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崔家人,打给她做什么?
“江小姐,虽然您现在是邵总的太太,但遗嘱的对象是江闻骏的女儿江迷小姐,所以我还是应该称呼您为江小姐。按照崔老先生的生前意愿,他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以及股票基金、百分之五十的崔氏股份,将以赠送的方式归到江小姐名下。”
江迷惊呆,但她并没忘记自己跟崔家没有关系。
“等一下,我跟崔家没关系,崔老爷子为什么要给这些东西我?”
这不是存心害她吗!
有钱人家争起财产来那得多恐怖啊,严重的话会危及生命好吗,她又不缺钱,还要那么多钱干嘛!
“这个我不清楚,您可以去问崔老先生。”电话里的人说。
江迷脱口道:“他下午都去世了,我问鬼吗?”
崔老爷子知道江迷是江闻骏的女儿并不奇怪,因为有江迷为江闻骏翻案的新闻,江迷不解的是崔老爷子跟江闻骏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将自己名下的财产全部赠送给自己。
这其实是个烫手山芋。
“我不要,你给崔老先生的家人吧!”
“抱歉江小姐,我受到的委托是转赠给您,不是崔老先生的家人,如果您现在还没想清楚,可以先签属受赠文书之后,再转赠给崔老先生的家人。”
江迷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对方律师已经将电话挂了,她盯着手机,还是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爸爸是个了不得的孤儿?”
最后,江迷唯一能想到的是这个。
邵执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上楼率先去了江暖的房间看看她,见她被子盖得好好的,伸手摸了摸她小脸蛋。
推门进房间时,看到江迷穿着吊带睡裙,背向门口盘腿坐在床上讲电话,雪白细腻的后背落入他深眸中,喉节不自觉滚了滚。
“……我不管你是什么公司,我说不接你们单子就不接,打多少次来都不接。”江迷挂了电话将手机往枕头丢,低头继续画没完成的图稿。
后背蓦然有绵密的温凉由后颈一路下移至背心,熟悉的气息夹着酒味飘入鼻息,江迷笑着转回身,将画稿扔一旁,抬起双臂搂住他脖子。
“回来啦!”
邵执沉应一声,一掌将她环搂入怀,俯头封缄她粉唇,另一掌自她颇短的裙摆下探进去……
江迷承受不住他的重力被迫仰倒在床,在他有进一步动作时,及时抓住他往下使坏的大掌,另一手捂住他没停过的热吻。
“先打住,我有话跟你说。”她轻轻娇喘道。
已经心猿意马的邵执被迫停下来实在难受,暗沉得足以吞噬她整个人的深眸琐着她,吻她的掌心解火。
被他另一只闲着的大掌使坏,江迷嗔恼的踢了脚他:“别闹,先听我把话说完!”
“嗯,你说,不妨碍我听。”他就是不放过她,他嘴巴和手脚一起上,她只有手脚能抵抗。
她气恼之极,怒问他:“你喝了多少酒?一回来就折腾我,**上脑是不是!”
“没喝多少,回来一见到你就醉了。”他慵懒的支着头侧躺在床上,一臂将她困在怀里紧贴自己,大长腿勾缠住她细腿。
江迷听了,食指用力戳着他厚实的胸膛,念叨他:“要是家里有别的女人,是不是同样会醉了,然后对人家毛手毛脚!”
醋味如此明显的话邵执还是头一回从她嘴里听见,立马乐坏了:“我觉得可以有,毕竟你都不乐意伺候我。”
“去啊!”她使劲推他开,但怎么也推不开,反而被他越抱越紧。
他低笑着吻了吻她唇角:“吃醋了,嗯?”
“又没有真的跟女人睡,我哪知道会不会吃醋,你试一次看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提议。
“我现在抱的不是女人是男人不成?我看看有没有跟我一样的家伙——”
她立马恼羞成怒去咬他手臂。
他吃痛住了手并松开她,等她松了嘴,他低头看手臂,两排整齐的齿印充了血。
“真狠。”他喃喃一句。
江迷才不管他,从他怀里爬到一边去,对他道:“崔老爷子去世了,下午的时候。”
邵执一脸的波澜不掀。
“他把他名下的所有动产不动产之类的都转赠给我。”
邵执这才有了些反应给她——脑袋往她大白腿上一枕,微凝起眉峰沉思的望着她垂下来看他的俏脸。
“邵太太可以试着往财富榜爬一爬了。”他抬手轻轻捏了下她微圆润的下颚,打趣她。
她没好气打掉他手,被他反手握住抓在掌心里包裹着:“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崔老爷子生前委托的律师跟我说,因为我是江闻骏的女儿。你说,崔老爷子跟我爸爸有什么关系?”
“邵太太需要我帮忙吗?”他微微挑眉问她。
“除非你不是我男人。”
听她说“我男人”这三个字,邵执感到特别顺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现在先履行身为我女人的义务。”
江迷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三两下就被他制服化成一滩春水,任他掬捧。
双双洗完澡,邵执抱江迷放床上睡觉,他则转身去了书房。
这一去又是到凌晨两三点才回房。
江迷被他吵醒,窝入他怀里后,满是困倦的咕哝:“那么晚……”
“睡吧。”他吻了下她发角,抱紧她。
半天不动以为她又睡着了,却听见她的声音自胸怀里困意深深的响起:“明天我要去趟南城。”
已经闭眼的邵执,轻皱着眉睁开有了些困酸的双眼,眯着看眼她,下颚磕在她发顶。
“做什么。”
江迷却半天都没有回应,他低头看她,见她睡着了,良晌轻轻叹息一声,抱着她重新闭上眼睡觉。
除了苏临怀,怕是没别的事了。
将近早上时,下起了雷雨,天空电闪雷鸣。
江暖被惊雷惊醒,哭喊着“妈妈”。
江迷也很快被雷声震醒,并立马想到江暖怕雷雨天,推开邵执就下床,邵执也醒了,听见雷声,知道她要去哪里,伸手拉她回来。
“你睡,我去看暖暖,盖好被子。”说完趿了拖鞋快步出去。
一拉开门,江暖的哭声很大,看到江暖已经往这边奔来,他反手关了门,上前将她抱起来哄她。
“不怕,有邵叔叔在。”
江暖趴在他肩头哭。
邵执将她抱回房间放床上,然后侧躺到床上陪她。
另一边,邵司沵也被惊雷惊醒,害怕得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默默流着眼泪不敢哭出声惊动任何人。
电话手表被他抓在手里,似乎想打电话给谁却又满心踌躇,不敢在这个时候随意拨打。
惊雷似乎没有减弱的意思,一道道闪电划过厚重的窗帘照亮房间。
邵司沵最后打给了赵允礼。
“赵叔叔,外面在打雷。”
赵允礼接到他电话前在看窗外的雷雨发呆,而他此时在医院值夜班,听见他手话,他暗皱了皱眉。
“不怕,反正睡不着,赵叔叔跟你说说话。”
两人像朋友一样,聊起了彼起最近的生活。
赵允礼都是说些开心的给他听,邵司沵再稳重到底还是个孩子,将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基本都跟他说了,还有新转到班里的江暖,家里的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人,一个字也没说。
一直说到差不多上学时间,雷雨才差不多消停下来光顾着下雨,赵允礼便让邵司沵再眯一会眼,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