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你新收的小徒弟,真是有趣,有趣!”
阿茶惊讶,没想到自己的名声这么快的就传了出去。
几乎金陵城内的所有人,一夜之间认识了自己。
阿茶有些窘迫,似乎昨天的冲动,让自己成了金陵的名人。
“父亲今日前来,是谨遵圣旨?”
江晚晴的这句话,让江亭云的脸色微微一变,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的说道:“自然是如此,要不然平常什么可能自己来这后宫之中,晚晴你说这话,真是有趣了。”
江晚晴闻言,微微的勾起了唇角,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直接转头对着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的宫女说道:“带我们走,去见见陛下!”
“是!”
宫女生怕这个时候惹恼了众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离开了原地。
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停在了栖凤阁的大门口,那硕大的镶金琉璃门,让阿茶都看呆了眼,这周围的东西,自带着一众庄严与肃穆。
“陛下!娘娘!江家家主,江四小姐驾到。”
屋内一听这话,瞬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似乎是茶杯被人捏碎了一样。
紧接着宫女的一声惊呼响起,“娘娘!”
“不用管我,快,让江四小姐进来,父亲就在门口等一会儿吧!”
江如叙的声音十分的响亮,闻言,江亭云勾起了唇角,缓缓的说道:“怎么,有什么事情不能让父亲听的吗?我这两个闺女真是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啊!”
江亭云越说声音越是冷漠,寒凉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江晚晴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宫女等人略显窘迫的站在那里,十分的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江如叙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父亲也一并宣进来吧!”
“是!”
江晚晴闻言,与孟青羡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谁都没有言语,眼睁睁的看着江亭云哈哈大笑,快步的推门走了过去。
如此嚣张的模样,哪里还有当初的样子。
简直就没有把这里当做是皇帝的地方。
甚至可以说,自己就是皇帝的做派!
想到这,江晚晴的神色越发的凝重。
一旁的阿茶看着都惊掉了下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人居然如此的蔑视皇权。
“二位也请随我来!”
宫女们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对这件事情习以为常。
三人走进去之后,眼看着江亭云肆无忌惮的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方向。
江晚晴心头一跳,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与孟青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待着江如叙的到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江如叙缓缓的走了出来,脸色苍白的样子,让江晚晴都心头一跳。
短短几天的时间,江如叙整个人都瘦了一大截,此时的她面如枯槁,整个人连精气神都没有,看着江晚晴顿时一愣,眼底的光亮一闪而过。
但是瞬间,她又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垂下了头,紧紧的抿着唇,转身看着江亭云的方向,“父亲这次前来,是要做什么?”
“怎么,我想我的闺女,不能过来看看?”
“自然是可以的,不过父亲,你可不要忘记了,这里可是皇宫……”
“那又如何?”
江亭云的这一句反问,让江如叙的脸色煞白无比,她神色古怪的看了江亭云一眼没有言语,转身看向了江晚晴的方向,“听说妹妹这次回来,带了一个徒弟,我这里还有一些稀罕玩意,想要给他,做个心意。”
江如叙轻轻的勾起了唇角,快步的向着阿茶的方向走了过去,阿茶惊讶不已,刚要躲闪,就被江如叙一把握住了手,“看着孩子,长得细皮嫩肉的,着实让我看着开心,等阿珏醒了,让他也好好看看,顺便要点赏赐什么的!”
江如叙的话,让江亭云瞬间就冷笑出了声音,“也就只有你认为,澹台珏还能苏醒过来。”
这句话说完,江如叙的脸色瞬间苍白无比,猛然的转头看着他,那错愕的样子,让江晚晴都心头一跳。
“父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话,你还不清楚吗?”
江亭云的反问,让江如叙急忙的转头,那眼神凌厉异常,直接让周围的宫女快速的跪下,又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直到周围什么人都没有,江如叙这才开口,“父亲,我是阿珏的妻子,更是苍饶现在的皇后!”
“那你也是我江家的女儿!为什么澹台珏昏迷醒不了的事情,没有告诉我?”
“父亲你!”
“你瞒了我那么多天!要不是我暗中调查,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早已经被黎家的人探查了去?”
江亭云的话,让江如叙的脸上毫无血色,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一个人会抵挡住皇位的诱惑,就连江亭云也不例外。
“父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看看现在被你弄成什么样子,现在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那么多,赶紧把玉玺交给我!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不!”江如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这么一句话,让江亭云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不!”
“如叙啊!你可真是长大了!”
江亭云冷笑连连,五官都开始扭曲了起来。
江如叙紧紧的抿着唇,脸色苍白无比的看着他,“父亲,这是澹台家的一切!我们没有权利去拿,更不能拿!”
“为什么不能拿,怎么不能拿?难道你现在做的就不是在一览大权吗?还是说,你想当一次女帝?”
话音刚落,江如叙的脸惨白的没有血色,“父亲你说这是什么话!”
“那你把玉玺给我,才能证明你不对权利动心思!”
江如叙听到这里,浑身颤抖无比,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来反驳江亭云,她瞳孔剧烈的收缩着,第一次感到这般的无助。
江亭云冷笑连连,坐在那里,“我再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
“父亲!我刚一回来,就要看到我们江家的人手足相残吗?老祖宗知道这些事情吗?”
江晚晴微微的挑了挑眉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一句话,把老祖宗搬了出来。
江亭云谁都不怕,就是怕老祖宗!
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江如叙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老祖宗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说了一句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再也联系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