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殇宠溺一笑,“傻瓜,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
蓝草红了脸,不悦的瞪他,“你别胡说,夫妻都还明算帐呢,我可不想跟你的钱扯上关系,只是这次,是你自作主张把我外公转到这里来治疗的,那费用自然得你出了,这与我们是什么关系无关!”
夜殇勾着唇角,不置可否的看着她,就好像在纵容一个闹别扭的幼稚小孩似的。
蓝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拉着母亲往外走,“妈,走,我带你去看外公。”
“哦,好。”蓝娇对女儿跟夜殇忽然的冷场感到纳闷。
这两个年轻人的相处,一时热,一时冷的,很不对劲呐。
夜殇目送她们母女的背影消失,点燃了一支烟,若有所思的吞云吐雾。
来电的是沙凌。
“夜总,搞定了,肖天明已经带着熊晶晶母女搬出蓝家老宅了……”
“该死,为什么我们要搬到这个破地方住?蓝家老宅不是住得好好的吗?干嘛要为了蓝草一句话就要搬走?”
肖茉莉火大的把包包扔到那布满灰尘的沙发上,然后在屋内到处窜。
虽然是高档住宅楼,但四房两厅,也不够他们一家人住啊。
难不成,要她跟姐姐挤一个房间不成?
总之,还是蓝家老宅气派,花园池塘风景好,一栋洋楼好几层,房间就有几十个呢,哪是这住宅楼能比拟的?
“可恶!”肖茉莉越想越气恼。
今天中午,她睡午觉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熊晶晶叫醒,说全家要马上搬出蓝家。
之后,她就半梦半醒的被拽上车,到这来了。
熊姐也是一肚子牢骚,“茉莉,别说你想不明白了,就连我也想不通呢,不过是蓝草那小蹄子威胁了一句,你爸妈就乖乖妥协了,哼,这算什么事?”
“就是,蓝草算个什么东西啊,她凭什么让搬走,我们就得搬走?那老宅是爸爸跟蓝草妈离婚时得到的财产,现在跟她们蓝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茉莉,你说得对。蓝家老宅早就是我们的了,就算我们搬走,也不该把宅子给蓝家,那里可是市中心,地价值钱得很呢。”
“好了,你们都别在这里抱怨了,快去收拾房间。”熊晶晶本来心情就不好,刚进门,就听到姐姐和女儿的抱怨,直戳她的心窝子。
她也没有想到,肖天明竟然跟蓝草妥协了,而且还不准她问原因。
这就好像他突然对女儿有了愧疚,忙不迭的把蓝家老宅还给蓝娇母女做补偿似的。
她深入的问下去,肖天明当场就生气了。
这还是那个事事跟她商量的男人吗?
第92章 贪睡的小女人
意思是,她关心一下封秦的伤,都不可以咯?
蓝草无语的看着这个不知道是在“吃醋”,还是单纯想控制她言论的霸道家伙。
“小草,夜殇是不是在你身边?”电话那一端,封秦严肃的问。
“嗯。”蓝草实在无法隐瞒了,干脆承认。
“哼。”封秦冷冷哼了一声,警告道,“夜殇,你要是敢欺负小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草草,告诉他,我有欺负你吗?”夜殇轻轻啄怀里女子柔嫩的脸蛋。
蓝草蹙了蹙眉。
在这恶霸面前,她自然说着反话了,“封秦,你别多心了,夜殇对我很好……对了,他还陪我回老家看望妈妈和外公呢……”
“他陪你?”封秦咬牙切齿。
“嗯。”蓝草轻轻嗯了一声。
电话那端一阵长久的沉默,安静到让蓝草坐立难安。
半响,封秦沙哑的开口了,“小草,我那天在医院里对你说的话是过分了一点,我向你道歉。”
呃?蓝草想起那天在医院里,封秦因为知道她整晚都跟夜殇在一起,而对她咆哮的一幕。
她轻松一笑,“封秦,你是病人嘛,情绪有些波动,我是可以理解的,那天的事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啦,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还是跟以前一样要好不是吗?”
话音落下,她的腰被人惩罚性的掐了一下。
她扁着嘴瞪了那个捣乱的家伙一眼,重新展露微笑,“封秦,你好好养伤,我回了B市再去看你……”
“小草,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想告诉你,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绝对不会让某些人伤害你的,相信我!”
“封秦……”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真挚的关爱,蓝草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等她情绪缓和了一些,正想对封秦说句谢谢时,却发现电话早就被挂断了。
“可恶,我还有话没有跟封秦说完,你干嘛要挂电话?”
蓝草懊恼的一拳打向夜殇的胸口。
夜殇神色不变,大手抓住她在空中挥舞的一双小手。
“女人,我真的让你那么讨厌吗?”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与无奈。
蓝草的心跳加快。
这个男人也许不知道吧?
每当听到他软下口气,像个孩子一样对她轻喃时,她心底对他的好感就加深一分。
不过,这个秘密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有些惩罚性的咬了他脖子一口,蓝草娇俏一笑,“想要我不讨厌你其实很简单,以后你给我绝对的自由,不要管我的事,也不要管我身边人的事,我不喜欢做的事,你不要强迫我做,这样说不定我会很快的爱上你哦。”
“是吗?”夜殇抬头凝视着她,“我怎么觉得,我只要按着你的话反着去做,会更容易得到你的心呢?”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明白,女人啊,不过是一种口是心非的动物罢了”男人调侃道。
忽然之间,蓝草懊恼的发现,这个男人似乎有“读心术”,她才暗暗的想,他越温柔,她对他的好感就加深一分,他立马就采用了这个温柔攻势。
啧啧,还真是懂女人心呐。
夜氏别墅,阿肆的车停在了主楼。
“阿肆,你回来了?”方姨笑眯眯的向他打招呼。
“夜总呢?”阿肆看着静悄悄的屋子。
“他去外地了,你不知道吗?”方姨讶然。
阿肆没有做声,在沙发上坐下,就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方姨想了想说,“哦,对了,这才是沙凌开车,走的也是很突然,那天下午,我也是接了沙凌的电话,说不用为夜先生准备晚餐了,我才知道他们已经去了外地。”
“跟蓝草是吧?”阿肆头也不抬的问。
“应该是吧。”方姨笑笑,“他们两个现在真的很亲密呢,就像一对小夫妻一样,呵呵。”
“是吗?”阿肆不置可否。
“咦,阿肆,你难道不希望看到先生和小草的关系进一步吗?”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去忙吧。”
“哦,好。”方姨纳闷的离开了。
这个阿肆啊,人是好人,就是冷冰冰的,什么时候都紧绷着一张冷酷的脸,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年轻人,这么冷,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啊。
当晚回到别墅,蓝草累得一沾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察觉她身体腾空而起。
她微微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某人怀里,正被抱着往浴室走呢。
她顿时睡意清醒了几分,“喂,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