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后。
“现在打算怎么办?”项城问。
“既然已经自由了,自然是先去看朋友了。”已经蓄起大胡子的水石说。
“有一点我想不明白。”项城饶有兴趣的问,“你在这里被限制了这么久,可你从来没有叫过要去工作,没收入之类的…”
水石看看项城,又指指正在路边跟电话里骂骂咧咧的山珊:“她有钱啊。”
“哦…”项城点点头,“好吧。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也是被迫的。”水石笑着摇摇头“但这段时间我确实过的挺爽的。”
“嗯。”项城点点头,“可以想象…她在骂谁?”
“所谓的理财经理。”水石看着山珊的表情很无奈,“我感觉她的收益都是靠骂回来的。”
“很羡慕你。”项城笑了,“去哪儿看朋友?”
“深圳。去帮邵儿打手游。”
“深圳?”项城知道邵淮秋在深圳,“手游?”
“邵儿没跟你说吗?他那个‘搞机’店的主要流水就是帮那些有钱老板打手游,光我和阿斋几个人帮着就能打出一个月二十几万的流水。”
“能挣这么多?”项城觉得很惊讶。
“我们很能打的。”水石得意的一笑,“也有朋友是在游戏公司写代码的…”
“哦—”项城明白了,手指使劲点点水石,“你们—”
“警官。”水石站起了身,“拜托,这个事就不要查了—”
项城点点头,也站起身,同水石握了握手:“祝你和山珊幸福,也代我向邵儿问好。”
“谢谢。”水石点点头,“你是个可以做兄弟的丨警丨察。”
“是嘛?”项城苦笑着摇摇头,“很快就不是了。”
“嗯?”
…
“辞职?”刚把项城最下边一颗扣子解开的许初本已呼吸急促,却被这“辞职”两个字惊的恢复了正常。
“是啊。”项城则像是在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只手打开了许初牛仔裤的扣子。
“你为什么要辞职?”许初一边乖乖的配合项城脱掉了她的牛仔裤,一边认真的问。
“挣钱太少…”项城轻轻的去吻许初的身子,“…也不自由。”
“钱?”许初皱皱眉,“少吗?”
“少啊…”项城的双手抚摸着许初腰的两侧。
“呃…”许初犹豫着点点头,“是啊…”
“那钱不是黑钱。”项城离开了许初的身体,开始脱裤子,“是借的。”
“借的?”许初“呵呵”一笑,“跟谁借的?什么时候还?”
“夜宵摊老板、夜总会经理,还有一个是开当铺的。”项城赤身裸体的靠近许初。
许初又“呵呵”了一声:“那还吗?”
“已经还了。”项城站在许初面前。
“拿钱还吗?”
“对。”
许初摇摇头。
“你不信?”项城问。
“呵呵。”许初不去看项城的身体,“我倒是觉得你用收来的黑钱给我买包包,我更容易兴奋。”
“为什么呢?”项城俯下身,将许初慢慢的推倒在床上。
许初看着项城的眼睛:“收黑钱会毁了你的前途,所以我会觉得,你会为我拿前途做赌注。”
“是这样…”项城冷冷的一笑,“让你失望了。”
“呃…”当许初失去感觉的时候后,她可以把眼前的这件事当做自己的工作,虽然身子已经凉了下来,可她还是抱住了项城,“还好吧…”
“我会离开这里。”项城的唇贴着许初的耳朵。
“哦。”许初似乎对这个主题没什么兴趣了,只是闭着眼应付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把我的房子卖了。”项城说,“我什么都没了。”
“啊?”许初又睁开了眼,“什么意思?”
“你拿我借来的钱买了一堆穿的、戴的…”项城说,“那我只能把房子卖了还钱了。”
“哦?是嘛?”许初的身子又热了起来,言不由衷的说,“其实你可以不用给我那么多钱的。”
“我知道…”项城开始深呼吸,整个身体开始进入状态,但话却是冰冰的,“我知道你的雇主会给你不少钱。”
许初刚热起来的身子顿时就又凉了,但她瞪大了两只眼看了天花板好一会儿都不敢回应项城的话,她在那儿呆住了,项城却没闲着,不一会儿,许初的身体又温热了起来,之后,越来越热,越来越烫,直到沸腾…
“那你以后做什么?”
“保镖。”
…
“杜鹤的案子就这么结了?”邵淮秋坐在“搞机”门口的台阶上,将手指伸向“秋心”,“秋心”便过来用舌头舔。
“那两个女的和那两个小子都认了,是武伟明让他们干的,但武伟明被杀的案子越南方面一时又查不清,呵呵。”项城苦笑了一下,“你看我也辞职了…”
“那楚蛰呢?”邵淮秋问。
“呵呵。”项城淡淡的一笑,“不是找不到嘛。”
邵淮秋没说话,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邵儿。”
“嗯。”
“有些人的生死,就由有些人去吧…”项城说,“我也就是想活的简单点,才辞职的。”
邵淮秋叹了一口气:“好。”
他挂了电话,发现“秋心”已经跑屋里去了,他又叹了一口气,不自觉的点开微信,又回顾了一遍十几分钟之前的那一段聊天对话。
julie: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虻:我最近很忙。
julie:我过两天来深圳。
虻:嗯。
邵淮秋看看日子,已经是2020年5月3日了。这时,微信里又有人在跟他说话。
岳成群:我今晚到深圳。
虻:?
虻:来出差?
岳成群:找人。
虻:找人?
岳成群:我把航班号发给你,见面了再说。
…
“第178杯和—”当许终把两杯酒推给服务员的时候,感觉自己快累死了,“—第179杯。”
服务员点点头:“这也是我的第178杯和179杯…”
许终一瞪眼:“有49杯是阿奇送的…”
“两位数以上的减法我不会算。”
许终做了一个“滚”的手势,无奈的摇摇头,转过脸看一个戴鸭舌帽的人贴到了吧台上;
“点酒去那边,但要喝什么可以先跟我说。”
那人把帽子摘了下来,轻轻的说:
“hi。”
许终一怔,说:
“hi。”
其实,写到这儿,我们真的觉得一度的第二季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