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方昱站在梳妆镜前,一身洁白的礼服衬托的他更加俊美阴柔,一张俊脸是压制不住的笑意。
苏城是已婚人士就不能参与伴郎的行为,就在楼下当司机。
门口,他表情莫名的给自己家太太发消息,“心情不爽当中。”
时清正在江然的身边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给她滚新床,寓意她也可以儿女双全,看见自己家男人的消息,她忍不住的笑了,“忍忍吧,谁叫你先结婚呢?”
苏城挑眉,小妮子在笑话他。
江然看见她幸福的浅笑,招手,“清儿…”
“然然,要很幸福喔。”时清从后面抱着她,看着镜中美艳的她,她满满的祝福。
车子来的很快,因为已经领证就没有设太多的关卡,很顺利的就接到了新娘。
方昱一路上都超级激动,看见穿着洁白婚纱的江然他觉得他快要激动死了,当下不顾旁人在就扑上去狠亲一口,“老婆,你今天好漂亮。”
江然害羞的不行,一直推他,“有人。”
方昱轻咳两声,把她背着上了车。
到达婚礼现场的时候已经接近行礼时间,隆重又庄严的宣誓后,新郎新娘交换了戒指,之后便是相互亲吻。
他们彼此相拥着映着阳光显的美轮美奂。
台下所有的人都笑看着他们的幸福,见证着他们的爱情。
在这坎坎坷坷的爱情道路上,终于在这一刻圆满了。
十年后,淮城机场。
天空万里无云,晴朗云稀。
淮城在这十几年发展迅速,早就不十年前的样子了。
豪华宽敞有格调的机场往返着从各地辗转来的飞机,形形色色的人流从这机场流动着。
这时,一个带着白色鸭舌帽的小脑袋从人群里面窜了出来。
她惊奇的看着四周,然后小跑着追上前面背着一个黑色背包的男孩,“哥哥,你等等。”
小男孩莫约十三四岁,黑色的同款鸭舌帽下遮掩住他绝美的容颜。
白皙的肌肤透着稚嫩的粉红,唇边勾画出一副高冷的气息。
但唯独听见后面的甜甜的呼唤,他唇边扯出无奈,停下脚步,“你要再东张西望我就把你送回去。”
“哥哥,你说妈咪她会去哪呀?”
苏洛言嘿嘿的笑着,一口白牙漏着,旁边还有两个梨窝,大大的眼睛漆黑明亮,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不知道。”
苏晨枭抬手看了下手表,上面闪烁着一个红点,那就是时清的位置。
看着人流量太多,他拉着苏洛言的手走出机场。
因为他们长相异常好看,都吸引了很多的视线。
都纷纷的羡慕他们的父母怎么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
苏晨枭看见别人打量他们的眼神眸色冷下,淡淡的一扫,冰冷还带着威慑,像极了苏城不笑的时候。
众人被他的这目光威慑的赶紧收回视线,这小孩的眼神好冷,好可怕。
车上,司机抬头看了眼后面的两人,机械式回答:“去哪?”
“福兮路314号。”
苏晨枭坐下后就拉住不安分的苏洛言,“不要乱动。”
给她系好安全带。
相比他的安静,苏洛言就像是个活泼的兔子,系上安全带了也在车上东张西望,一刻也不停。
“哥哥,这福兮路在哪啊?干什么的?”
苏晨枭:“……”都是第一次来,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
苏洛言过了一会又问:“哥哥,你说妈咪知道我们来了吗?”
苏晨枭:“……”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苏洛言见他不回,仿佛已经习惯了,看见路边的一家烤红薯的,兴奋的指着,“哇,烤红薯,我要吃。”
苏晨枭:“……”
苏洛言看着烤红薯的快过了,眼眶都红了,“我要吃烤红薯。”
司机有些无奈,“小朋友这是单行道,不能停车的。”
“我不管,我就要吃。”苏洛言此刻就想吃烤红薯,哪还管司机的。
苏晨枭伸手摸着她的脑袋,安抚,“乖,这里停车是要罚款的,不能这样。”
十岁的苏洛言眨巴着眼睛,“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闹?”苏晨枭挑眉,看见旁边有个右拐的箭头,他对司机道:“麻烦右转停车。”
前后两句,语气都转变的十分自然迅速。
司机看见那后点头,靠边停了车,“这里距离卖烤红薯的有些远,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就是离福兮路有点元。”
苏晨枭木着脸拒绝,“不用。”然后对苏洛言道:“你乖乖在车上等我。”
苏洛言点头。
苏晨枭走了几步后又折了回来,“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
他实在是不放心她。
司机看见他们这样,都羡慕的笑了,“这哥哥可真宠妹妹啊。”
刚刚在车上她那么闹腾他连眉头没皱下,反而是以最安全的姿势护着,在他的安全范围内随便她蹦跶。
虽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也没有发脾气。
现在这年头能有这么宠妹妹的,真的是太少见了。
没过多久,苏晨枭就背着苏洛言回来了。
司机看了下时间,他也没再啰嗦直接开车去福兮路。
此刻,福兮路。
三十四岁的时清和当年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眼神里多了点沉稳,原本浩瀚如星空的眸也带了点岁月的沉浸。
此刻,她坐在一张干净的客桌前,桌上放了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对面是同样沉默寡言的时江。
两人气氛一阵沉默。
良久时江开口,“姐…”
“不是说五年的么?怎么会现在才出来?”时清五年前打电话问淮城这边,才知道他在牢里和人打架原本减刑的他又给加了五年。
他后来请求狱警传信给时清想见她,可时清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
对于这种不争气的,她不想去看。
“是他们诬陷我的,我没有…可没有人愿意听我说。”时江说到这个就有些激动,最后又沉浸下来,都过去了不是么?
“我看过录像带,你不存在被诬陷,你也有主思维动手。”时清的话说完,时江听了后叹息,“过程不重要了,已经出来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去看过她么?”时清目光有些缥缈,现在说着以前的事仿佛都是很久远的事了。
时江点头,“嗯,去了,我还去看了奶奶才听说她被迁走了。”
“嗯,七年前我就把姥姥迁去京城了。”
好像话题终止了一般,气氛再次凝固。
“出来后想过做什么吗?”
时江摇头,十一年,他早就和社会脱轨了。
在里面做工就是机械式的重复每一天的工作,每一个动作。
这外面的发展和走向他是一概不知。
他出来的时候看见这天,这修建后的路他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走。
有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
“不知道。”时江摇头。
现在他也迷茫的很。
这时候时清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眼后接起,“四哥,怎么了?”
“什么?”时清蹭的站起,声音都拔尖了,“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