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晴晴迟疑不说话，陆飞挑了挑眉，问，“张秘书，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你去参加了股东会议，却连这些最基本的公司运营数据都没有弄到手吗？”

张晴晴耐心的解释，“陆副总裁，那次股东会议只是讨论了公司未来要怎么转型这个议题，并没有公布相关数据。”

“没有公布，还是根本就没有统计出相关数据？还有，你作为总裁秘书，难道就这点能力？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数据都弄不来，那你拿什么向夜总汇报？难道，你也要让夜总像我这样问你，而你却一问三不知吗？”陆飞沉声问道，声音听起来，似乎动怒了。

“这……”张晴晴有些尴尬。

陆飞眼睛还是很犀利的，一眼就看出她上次出差C市时的心不在焉。

没错，她上次是因为沙凌的不断催促才到C市的蓝星集团走了一趟，负责公司运营管理的章千帆当时热情的接待了她，以至于她只听了章千帆对公司运营的简短介绍，第二天的股东会议，她是出席了，但提前退场了，所以不清楚会议最后到底都达成了些什么。

没办法，当时她的心思都在忽然消失的夜殇身上，无心工作，

看张晴晴一问三不知，陆飞不由得质疑，“张秘书，你那些天到C市出差，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你能跟我好好说说吗？”

陆飞都这么质问了，张晴晴再不如实回答，恐怕本来就很讨厌她的在陆飞就真的要开除她了。

想到这里，张晴晴赶紧挤出委屈的表情，歉意的说，“很抱歉，陆总，我那次出差的状态不是很好，很多工作都是敷衍的去做，这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道歉就可以了吗？”陆飞冷笑，“如果你的汇报对象是夜总，你也会这么心不在焉的向他道歉吗？”

“陆总，我没有心不在焉，我只是在思考要怎么……”

“好了，你若欠缺思考的话，就回你的办公室好好的思考，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这个样子，就不要到夜总面前缠着他，要给他汇报工作了，免得夜总听到你这些所谓的工作内容，他一定会立马开除你的。”陆飞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他一直看不起张晴晴，觉得她这个海归名不符其实，她所谓的海归精英人设都是她自己包装出来的，其实从旁边观察她的工作，发现她工作的能力也不过尔尔，处理一些事的能力，甚至连前台接电话的员工都不如。

还有就是，自从张晴晴仗着冰晶夫人对她的宠爱回归帝王集团工作之后，陆飞就更加看不起张晴晴了，认定她就是一个心机重的投资女。

听到陆飞的嘲讽，张晴晴也很不高兴，“陆总，请不要动不动就在我面前提起开除这两个字，上次你的确抓住了机会把我开除了，但很快的，我又重新回来上班了，我可是冰晶夫人亲自请回来的，除了冰晶夫人，公司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把我开除，包括陆总，甚至是夜殇也不能！”

“你这是在警告我吗？”陆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张晴晴很淡定，“警告谈不上，我是提醒你，希望你能放下对我的成见，好好的支持我的工作，还有，我这次到C市出差，有些工作是直接向冰晶夫人汇报的，所以请你不要因为我没办法给你汇报更多信息，你就质疑我工作不够认真，你这样做的话，会让我们这些小员工很忐忑。”

第1849章 勇气可嘉

自誉为小员工的张晴晴说完这番话，就虚虚的冲陆飞点了下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陆飞盯着她傲慢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果然，冰晶夫人派过来监督他和夜殇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高傲，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以为有冰晶夫人在背后支持，就可以无视他这个集团副总裁。

真不知道，夜殇遭受这些女人无视的时候，会是怎样处理的。

当然，看张晴晴对夜殇一副花痴的样子，想也知道她一定不敢用对他的这种傲慢态度去对待夜殇。

忽然之间，陆飞很想知道要是刚才张晴晴去跟夜殇汇报她出差C市的工作时，会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夜殇呢？

可以猜测得到的是，张晴晴一定不敢对夜殇大呼小叫！否则，以夜殇的个性，他一定不会继续用张晴晴这样的员工的。

从刚才张晴晴对待白依依的恭敬态度，陆飞又看到了张晴晴的另一面。

那就是，暗恋夜殇的张晴晴在面对夜殇的未婚妻白依依时，她所谓的对夜殇的暗恋便不再重要，讨好白依依才是张晴晴最迫切的工作。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陆飞扬声道。

梁晓晓端着咖啡推门进来，把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到陆飞面前，然后把那杯冷掉的咖啡拿开。

看着陆飞就算是喝黑咖啡，也都掩盖不住眉宇间的疲惫，梁晓晓劝说道，“陆总，昨晚您一晚上没有睡觉吧？要不要先把今天的工作暂，您回家休息一下呢？”

陆飞啜饮了一口苦涩的黑咖啡，眯起眼看向眼前年轻的小姑娘，“小梁，刚才你和张晴晴吵架了？”

梁晓晓委婉的说，“是有些不愉快，但眯眼吵架，我只是阻拦张秘书进你的办公室而已，只不过张秘书过于激动了，当场说了我几句。”

陆飞放下咖啡杯，似笑非笑的问她，“跟她吵架的感觉如何？”

“陆总……”梁晓晓有些猜不透陆飞说这话的意思。

他是在责怪自己这个小前台自不量力，竟然敢跟总裁秘书张晴晴顶嘴吗？

如果是，那她对陆飞太失望了。

明明是张晴晴的做法太过无理在先，她说了张晴晴几句也是被迫的，如果陆飞因为这个就为了维护张晴晴而说她们这些小前台做得不对，那么她一定会当场离职，不做了！

哼，管他什么跨国公司，她不稀罕。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陆飞戴上眼镜，重新打量眼前的小姑娘，“你看起来对我很不满，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梁晓晓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的说，“陆总，这可是您要求我说的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啊。”

“说吧。”陆飞含笑道。

梁晓晓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凝重的看着陆飞，“陆总，我知道张晴晴是总裁办的首席秘书，但是我觉得她不够资格做这个首席秘书。”

听到她这么说，陆飞好奇，“说详细一点，在你看来，张晴晴怎么就没有资格当总裁办的首席秘书了？”

梁晓晓理直气壮的说，“以我对首席秘书的理解，张晴晴的确不够格。我听总裁办很多个秘书小姐姐私下里聊过张晴晴，觉得她这个人名不符其实，也就是说她虽然号称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但她的工作能力却很一般，很多时候她都把正经的秘书工作丢在一边，忙着偷偷摸摸的处理一些夜总的私人事情，并且以她有资格处理夜总的私人问题而到处炫耀，而她秘书的工作却都推给总裁办的其他人去做……怎么说呢，总之，总裁办的人都对张青青很有意见，只是碍于张晴晴的身份特殊，大家不敢说她而已。所以刚才，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说了她几句，如果就因为这样，你就认为我冒犯了张晴晴要辞退我，我是不甘心的……”

听到这里，陆飞淡淡的打断她的话，“我没有要辞退你，你不用不甘心，出去好好工作吧。”

呃？就这样？

梁晓晓很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