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和脚腕肿胀的很高。
其实,如果一刀割开皮肉并没有那么疼,最疼的是钝刀割肉,但是那是疼,痛苦煎熬的是骨头断了,皮肉还连在一起,里面的软组织和血管都已经破裂了,特别是微细血管,里面的血渗透到皮肉里面,影响了血液流通,还让组织肿胀,这才是最遭罪的。
苏暖瞪圆了眼睛看着,杀人也就那么回事,一下就死了,不是很痛苦,但是这个真的是太痛苦了。
过肩龙挪动了一会躺在地上,就跟虫子一样,很痛苦,终于动不了了,放弃了挣扎。
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走路的声音。
过肩龙一下看向门口,苏暖忙着离开夜的怀里,把鞋穿上。
“大哥……大哥……”
过肩龙忽然大喊起来,苏暖吓得忙着去看夜,糟了!
夜则是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时间。
门外的脚步停下。
苏暖着急了,夜还是那样子。
地上的过肩龙喊:“大哥,我受伤了。”
门外的脚步动了一下,随后打开了门,人就站在外面,沈傲风这是第一次和夜正面见面,在一个能看得见对方的地方。
苏暖看见的,一个一身穿黑衣的男人,全身都是黑的,鞋子是黑的,裤子是黑的,衣服是黑的,外面的棉服也是黑色。
进了门,沈傲风看了一眼地上的过肩龙,没有任何表情,关上门走到一边坐下。
“大哥……我的手和脚都废了。”
沈傲风的目光很平静,眼眸从过肩龙的身上掠过,落到夜那里。
“我们终于见面了。”
夜一笑:“你一直不跟我见面,对我避而不见的。”
苏暖奇怪的看着两个人,一边的过肩龙更加震惊:“你们……”
过肩龙忽然闭嘴:“大哥,我不会乱说。”
沈傲风并没说话,只是看着夜:“你来找我,做什么?”
夜开门见山,苏暖很紧张的看着沈傲风,沈傲风看了一眼苏暖:“你告诉他的?”
“女儿是我们的,你应该还给我们。”
“我是可以还给你们,但是我做不了主。”
沈傲风交叠着腿,靠在沙发上面:“你们想要孩子,可以,但是……要换。”
“怎么换?”
苏暖很着急。
“你,用你换。”
苏暖一下安静了,夜一笑:“你太猖狂了。”
“我有本钱。”
夜起身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过肩龙,看向沈傲风:“我既然可以把他弄成这样,我就能把他带走,然后慢慢折磨。”
“大哥,我求你了大哥,我不想……”
“你不是一直都说你很衷心么,去试试也无妨,既然你想要这么做,随便。”
沈傲风起身站了起来,脱了外套,开始脱衣服,朝着浴室那边走,苏暖立刻转身过去。
地上的过肩龙大喊:“大哥,大哥……”
沈傲风停下,衣服脱下来,露出强健的体魄,苏暖看过去有些担忧的走到夜的身边。
沈傲风胸口有一条刀痕,好像刀切过。
苏暖奇怪的看了一眼夜:“他要干什么?”
“他要我们走。”
“女儿再说吧。”
夜把手拿出来:“打电话,叫人上来,带走人。”
苏暖马上打了电话给利剑,叫利剑过来。
过肩龙苦苦哀求,爬到沈傲风的身边,试图拉住沈傲风的脚,沈傲风一脚踢开:“没有用的人,注定要死,你也不例外。”
“可是我是你弟弟。”
过肩龙悲痛不已。
沈傲风转身就走,浴室的门关上不管这事。
苏暖忙着问:“怎么办?”
夜没回答,在房间里面饶了一圈,苏暖站在原地看着。
利剑来的很快,进门后看到地上的人,立刻给带走了。
夜看了一眼时间,带着苏暖才离开。
出了门苏暖立刻拉着夜:“我们的女儿?”
“不在他这里。”
夜上了车,靠在车里,苏暖一脸无语,这也行?
苏暖启动车子,跟着利剑他们回去。
路上利剑打电话给苏暖,问苏暖把人带到什么地方。
苏暖问:“送到什么地方?”
“押到该去的地方。”
夜眯着眼睛,苏暖传达了话,把手机挂掉,跟着利剑的车子,很快到了要去的地方。
苏暖把车停下,竟然是部队门口。
苏暖看到利剑把人带到了车子下面,带到部队的医院门口,有人出来接应,把过肩龙弄了进去。
夜在车上没下车,倒是很多的人到了车子外面。
苏暖很担忧的看着周围,害怕出事。
夜睡了一会,外面的人敲门,苏暖推开车门下去。
“你们头太累了,已经睡着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千万保护好那个人,他可是个重要人,我们好不容易才抓到的。”
“嫂子,这个人是什么罪名?”
苏暖也不知道。
“我去问问。”
苏暖拉开车门上车,在夜的耳边问,夜低声说:“入室抢劫,盗走我的配枪。”
苏暖忙着下车,把夜的话传达出去。
外面的人相互看了一眼:“那审讯呢?”
“什么审问?”
“怎么审问,问枪的事情?”
“……”苏暖想了一下:“这个当然要好好的审问,光是审问入室抢劫,他要是只交代了这些,不交代其他的,他敢抢枪,还是少将的,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入室是在冷家,我觉得应该还做过别的。
不过我也不确定,你们头还睡着了,不如先治病,然后等到他好了,在审问。”
“知道了,嫂子辛苦了,我们先去了。”
苏暖吓得心跳都加速了,生怕露馅。
苏暖回到车里,看夜:“我们现在干什么?”
苏暖开车回去,路上夜早早的就睡着了,车子到了家里,苏暖下车去给夜开车门,夜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看到苏暖把苏暖搂过去,两个人一起回去休息。
第二天苏暖一早跟着夜去了部队,去看全身多处骨折的过肩龙。
过肩龙已经把手都接了上去,人在床上躺着,但看上去还是很痛苦,苏暖是站在外面看的,觉得人就是那种很可怜的样子。
苏暖说:“感觉好像成了植物人了。”
利剑站在外面,担心出事一直没走,苏暖说话的时候利剑说:“他一直没吭声,很有韧劲。”
苏暖有些吃惊:“不会是掉包了,我看他没什么骨气,一直又哭又叫的,怎么你说的和我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我一直在这里,没有掉包。”
利剑的眼中一抹暗淡。
苏暖看了看夜:“还要进去么?”
夜没说话,转身朝着外面走,苏暖忙着跟着。
两个人从大门走了出去,上了车准备走的时候,外面来了几个人,把苏暖和冷城北给挡住了。
车上下来了几个人,要夜下车说话。
苏暖看了看来的人都是一些大学的学生,有些奇怪:“怎么会有学生来这里了?”
“是为了章教授来的。”
苏暖想起什么:“这些人也太过分了。”
“不用管他们,开过去。”
苏暖继续开车,结果这些学生一点都不害怕苏暖他们,挡住了苏暖他们。
苏暖没办法才把车子给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