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愣了大概几秒钟的功夫，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名字——赵莹。

这不是她猜的，而是来自她本身的认知，这就跟外面其他的员工一样，赵莹明明是换了一副面孔重新回的公司，但所有人看到这幅陌生面孔的第一眼，都还能认出她是赵莹。

可能因为莫凡是玩家的缘故，方才的认知才迟疑了几秒钟，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以后，莫凡忙推开了赵莹。

在赵莹惊愕的注视下，莫凡摆摆手，搪塞道：“今天有点胸闷，抱的太紧了，欢迎你啊。”

“哦，没事，莫凡姐，快坐吧，香姐和王总正在商量我们合作的具体事宜呢！”赵莹这么一提醒，莫凡才看到香姐也在。

不过香姐现在的面色并不好看，甚至还给她使了一个“不要多说话”的眼色。

至于王总，脸色自然是更加难看了，就在前俩天，赵莹还是公司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她被当众欺负的时候王总都没有站出来说句话，谁知道这才没几天，对方摇身一变竟然就成了某大人物的干女儿，这怎么能让王总不尴尬。

“莫凡，既然都是老熟人了，那接下来的合作估计也会顺利许多，香姐，你……”

“王总，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换了之前那个代言人呢，我什么都跟人家说好了，你们公司说换就换？财大气粗也没有这么玩的吧，她可还接了er最新的代言，将来如果火了结下梁子，我可不管！”香姐明显对于让赵莹来当代言人的这件事是不满意的。

不，应该是说持反对意见。

毕竟，她一向喜欢用自己选择的人，况且另外一个模特的条件真的是非常好了，莫凡当时也支持香姐选用那个模特，但现在说换人就换人，香姐难免气愤。

香姐的面子，王总多少还是给的，况且他打从内心里其实也不希望赵莹来当这个代言人，可谁让上面的老板发话了呢。

所以尽快他跟香姐的意见是一致的，但在这个关头，也只能是劝香姐来让步了。

“香姐，我知道你这里难办，我这里不是么，我还得赔那个模特一大笔违约金呢，可谁让老板看重赵莹呢，况且人家自身的条件也是很不错的，我知道你心里是对老板有怨气，这样，咱们之后一起摆一桌谈谈不就好了吗，现在香姐你就大人有大量，让这事翻篇吧！”

王总都提点的这么明显了，香姐这么圆滑世故的人，当然不会分不轻轻重，况且赵莹在形象方面，也的确符合这一次的代言，而这也是香姐最终肯妥协的原因之一。

“行了，就这样吧，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哪敢反驳，具体的拍摄事宜定个日子一起去摄影棚看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香姐谁也没打招呼，直接就离开了王总办公室。

香姐走后，王总抱歉的朝赵莹笑了笑，亲自站起身来给她和莫凡面前的茶杯里添水。

“赵莹啊，老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才知道你原先原来是我们公司的实习生，说实话，是不是先来实地考察一下，结果觉得不错，所以接下了这次的代言啊？”

王总跟赵莹打这哈哈，对先前朱月欺负她的事情绝口不提，赵莹也很识趣的附和王总道：“王总真是火眼金睛啊，不过之前的考察缓解不太顺利，不过多亏了莫凡姐，现在我都去n……额，算了，商业机密，不告诉你！”

赵莹天真浪漫的一笑，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莫凡看她一眼，赵莹的外貌的确跟先前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同时，的确如叶飞所说，她的气质也变了。

先前是唯唯诺诺，现在么……则是笑里藏刀。

行内人谁不知道nice公司和莫凡所在的公司在业务方面是死对头，赵莹提点王总这一句，王总接下来肯定会去查莫凡和nice公司的关系，倘若哪个环节出了错，知道nice公司是叶飞开的以后，那莫凡的饭碗，十有八九就不保了。

但是现在，无论是王总，还是赵莹，都好像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一样，继续友好的交谈着，到后来，赵莹更是主动提起了朱月这个人。

“王总，先前有个实习生叫朱月，你还有印象吗？”状似无意般，赵莹提起了这个名字。

王总现在一听朱月这个名字就一个头俩个大，为了这件事他最近没少招董事会那帮人的训斥，更何况，现在说出这个名字的还是赵莹。

王总就是再沉得住气，神色难免也有些不自然了起来，甚至还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莫凡。

“朱月啊……印象是有的，就是……”

“先前朱月在的时候，王总正是出差频繁的时候，可能没什么印象吧，怎么了，赵莹，突然说起这个人。”莫凡考虑了几秒，最终还是帮王总解了围。

希望他能够看在这次解围的份上，选择性的忘记刚才赵莹的提点。

赵莹喝一口茶，忽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这个朱月先前不是抄袭了我的策划案吗，不过好在莫凡姐火眼金睛看出来了，不过后来这个朱月为了报复不是来公司大闹了嘛，结果第二天她就出事了！

唉，听说她出国以后，在国外竟然出了车祸，都毁容了，老惨了呢！”

赵莹说到这，满是唏嘘的口吻。

莫凡看向王总，用眼神跟他求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王总微微点头，示意莫凡赵莹说的都是真的。

朱月，的确在出国落地的当天就出了车祸，据说状况很惨。

莫凡忽然觉得胸口很闷，这个不算狭小的办公室，她一时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莫凡站起来，说：“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王总，赵莹，我先回办公室了，接下来具体的代言事宜，我们再谈。”

“好，那你去吧！”王总说。

莫凡走出王总的办公室以后，还没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身后，那种紧张的压迫感，再度紧追了上来。

“莫凡姐，等等！”赵莹追上莫凡，甚至跟在莫凡身后，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一看到赵莹，莫凡就觉得胸闷难当，这个女人果然如她想象中一样，是个难缠的角色。

“是你吧，朱月的车祸？”关上办公室的门，只剩下莫凡和赵莹俩个人以后，莫凡也不再跟她玩什么文字游戏了，直接便开口见山的问道。

赵莹倒也没有狡辩，呵呵笑道：“还是瞒不过莫凡姐，那个礼物就是第一个任务，不过不能提前联系你，我怕引起你不舒服，特地过来跟你解释一下。”

“你爽了吗，朱月落得这个下场？”莫凡冷笑着说道。

赵莹这幅做了坏事，但是理所应当的样子，比当时欺负她的朱月要可恶几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