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嘛,是妈妈趁乱跑了出去。但现在,比赛20强虽然产生,可妈妈替我哒,不应该算数。”
谁知,大赛规则经过评委们的讨论,最终多给了小不点一次机会。
“我们这是国际大奖赛,非常鼓励跟恶势力斗争到底。而化妆的目的,最终不是虚伪的活着,而是更好的过精彩的日子。”
“妈?你听见没有呀?居然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好好珍惜哒。”
随后,小不点大笔一挥,开始在大屏幕上面,画着不同的妆容,每一张脸都洋溢着灿烂的笑。
“我设计的这些,全部为孩子般天真的笑脸,当我小时候,特别想要变成大人,觉得他们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可以做,包括冒险之类的。可是真的长大,才发现大人的世界里,有那么多的无奈,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去做。”
说到这儿,小不点指着屏幕里一个带着刀疤的孩子。
“仿佛比小时候的限制更多了,我才真正的明白,孩童是如何的单纯天真无邪,我希望眼睛里总是有光,笑容里永远没有悲伤。好比这个孩子,你知道它当初脸上被割了一下,到底有伤心?谁都不清楚,只能看见它眯着眼睛的笑。”
“小不点,可是小朋友是尽量减少化妆的。”
“没错。所以我画的这幅图,都是素颜,难道你们看到了妆感?或许,它就是我们年少青春的模样。”
“但怎么里面没有身子呢?如果是人的话,肯定会有服装,却是一根根的小草?到底有什么样的设计呢?”
“其实,花样还是蛮多的,比如我跟大家讲一下我的设计……”
小不点在舞台中央,不停的讲述着,时不时有点舞蹈动作,光彩闪耀的样子,十足的明星范儿。
而小郝则在台下感叹,“女儿真的长大了。”
“妈妈,你觉得我画得怎么样?沙画的即使感有没有?其实,好多是妈妈给我的灵感,没想到用得恰到好处。妈妈?妈妈!”
小郝愣神了,正在修改衬衣领子的双手,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
“你在弄什么呀?我根本就不需要,真哒。瞧瞧我要是热了,就把领子往下面一翻,不一定非得系扣子嘛。”
小不点用嘴巴含着小郝的手指,吸了吸血之后,又吹了吹。
“妈,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女儿,你进20强了?”
“是呀,世界级比赛,而且凭借实力噢。”
“嗯,那妈妈就烦心了,接下来的路,就得你自己走了。”
说罢,小郝缓缓离开了会场。
“Fairy!”
“以后叫我小郝吧,我想回到最初。”
“小郝?这个名字好。”
明哲在会场外面,终于等到了小郝出来。
“你等我干什么?”
小郝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感动。
“我之所以跟着你们一起来,还专门叫国内其他化妆师,把我打造成评委的样子,是因为我想亲眼看见小不点获胜的样子。可是来了之后,才清楚,怎么全都是国外的评委呢?审美都不一样,评判标准能公正到哪里去。”
“明哲,你为什么要来?我女儿是否拿到名次,其实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话是这样说,但我这人呢,就是热心肠,甚至有一种把女儿送出嫁的感觉,估计你也是,所以你肯定自己太孤单受不了,我就过来陪着你了。还记得你说过,喜欢是快乐,而爱是永恒。那真爱呢?”
“互相崇拜。可能欣赏才能让彼此都不讲伤害得话,不做伤害得事,珍惜时间陪伴到老。”
“行,你说崇拜就崇拜吧。”
明哲一个劲儿的摆弄着发型,不时的哼着小曲。
“事实上,我早就知道你对我有好感。毕竟你呢,只有钱。而我好的程度,是不能够拿金钱来衡量的。喏,送给你一个礼物,虽然不贵重,却代表着我的一番心意。”
“狗尾巴草?”
“可爱不可爱啊?”
就在明哲准备跟小郝谈天说地的一刻,前方的大楼上,竟然掉下来一个人。
“哐!”
“别怕别怕!”
本以为明哲能男人味儿十足的搂着小郝,却被对方给安慰着。
“明哲,你没事吧?”
“那人死没死?”
“在那么高的山上掉下来,没死才怪呢,估计脑浆都崩裂了。”
“快点撤退,小郝,我真的不想看,我害怕。”
“不用怕,又不是你做得。”
明哲吞咽着口水,赶紧将自己外套甩过去,给死者盖上,却依旧大喘气着。
“小郝,你说灵魂这个东西,真没有?”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只要没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不怕鬼。”
“小郝,你该不会怀疑,是我干得吧?可我刚才一直跟你在一起,并没有去房顶,要我是杀人犯,那我……”
“有一种杀人方法,可以使用道具,并且不在案发现场。”
小郝牢牢的盯着明哲,明哲直接被吓瘫到地上。
谁知,小郝却将眼神瞟到了一侧,一个男人,一直对着去世的人微笑。
“是他吗?”
小郝小声嘀咕着,就算外表有化妆,但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为何没有一丝丝惊悚,却有着无穷无尽的窃喜?他一定就是杀人犯。”
“小郝,我保证,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明哲,我们跟上那个男人。”
“现在丨警丨察已经到现场了,说明一切马上就要水落石出。用不着我们的帮忙,再说,那男人如果真是杀人犯,他怎么可能出现在死者掉下来的地上,他怎么敢?”
“明哲,不是每个人的胆子都像你一样。”
“你为何要把她干掉?我已经确定她真的已经死了,你还是马上去自首吧。”
“小郝,你瞧瞧,那男人是好的,他正在劝别人去自首,就说明那案子不是他做得。”
“那他为何会在现场?”
小郝邪魅一笑,不顾明哲的阻拦,走到男人的身边。
“你想干什么?偷听我讲话?”
“先生,你早就猜到我们会跟上,对不对?”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听不懂到底在讲些什么。”
“那你的手机屏幕,为何是黑色的呢?你本不在打电话,是看见我们过来之后,才把你的手机掏出,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你是说凶手是我?”
“或许,整件案子里,并没有凶手,我真的没有那么去讲,所以你不要慌张,没太大的事情,充其量就是一条人命而已。反正对于杀人犯来说,就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
“你对着我说干什么?我又不是那个杀人犯。”
“不是的话,最好,我只是警告你一下,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先生。”
“我在楼上?”
“你就在我们的身边,死者的跟前,这个我们可以帮你作证,但到底你是不是利用化妆术,来进行卑鄙的杀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叫化妆术?”
“大概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外表,却很难改变他的内心,而我们化妆师需要做得事情,恰恰就是将心灵也美化一点。当然,除了心肠已经完全损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