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晏琛发现自己被耍后,伸手就把她按回了床上,挑眉道:“好你个念儿,耍我?”
然而,下一秒,两人四目相视的一瞬,彼此之间猛地心跳加速。
空气里,有两种荷尔蒙的气息在摩擦。
冷晏琛深情款款地凝视秦念夏,而后慢慢地垂下了脑袋。
性感的薄唇落下……
他在她的唇上浅浅地吻着,浅到只是唇瓣之间的触碰。
秦念夏闭上眼睛,微微仰起下颚,回应着他的吻。
如果说,回吻他时只是她的一种本能,那么回吻他之后,她才彻底明白,冷晏琛一直是她心底最爱最爱最爱的那个人。
两人的呼吸,深深浅浅,来回交替。
一种情难自控的欲望上头,他的大手,缓缓地推动着她的衣摆……
秦念夏忽感腰间一凉,伸手捉住了冷晏琛那只温热的大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冷晏琛怔了怔,因染了情火而混沌的黑眸,瞬间澄澈地盯视着秦念夏的脸。
“我、我想先去洗个澡……”秦念夏脸一红,像熟透了的苹果那般,秀色可餐。
冷晏琛嘴角微扬,挑着眉梢说:“一起洗?”
“好啊!”秦念夏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下来。
而后,他抱着她去了浴室,洗了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澡。
翌日。
天还没亮,秦念夏潜意识里就被自己的“闹钟”唤醒。
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她看着自己面前这张因睡着了而显得格外静默英俊的脸,心里泛起了一丝甜头。
她好担心自己一觉醒来就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她知道,他现在是特殊时期,随时都有可能被一个电话叫走。
所以,她要在他走之前,好好地再看看他。
冷晏琛的眉眼,是一种说不出的俊朗,透着清冷的禁欲感。
忆起昨夜之事,他染上情火的样子,像是会放电那般,酥酥麻麻地烧遍了她的全身。
秦念夏趁机吻了吻冷晏琛的唇。
岂料,被子之下,他的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往怀里带去。
“你在装睡?”秦念夏娇嗔。
冷晏琛睁开眼来,笑道:“没有,被你吻醒的。”
“看来,我真是你的‘天命公主’喽?能把你这个‘睡美男’吻醒。”
“我可不是‘睡美男’,但你确实是我的公主,我会把你宠成公主。”
“那以后,我要是给你生了个小公主,你还宠我吗?”秦念夏满眼期待地问。
冷晏琛虽知自己没有以后,但仍旧很认真地回答道:“我只宠你。”
“那我们的女儿呢?”秦念夏反问。
冷晏琛笑着说:“以后,她会有爱她的男人宠着她。”
秦念夏微微一笑,没敢跟冷晏琛提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男宝宝的事。
万一,男宝宝被吸收掉了,岂不是让冷晏琛空欢喜一场?
虽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但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突然没了,冷晏琛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念儿,我难受……”冷晏琛突然接着说道。
“嗯?”秦念夏懵了下,才意识到,他俩到现在还处于“坦诚相见”的状态。
“我想……”
“不可以。”秦念夏不假思索地拒绝。
然而,冷晏琛已经翻了个身,双手撑在了她的身上,一双黑眸里透着灼热的目光。
他的双臂是那种很性感的麒麟臂,胸肌饱满充实,整个人里里外外都是她喜欢的那款。
秦念夏心一横,轻咬着下唇,声音几乎是从嘴角挤出:“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吻住了。
冷晏琛的呼吸渐粗渐沉,一一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是炙热的,热烈的……
嗅觉里,味觉里,全被属于他的气味所侵蚀。
这一折腾,日上竿头。
若不是她说饿了,只怕他还有精力继续缠着她。
起床后,他带她离开了玻璃房,去了市中心的高档餐厅,把早饭和午饭一起解决。
吃饱喝足后,秦念夏鬼使神差地拉着冷晏琛,进了一家母婴店。
本来两个人一起看宝宝的东西,看得好好的,冷晏琛突然接听了一个电话,秦念夏就知道自己接下来就没下文了。
“念儿,我得走了。”冷晏琛挂了电话,一脸抱歉地看着秦念夏。
“我等你回来。”秦念夏微笑着说,她没有任何怨言,也没有任何抱怨。
冷晏琛抬起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叫司机来接我。”
“我想当你的司机。”冷晏琛笑着说。
秦念夏高兴地点了点头。
他将她安全地送回了玻璃房后才只身离开。
离开时,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许久,直到车子消失在道路尽头,她也没有将目光收回。
“夏夏姐,你终于回来了,办公室里来了个先生,说是你的青梅竹马。”小助理小跑着过来说道。
秦念夏收回思绪,转身朝小助理看去:“青梅竹马?”
“对啊!是一个很漂亮又清瘦的男孩子。”小助理不禁泛起了花痴,“夏夏姐,太羡慕你了!”
“我去看看。”秦念夏蹙眉,内心不仅狐疑,而且还很纳闷。
直到她走进办公室,看到坐在她的老板椅上的俊美男人,身心猛地一颤。
哪怕对方戴了易容人皮面具,她也能凭着自己的直觉,感应到对方是谁。
秦念夏几乎是本能地将手伸入包包里,准备拿起手机,想要给冷晏琛报信时,男人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你敢暴露我的身份,我现在就自杀,我死,他也得死。”炎泽漆一边揭掉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一边邪肆地勾起唇角。
秦念夏眉心紧锁,扔掉了手里的包包,只身朝炎泽漆走了过去,恼怒道:“所以,那晚,是你下令血洗沐家公馆的,对吗?”
“下令血洗沐家公馆的人,是炎商陆,他恨你们沐家当年心软救下我。你还不明白吗?炎商陆才是‘祸之子’,他才是一切‘灾祸’的源头!”
“小乞丐,去自首吧!”秦念夏揪心地说道。
炎泽漆从老板椅上起了身,走到了秦念夏的跟前,眼神里满是忧郁:“我以为那日,你是为了我才奋顾不身,后来我才知道,你是为了冷晏琛。告诉我,那日我们潜海逃走的事,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
“我没有。”秦念夏斩钉截铁地回答。
她被炎商陆抓到后,关进了那么阴冷的监禁室里不给吃不给喝,她都没有透露他们下海的起点。
她知道,只要找到起点,就能探知他们在海底的航线,可是她真的只字未提。
但是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希望他被抓。
她比任何人都迫切希望,他被抓去审判。
“我的毒医被冷晏琛的人抓了,莫妮也被人冷晏琛的人抓了……冷晏琛把我身边的人,全都抓走了……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炎泽漆抬起手,轻轻地触碰着秦念夏脸颊上的那道伤疤。
她脸上的伤疤比预料中的还要好得快,相信不假时日,一定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