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外面变着花的给江晚晴买了吃的,她吃的十分的少,没想到跑这里吃这牢饭,吃的这么美味。
当然,恐怕也是江晚晴在那大漠那边吃的不太习惯,这一回来,胃就有些摇旗呐喊了。
孟青羡与江晚晴两个人吃饭都要你侬我侬,江如叙在那里只有眼馋的分。
眼看着江晚晴直接把自己的那一份东西都给吃完,肚子饿的咕咕响的她,站在那里来回的踱步。
“姐姐不要着急,只要你饿了这几顿饭,见到了陛下,一切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是吗!真的能见到吗?”
“一天,就一天!”
江晚晴一边吃着大鸡腿,一边说着话。
那满嘴油渍的样子,让江如叙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连连的点头没有任何的言语。
江晚晴看着她的反应,微微的勾起了唇角,直到自己不慌不忙的将整只鸡都吃完之后,一边吮吸着手指一边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算是你不饿着肚子,也能见到他。”
这话说出口,让江如叙的眼眸瞬间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激动的猛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如此的激动,让江如叙气血上涌,头脑瞬间就不清醒,脚下虚浮,觉得头晕目眩,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瞬间,听着江晚晴的声音缓缓的说出了口,“就是这样,你晕厥了,陛下一定会来见你!”
“……”
江如叙恨不得要把江晚晴碎尸万段。
当她猛然惊醒的时候,大声的呼喊发泄出了心中的怨气“啊!”
“如叙!”
这声音,异常的刺耳,但是下一秒,她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江如叙错愕的抬起了头,对上了澹台珏那双略带着关切的眼神。
一瞬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澹台珏真的看了自己!
“阿珏,阿珏?真的是你?”
江如叙激动的喊着,一把搂住了澹台珏的脖子,如此的举动,让澹台珏的眼眸瞬间就暗了下来。
“是我!”
他动作轻柔的拍着江如叙的脊背,长长的眼毛遮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何反应。
江如叙瞬间红了眼,轻轻的啜泣了起来,“你真的来看我了,真的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是在意我的!”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吃东西?”
澹台珏低声的说着,江如叙深吸了一口气,皱了皱鼻子正准备要说话的时候,就听着黎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妹妹要是用这样苦肉计的方式替父亲求情,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啊!”
黎妙的话,让江如叙心中无名火腾的一下就燃了起来。
现在的江晚晴,都没有她这般的犯人,让人看着十分的厌恶。
“姐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柳家的荣华富贵,是靠姐姐一个人争取出来的吗?”
“你!”
黎妙难以置信的看着江如叙,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齿,竟然把矛头调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好了!”
黎妙黑着脸正准备要说话的时候,澹台珏不耐烦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这般的举动,让江如叙看在眼里,心中比吃了蜜还要甜。
她微微的弯起了唇角,正准备要说话的时候,就听着黎妙缓缓的开口道:“陛下,你不能因为丽妃她身体的事情,而原谅了整个江家,你被下毒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
黎妙激动的说着,让江如叙彻底的看清楚了她的嘴脸。
真是心急的不能再急,恨不得马上就把江如叙给扳倒。
眼看着就是这临门一脚,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话音刚落,澹台珏与江如叙同时看着她的方向。
如此的反应,让黎妙整个人都顿时一愣,心虚不已的打量着他们两个人。
“你们这么看着我是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沉默了许久,澹台珏一动不动的看着黎妙,片刻之后,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错,我会把下毒之人彻查清楚,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让黎妙的身子微微一顿,他的眼神正冰冷的看着自己,好像这些话就是对她说的一样。
黎妙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微笑,还没等说话,就听着霍山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陛下,江家的罪人都已经带到了御书房!”
“知道了!”
澹台珏说着,转身看着江如叙,目光少有的温柔,“如叙,你就在这里好生的休息,等事情之后,我来来看你。”
澹台珏说完话后,转身就走,江如叙刚准备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看着他给了自己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眼神一出来,江如叙激动的都要哭了出来。
没错!江晚晴说的没有错!
他真的是有什么计划在安排,现在就是在计划之内!
黎妙越是这样,就越是跟澹台珏离心离德。
自己现在只要装的柔若,就绝对会得到澹台珏将独一无二的宠爱。
只要想到这里,江如叙激动的躺了下来,胸间剧烈的起伏着,根本就不在乎黎妙在自己的耳边出言讥讽。
看着她的反应,黎妙心头一跳,眉头紧锁,诧异无比的打量着她,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是神色古怪的看向了御书房的方向。
这江家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陛下又为什么会对江如叙这样?
黎妙根本是想都没有想出来,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此时,澹台珏已经快步的走到了御书房内。
江亭云与徐氏,还有江晚晴孟青羡都同时站在大殿之上,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几个人都带着手镣脚镣。
澹台珏看着他们的模样,眼眸瞬间就暗了下来,没有任何的言语。
“陛下,将我们带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江亭云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澹台珏,语气十分的不好。
那冷漠的态度,让澹台珏也都微微一愣,轻轻的勾起了唇角,“江爱卿这是在怨我吗?”
“自然是不敢!”
江亭云大声的说着,那语气异常的冲。
澹台珏微微的挑了挑眉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以为爱卿都知道了我计划,所以将那文书写的如此的高调。”
“我就是因为知道陛下做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陛下到底是有多么不信任我,才会用这样的办法来将整个朝堂都肃清干净?”
这话说出口,澹台珏的眼底划过了一丝的冷意,目不转睛的看着江亭云,嘴角微微的上翘,“爱卿这是都已经猜到了?”
江亭云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冷哼了一声,站在原地。
“我也没有办法。”澹台珏说着,叹了一口气,“一切都是父亲给我留下来的难题,我现在只有江家你们这一家,能用的上的人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叙儿对你如此的用心!你却这么对我们!”
江亭云说的话,正是江晚晴教他说的。
只要是澹台珏对江如叙有轻易,就绝对会被这些话给触动。
果然,澹台珏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变的十分的古怪,直勾勾的看着江亭云,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怎么?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