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月,是真折腾,也够难的。
“话说,二嫂,你这都好久了,也没打算再生一个?”袁咏意忽然把话题转向了孙王妃。
孙王妃扬手,笑着道:“这得看上天赏赐啊,老天爷不怜悯我,我都看开了,容月如今做的事情,我早年也做过,如今不强求了。”
瑶夫人笑着道:“原先一直听你折腾说要为老二找个侧妃,如今怎么也没找了?”
“他自己不愿意了。”孙王妃笑着道。
“二哥真好!”袁咏意赞赏道。
孙王妃捂嘴偷笑,“哪里是他好?是他不好才不想娶侧妃,那胖子,他自己不行,娶回来丢人吗?”
“不行是什么意思?”妯娌三人都好奇起来,看着孙王妃。
孙王妃笑得脸色涨红,压低声音道:“你们可别回去跟自家夫君说,他啊,太胖了,那事办不大来,如今就我和他,一个月也来不了一两次,平日里跟死猪一样,说衙门里头忙累坏了,倒是我来葵水的时候,人家就兴致勃勃了,回头还埋怨我,说我早不来晚不来,他稍稍不那么忙的时候来,可我这葵水一走吧,人家又忙上了,又顾不得这事了。”
三人听罢,顿时爆笑!
元卿凌原先不热衷于这些话题,但是听孙王妃这样描述孙王,实在是太好笑了。不过关于孙王的事情,之前她也是听到老五八卦上一嘴的,只是没孙王妃说的这么仔细。
“你要不要叫大夫给他看看?”瑶夫人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用手绢擦拭着眼角,问道。
孙王妃摆摆手,“不,治好了,心就野了,这样挺好的。”
“倒也是!”袁咏意笑着道。
阿四从外头走进来,“说什么这么好笑啊?”
“小孩子,不许偷听。”袁咏意笑着道。
阿四哼了一声,“我都成亲了。”
袁咏意看着阿四,有些唏嘘,“是啊,阿四都成亲了,这年岁过得还真是快啊。”
孙王妃忽然道:“对了,翁静郡主死了,你们知道吗?”
元卿凌看向她,有些错愕,“死了?怎么回事?”
孙王妃道:“郡马府邸发丧了,说是暴病,不过,我倒是听了一些小道消息,说她自打扈妃生产一事之后,情绪就很不好,到底是蹲过暗房,有辱身份,在府邸里终日谩骂太子妃,后郡马爷与她争吵了几句,她就撞墙死了。”
袁咏意冷冷地道:“还终日谩骂太子妃?她死有余辜,当日的事情父皇是看在了长公主的份上,没有过多地追究,她倒是不知道感恩,死了活该。”
“算了,人都死了。”元卿凌想起翁静郡主那张尖酸刻薄又咄咄逼人的嘴脸,心底还是有些不适,不想提起。
“那柔县主呢?还没出嫁吗?”瑶夫人问道,她如今不在皇家,倒是不知道这些小道消息了。
“开始说人家了,但是如今母丧,怕又要耽误三年,也真是够可怜的,谁愿意等三年啊?这三年下来她都成老女了。”孙王妃哼道。
袁咏意道:“说给谁家啊?”
“陆家陆源公子!”孙王妃瞧了袁咏意一眼,袁咏意之前与陆源曾议亲。
袁咏意一怔,“陆源?陆源同意吗?他怎么会看得上柔县主这样的人啊?二嫂你不给些意见么?”
孙王妃与陆源是亲戚关系,因而这事她说出来,真实性很高。
孙王妃叹气,“我倒是给过意见,但是他父母说,柔县主虽然说刁蛮任性一些,但是好歹是正经人家出身,总好过陆源与那些江湖女子厮混。”
“什么江湖女子?”元卿凌问道。
孙王妃瞧着元卿凌,轻声道:“笑红尘。”
此言一出,大家都惊愕了,“笑红尘?”
元卿凌狐疑,笑红尘与陆源之间有什么吗?他们虽然一道去了南疆,也一道去了江北府,但是按说两人是没有过多私下的交集。
而陆家那边似乎也比较开明,袁咏意当时和陆源的事没成,陆家父母也愿意收袁咏意为干女儿,所以就算陆源与笑红尘真在一起了,也不会太过为难吧?柔县主哪里比得上笑红尘?
孙王妃道:“为这事,我也去过陆府两次,劝说不来,我就不说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怎好过问?”
孙王妃可见是有些生气的,主要是柔县主当初的丑恶模样她是亲眼看见的,陆源是个好孩子,断不能毁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袁咏意道:“若陆兄与笑门主在一块,我倒是觉得很登对的。”
“你觉得登对无用,他父母不觉得登对。”孙王妃说起这事有些烦,便压压手,“算了,不说了。”
袁咏意和元卿凌对望了一眼,都有些怅然,这多好的事,若能成就好了。
于是,袁咏意当天回去之后,就邀约陆源过府来一聚,她婚后与陆源也有保持来,毕竟如今名分是兄妹了,齐王对这事也看得开,不会猜忌。
袁咏意说话素来直白,不会拐弯抹角,所以邀约了他到府,坐下来喝了一杯茶之后就问道:“我听二嫂说,你与柔县主说亲?”
陆源一听这话就笑了,“母亲一厢情愿,对方也看不上我们陆家门第,我听说柔县主如今还是思慕太子爷呢。”
“她是痴心妄一想!”袁咏意蹙眉,“她是疯了不成?这会儿还肖想太子。”
“哪个女子不想攀高枝飞上枝头变凤凰呢?柔县主出身好,母亲是翁静郡主,她有这想法很正常。”陆源无意批判,也不大感兴趣地这话题,便继续喝茶。
袁咏意瞧着他,也慢慢地端起了一杯茶,如今生了女儿的她,办事愈发细致谨慎了些,喝了一口茶啊,漫不经心地道:“这一次和笑红尘一块去疆北,又一道去了江北府,合作起来可有矛盾?”
陆源微笑在眼底徐徐地展开,“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袁咏意道:“今天和二嫂她们一块说话,听得你和柔县主的事情,又说干娘是为了阻止你跟笑红尘在一起,怎地?你对笑红尘有意思吗?”
陆源翘起了脚,扬了一下衣摆,“怎么说呢?笑门主人很有趣。”
袁咏意瞧着他,“有趣?”
“有趣!”
袁咏意气结,“问你怎么个有趣法。”
笑红尘办事很有魄力,很有拼劲,但是说有趣吧,还真谈不上,实在不知道他怎么会看出有趣来,看来,或许是真心有所属的眼光,才能看出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陆源侧头想了一下,“就是和她相处很舒服,很自在,她不矫揉造作,性子坦荡磊落,办事雷厉风行,不怕吃苦更不怕吃亏。”
“你对她赞誉很高啊。”袁咏意笑了起来,从他若有所思的眼底,仿佛是看出了些异样来。
“她值得啊。”陆源道。
“那你可有娶她为妻的想法?”
陆源笑了笑,“我想也得人家愿意啊,她心里有喜欢的人。”
袁咏意哼道:“那是个渣人,笑红尘肯定不会记着他。”
陆源却瞧着她,“渣人也不一定能马上放下,当初的褚明翠不渣吗?齐王不还是惦记了她许久?甚至因为她,你们差点错过,若不是当初我手下留情,你今天就是我的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