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莫凡摇摇头，如实道。

小可看一眼左右，确认隔墙无耳后，才继续小声的道：“我上次逛街的时候碰到她们俩个了，一问那里的售货员才知道原来俩个人是大学同学，从大学时候起就是很好了闺蜜了，来了公司以后虽然在公司里是点头之交，可私下里关系却是非常的好呢，我就说嘛，俩个一正一副还都是女人怎么可能不勾心斗角呢，原来是有同窗之谊啊。”

虽然莫凡心里明知小可跟她说这段话的目的没有八卦那么简单，不过她还是想借着小可的嘴，多了解一下金丽丽和胡媚之间的关系。

有备，无患。

“是这样啊，那还真够巧的，不过也难得了，，在竞争力这么大的公司里，俩个人还能够这么好。”莫凡小心翼翼的接了这么一句。

小可接着也很配合的露出了八卦的神情，双眼冒光的跟莫凡说：“莫凡姐你可太天真了，我打听到当初主管的位置可是胡媚让给金丽丽的呢，金丽丽家的条件一般，胡媚家的条件却很好。

俩个人之所以能这么好，多办是因为金丽丽欠胡媚的人情，而胡媚也没什么好羡慕金丽丽的，否则如果俩个人同样优秀，同为女人，你觉得还有这么好的闺蜜吗？”

小可说完这番话就又开始低头默默的吃起了午饭，一脸淡定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来她刚才那么激动的八卦过上司。

莫凡在心里暗暗揣摩着金丽丽和胡媚关系的同时，也小心警告了自己一句——将来千万不能让小可抓到她的什么把柄。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天真无邪，可是比那些看起来就张牙舞爪的小姑娘可怕多了。

吃过午饭，莫凡就又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下午时分，莫凡还接到了几个琳姐打过来的电话，都是在催促她赶快下决定，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莫凡一直委婉的拒绝着琳姐，最后琳姐也被她给逼急了，下了最后通牒——晚上十点之前，如果她再不给答复，她就直接把这单代言给推了。她这次赚不到差价事小，破坏了她金牌经纪人名声可就严重了。

莫凡理解琳姐夹在中间的为难，可是也不想贸然接下代言，她眼看着就要转正了，可不想贪小便宜坏了大事。

快到下班时间时，王总的秘书突然走到莫凡身边，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王总找你。”

说完，还用特别的眼神朝莫凡眨了眨眼睛，然后便笑着离开了。

莫凡现在愁的一个头俩个大，根本没空在意小秘书刚才的那个眼神到底什么意思，赶忙便来到了王总的办公室。

一进门，莫凡就看到王总正收拾完东西往出走的画面。

她急忙给王总让道，十分谦卑的解释道：“不好意思王总，我不知道您要走了，是小青说您找我。”

王总朝莫凡挥挥手，打断了她的解释，接着笑道：“没事，走吧，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莫凡用手指着自己，一脸诧异的反问了王总一句。

王总点点头，用十分平易近人的眼神看着莫凡，“嗯，代言人的事情有眉目了，你早上不是想具体了解一下吗，晚上我刚好有时间，怎么了，你不方便吗？”

“不不不，不是，是……”莫凡稍微再心里踌躇了一下，就做出了最终决定，“王总您稍微等我一下，三分钟，我把刚做好的策划案保存好就马上来找您。”

“直接到楼下，我在楼下等你。”

“好。”

半个小时后，莫凡跟王总坐在了一家西餐厅里。

从来没跟上司共进晚餐的莫凡显得有些拘束，不停的喝着面前杯中的白开水，倒是王总表现的很大方，不仅替莫凡点好牛排咖啡，还亲手为她把牛排切成了一块一块的，看的邻桌的情侣都羡慕的开始窃窃细语。

“你看，那个女孩子好幸福哦，男朋友这么疼她……”

“你要长那么漂亮我也那么疼你，快吃吧，好不容易来一次高档的西餐厅，别光看别人吃了。”

“切，人家一看就是有钱人，你这么穷，美女能看上你吗？”

“……”

邻桌的情侣显然是误会了莫凡和王总之间的关系，不过因为是陌生人，所以王总没有出言解释，莫凡自然也不好意思跳出来多此一举，怯怯的谢过了王总的好意后，便开始埋头吃饭，紧张的连自己是为什么来赴约都忘了。

最后，还是王总先挑起话题：“代言人，er那边给了一个期限，三天之内，和策划案一起交上来，否则策划案告吹，代言人自然也不用我们了。不过这个命令是昨天下的，所以我们现在只有俩天的时间了。”

“啊？”莫凡只知道er的老总很个性，没想到还这么任性。俩个大公司的合作说吹就吹，完全都不带犹豫的。

王总指着莫凡张到如鸡蛋般大小的嘴，笑着调侃了她一句：“刚得知这个消息的事情，我表情没比你好多少，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我们办事不力呢，唉。”

一提起这件事，王总就一脸愁云笼罩的模样，放下刀叉开始喝起了红酒。

莫凡则是低下头，开始分析起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虽然她不知道er到底为什么给公司下了最后通牒，但她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琳姐这次接的代言的确是er的了，er本来就擅长并且乐于发掘草根，找上她这样的小网红并奇怪，况且找她的时间也和跟公司下最后通，牒的时间基本合。

也就是说，她或许可以试上一试，不成就算，成了的话，或许她可以为公司争光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莫凡纠结了一天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也开始壮着胆子主动跟王总搭起了话。

总之这顿晚餐吃的还算愉快，最后王总还把莫凡送回了家，并且送给了莫凡一本书——《女人的职场》

因为只是一本书，莫凡也没怎么扭捏就收下了。

回到家，莫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给琳姐回电话。

“喂。”琳姐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爽。

莫凡赶紧道：“琳姐，我考虑好了，代言我接了，不过效果好不好我实在不敢保证，到时候如果搞砸了，你可别怪我。”

琳姐一听事情竟然有转折，立即就乐开了花，“哎呀凡凡，我就知道你不会让琳姐失望的！放心吧，琳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何况就光是往上打个广告的代言费都能你我花半年了！你先拍吧，视频对方说的是最好一天可以提交，没问题吧？”

“没问题。”刚巧明天是周末，莫凡可以用来拍视频。

“那就好，明天在家等着啊，姐给你带好吃的去，你就踏踏实实的在家拍视频就好了！”

“行，谢谢琳姐。”

至此，莫凡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从前她不受人在意，虽然活的没什么存在感可倒也轻松，可现在几乎走到哪哪里的目光就会聚集在她的身上，莫凡有时候就连挠头都得考虑半天是否不雅，简直不能太累。只有回到家，她才可以放松一下，可没想到大周末的琳姐又要来，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莫凡，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快递员，她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了那张写着手机号码的纸条，给对方发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