不安分的头,火辣辣的法式热吻攻占她的理智。
“我会尽可能保持理智温柔一些。”他顿住落在她颈脖间的热吻,粗声喘着气保证。
仍保有一丝理智的江迷暗暗相信了他。
可接下来的事实证明他是个大猪蹄子,而她是个大傻瓜,竟然信了他一上嘴就没有自制力的鬼话!
被用实力欺负之后的江迷可以用“惨不忍睹”、“遍体鳞伤”的破碎布娃娃来形容,某个男人却满脸餍足的还不愿离开她。
今晚,邵执收拾好彼此,没有再去书房,许是觉得内疚,工作和她相比已经算是个屁。
这一整晚,他都像抱容易摔坏的宝贝般,万般怜爱之极。
第二天早上,邵执像往常一样送江暖去学校,回来之后没有急着去公司,而是很自发自觉的守在床边处理工作,心里同时在想着等她醒来后,要怎么求得原谅。
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冷漠脸。
江迷醒了之后,全程用这样一张脸面对内心战兢、不停哄她的邵执,最后看她一直无动于衷。
邵执深吸口气,向她垂下头:“老婆,我错了。”
江迷眉心几不可察微跳,让他垂头许久不动,才开口:“你没错,是妈的错,让你吃了不该吃的然后来弄死我。”
“是我的错,你们都没错。”他重申,“妈只是想让我们早点生小宝,但我们不生,我吃了妈加了料的补汤,没听你的去冲冷水,非要你,最后还把你弄得没法见人,我有错。”
“结婚生子天经地义,履行夫妻义务天经地义,你没错。”
听她这话就知道她气极,邵执抬眼看她:“我错了,但我昨晚觉得很……很满足。”
后面三个字颇小声,但江迷听得很清楚,火一下子被点爆。
“你,去跪指压板!”
邵执暗抽眼角,不怎么情愿:“写检讨书行不行?”
“不行!”
“……”
僵持之下,邵执只能灰溜溜去拿指压板来跪,只为哄老婆开心。
江迷见他真跪,心里其实于心不忍。
毕竟真的是妈太急着想他们生孩子了,才会在他汤里加料,但他们又顺着江暖的心不生,昨晚他确实真的过分,她都承受不住了他还不放过她,虽然是药性使然。
思来想去,江迷决定眼不见心不烦,侧身向一边去。
再说,邵司沵当初走的时候还跪着求他见一见妈他都不让,就当是替邵司沵出气了。
“你送邵司沵走的时候,他跪了多久?”她蓦然问他。
邵执看向她后脑勺,道:“大约半个小时。我没让他跪,他自己跪的。”
“跪了就是跪了,没有让不让一说。”江迷冷道,“他跪多久,你就跪多久!”
“那我能不能有个小请求?”他冒死提问。
“什么?”
“我能不能边跪边工作?”
“……”连跪都不放过工作时间,他是真敬业啊!
江迷侧回身看他:“我要是说不行呢?”
“那我就专心跪着。”话虽然是这么说,神色也是平静的,但他不自觉拧成“川”字的眉心却出卖了他心系工作的心思。
看着他,江迷偶尔会想一个很蠢的问题,在他心里,是工作重要还是她重要一点?
当然,这种无理取闹的问题她是不会问的,他肯定会说她重要,但其实工作对他而言也很重要。
没有繁忙的工作回馈给他的耀眼星光,谁会在意他是谁,谁又会关心他姓什么名什么,他的工作就是他强大而耀眼的铠甲。
“准了。”她丢两个字给他,又背过身去。
邵执伸手替她拉了拉被子,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到床边打开。
接下来,江迷听着身后响起的敲键盘声,和基本每隔一两分钟就要打电话接电话的频率,这是因为他不在公司所致。
她突然觉得自己过分了,莫名产生负罪感。
“别跪了,去书房工作吧。”她转回身看他,等他结束通话对他道,说完暗暗长叹一声。
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邵执正想开口,一通电话又打了进来,他示意她稍等一下。
邵执结束通话是三分钟之后,然后将手机暂时关机了,电脑也放回了床头柜上,就为了跟她好好说话。
“还生气吗?”他并没有立马起身,伸手去拉她被子下的手。
“不气了。”她看着他说,然后微微扬起嘴角,“可不是谁都能看到你跪指压板的,我得知足。”
他好气又好笑:“你是我老婆,我想跪你随时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