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知道到最后两个人多半还是要走到一起,但他依旧不想这么快表示出什么。
似乎那样不管对谁都不负责任。
挂了电话,钟嘉雯听到敲门声,她大概想到了会是谁,拉开门果然看到二弟钟嘉禾站在门外。
“嘉禾,怎么还没睡?”
“姐,你真那么喜欢祁连颂?”钟嘉禾径直问。
钟嘉雯愣了一下点头,看到钟嘉禾略失落的表情,心里多大略有了计较:“进来说吧,别打扰爸爸休息。”
钟嘉禾识趣进了房间,在沙发上落座。
钟嘉雯给他倒了一杯果汁:“嘉禾,你喜欢?”
钟嘉禾默默点头:“是,正如八卦新闻上说的一样,我和她是在M国认识的,我对她也是一见钟情。”
水杯在钟嘉雯的手里转了个圈,她抬头看向钟嘉禾:“所以这次的新闻……”
“是我。”钟嘉禾直接承认了:“是我操作的。”
钟嘉雯的眉头皱了皱:“为什么不用更加光明正大的方式追求?”
“她似乎心有所属。”钟嘉禾笑了笑:“我不自信能够取代那个人。”
“那也不应该这样做。”
钟嘉雯的语气添了几分严厉:“你知道这样会给王室以及钟家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吗?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来辟谣,你明早也一定会被父亲勒令辟谣。”
钟嘉禾愣了一下:“好吧,是我考虑不周。”
“以后不要这样了,如果喜欢,尽可用更加光明正大的方式去追求她。”钟嘉雯鼓励他。
默了默钟嘉禾道:“姐,那你以后去公主府的时候,可以带着我一起吗?”
钟嘉雯点了头:“好。”
江牧野这一觉睡得不太好,梦里不停的打打杀杀,并肩作战的也都是一些陌生人。
确切的说是对现在的他来说是陌生人。
但很明显,那些都是他的战友。
当然,让他感觉羞耻的是他还梦到了公主殿下,而且殿下还是他的爱人。
更准确的说是曾经那个在翠竹林里的梦境,又多了些限制级的画面,而且很确定的是,女主是公主殿下。
他皱着眉头坐起身子就对上了一双哀怨的眼神。
“东哥。”刘星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睡觉说梦话?”
江牧野心里一惊:“我说了什么?”
“你说梦话其实我不介意,起码比打呼噜强,但是你……你……”刘星喏喏半天,苦着脸憋出一句:“你别意淫安姐好不好?”
江牧野的心里慌了一下语气微愠:“我到底说了什么?”
“你喊了安姐的名字,还喊她宝贝什么的,还要亲亲……”刘星叉腰:“真的太过分了!安姐可是我们二爷的!”
似乎想到了江牧野和安小小目前的结局,刘星的语气弱了几分:“即便安姐现在是自由之身,你也不能……”
江牧野神色自若的翻身下床,一边整理被子一边道:“我没有,我连她的名字叫什么我都不知道。”
“可是你明明喊了安姐在华夏的名字!”
“什么呢?”
“安小小!”刘星怒,这人居然敢做不敢当!
江牧野神情自然:“……哦,那你误会了,我老婆就叫安小小。”
刘星:“……真的假的?”
“不然呢?”江牧野挑眉:“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像还没成家的样子吗?”
刘星:“……那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
谁规定安小小这个名字只能安姐用了,刘星感觉自己冒失了。
江牧野神情傲娇的笑了一下:“没关系,请我吃顿早餐,原谅你。”
刘星:“……好吧,东哥,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但是现在。”他看一眼时间:“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洗漱了,十分钟后操场集合。”
“靠。”刘星麻溜的滚蛋了。
江牧野转身进了洗手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自己对公主殿下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自己的雄性荷尔蒙在作祟?寂寞太久了?所以都开始做春梦了?
他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他怀疑他不但是江牧野的替身,很可能被催眠植入了江牧野的一部分记忆,为的就是伪装的更像一些。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从海里被救起来之后就失去了那部分记忆。
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原始记忆,丢掉也就不难理解了。
所以问题来了,为什么他连自己的原始记忆也丢了?
想到这里,江牧野感觉大脑一阵繁杂,零星的记忆开始接踵而来,闪现、消失、归于空白。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他好像过完了好几年一般。
其中就有几个关于昨天刘星给他讲的江牧野和公主殿下的故事情节。
一阵疲惫感传来,江牧野低头把脸埋在冷水里。
看来自己需要清醒一下了。
安小小看到八卦新闻的时候,新闻已经因为钟嘉雯的辟谣彻底偃旗息鼓,不过安小小的心里头还是存了一丝疑惑。
仅有的几次共同出现的场面都被拍到了,要么有人提前策划,要么一直有记者跟踪她或者跟踪钟嘉禾。
另外,钟嘉雯简单直白的辟谣虽然很有效,但同时也把三哥祁连颂捆绑进了她的人生。
虽然安小小也对钟嘉雯存有好感,但三哥毕竟对她尚未有情。
但以钟家的地位,恐怕放眼D国都没有姑娘敢对三哥表达爱意了。
所以,不管以上哪种情况,都让她深感不安。
她给祁连颂打了电话,简单说了自己的分析。
祁连颂安慰了她一番,最后决定从那十二人保镖队伍里每天抽出一名到公主府。
安小小应下,但心里的疑窦未减,总之从此以后,她决定谨言慎行。
不能再因为自己的事情给三哥和爸妈添乱。
吴谦就知道,白青既然已经知道他和于仙在D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大早起床去晨跑,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他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静静的等着。
当然是要过去打个招呼的。
吴谦走过去,落座,径直取了桌子上的白水一口气喝掉。
而后神情淡淡的靠在沙发上问对面的白青:“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白展与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就你和于仙现在的年龄完全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白青开门见山道。
吴谦眉头微皱:“白展已经是一个已婚的成年男人了,他现在完全不需要任何人抚养,而你也是他的生父,我实在搞不懂你不去经营与他的父子感情,反而来找我和于仙的麻烦究竟是为了什么?”
吴谦顿了顿又道:“难道你觉得于仙发一纸公告宣布与白展脱离母子关系他就能投奔你的怀抱吗?”
白青面色不改,语气如常:“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吴谦:“……你想都不要想,不可能的。”
白青笑了笑:“总之现在横亘在你和于仙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如果你们结婚,于仙就要和白展脱离母子关系。”
他耸耸肩:“所以为什么不用一种更温和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呢?”
“比如呢?”吴谦问他。
“比如你们用自己的方式说服白展跟我走,帮我管理白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