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吗?”元卿凌问道。
“决定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孙王妃一脸的喜滋滋,眼底竟有少女般的梦幻,“我这辈子,还没去过远方呢,本以为这辈子都离不了京城,没想还能到别的国家去,你替我高兴吗?”
元卿凌勉强地笑了笑,“当然替你高兴,只是舍不得你走,你这一去,起码得两个月才能回来,你若不去多好啊。”
孙王妃有些感动,没想到元卿凌这么在乎她,遂温暖一笑,“傻丫头,我去两个月而已,又不是去两年,很快就回来了。”
元卿凌胡乱点头,“那你们路上小心点,千万不可出头逞强。”
“你就放心,你二哥那性子,是出头的人吗?”孙王妃笑着说。
元卿凌可真是笑不出来了,二哥不是逞强的人,可架不住阴谋连番算计啊。
她也无心吃喝,借口说头疼就让容月送她回去。
路上,她对容月道:“我知道你手底下有不少人武功高强的,这一次你能不能安排几个人跟着去?他们出动需要多少银子?我来出。”
容月问道:“你要几个人?”
“最好有三四个,或者五六个吧。”
容月算了一笔账,“此去肃国算是敌国,危险比较大,我们和冷狼门下的人分成是五五开,门里那一份就不收了,就光给他们的佣金也得五万两,打个折,四万两左右吧。”
元卿凌咬咬牙,四万两虽然是心疼,但是冷狼门的高手值得这个价,而且单个算的话着实不算贵了,去两个月,一个才八千两银子,为安全起见,这这笔银子给了就给了,“行,那就安排五个去吧,最好还能有两个女的,能贴身保护二嫂。”
“那行,四万两一个,五个是二十万两,你给银票还是黄金白银?”容月问道。
元卿凌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二十万两?天啊,吃她的肉挖她的心啊!
“知道你心疼,”容月掩嘴偷笑,“这样吧,这银子我给你出了,横竖我不缺银子。”
元卿凌摇摇头,“我不能一直这么吃大户,你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听四爷说,你攥下的银子都是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赚的,那都是拿命去赚回来的银子啊,我舍不得花。”
“这有什么啊?我还年轻,花光了再去赚就行。”
元卿凌苦笑,“你可饶了我吧,老六知道那得疯。”
容月不大解,“你为什么对二嫂这么好啊?还舍得为了她花二十万两银子,你平时多花一个铜板都牙痛的人,这一次是真大方。”
元卿凌心里头盘算着银子,道:“因为她当初也曾义无反顾地对我好,那时候我的名声很差,很不讨人喜欢,旁人都避之则吉,她和二哥却像个傻子似地贴上来。”
“听你这么说,想想二嫂的为人,其实也挺古道热肠的,她对魏王妃和安王妃都很好,对我也不错,就是八卦了点儿。”容月笑着道。
“人无完人嘛,她八卦,可咱都是从她那里得到的小道消息调剂生活,好了,你快去安排,明日就要出发了。”
容月叫停马车,跳下去之后掀着帘子对元卿凌道:“这样吧,我出一半,剩下的你来出,明日到你府中收钱。”
说完,扬长而去。
元卿凌看着她的背影,笑了起来,这些妯娌间的守望相助,真是暖透了人心。
第二天,使团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容月安排了五个人跟随而去,连同苏老表在内。总共安排了六个人,其中两个女杀手也是在江湖上排进前五十的。不过对着孙王夫妇他们都掩藏身份,只说是楚王府安排来伺候的。
临行之前。宇文皓对苏老表一番千叮万嘱,也告知了随行五人的真实身份,路上乃至到了肃国。有什么状况可以跟他们商量。
苏老表知道此去危险。也十分警醒。能准备的都准备了。只求安然无恙地回来。
使团出发之后,圣旨抵达楚王府,太子官复原职。同时协助铸造署督办武器铸造。
太上皇的病情有好转了,但是他认为住在别院里比较舒服。就不搬回宫中了,也免了大家的请安。有心的可以去看看。不得空的就各自忙各自的。
元卿凌还带着点心们住在别院里头,阿四也过去了。楚王府里头,又恢复了宇文皓单身时候的模样。和汤阳徐一等几条汉子住在一块,但是早出晚归。忙得筋疲力尽。
元卿凌其实也不大得空,因为还得回去医学院帮忙,两边奔跑,偶尔还得回去慰藉夫婿,忙得很,但是日子很充实。
这天,袁咏意忽然收拾了东西来别院,说是要陪元卿凌在别院里头伺候太上皇。
阿四看着她,“你现在又不是皇家的媳妇,你伺候什么太上皇?”
袁咏意被自家妹妹怼了一句,没好气地道:“太上皇是北唐臣民的皇祖父,我不能来伺候吗?”
阿四嘀咕道:“可以倒是可以的,但你原先不是说要在府中伺候祖母吗?”
“祖母身边人多,别院里头人少。”袁咏意略显得有些心虚。
“是不是祖母又为你找夫婿了?”阿四问道。
袁咏意摇头,“没有,就是府中总有些烦人的苍蝇过来。”
那烦人的苍蝇就是齐王,这蜗牛总算发动猛烈的猛攻了,京兆府那边稍稍抽得开身,他就开始追妻。
每天他从京兆府下班之后,就到袁家去,他跟首辅学了一招,每一次去都不会空手去,带着礼物登门,谁都不好撵他,再说,他还是尊贵的齐王呢。
阿四了解情况之后,就回来告知元卿凌,元卿凌笑了,“这傻小子,总算知道努力了。”
这一对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其实应该要在一起了。
只是,袁咏意心里分明是有他的,为什么却要避开?
元卿凌去陪她谈了心,袁咏意心里头也憋闷得很,对元卿凌大倒苦水,“他当我是什么呢?要么就不搭理,冷漠得叫人心淡,这会儿想起我来了,就使劲地追着跑,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一时一变,我没工夫陪他玩。”
“对,应该要教训教训他。”元卿凌顺着她的话说,“咱们观察观察,如果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的大彻大悟了,那应该要给他一个机会的。”
“不想,累得很,当初我与陆源议亲的时候,都没有议定,他就巴巴地登门送贺礼,祝福我终于嫁出去了,你是没看见他那时候的恶劣劲,活像是我一直缠着他不放似的,想起我都觉得心冷。”
元卿凌不大懂得爱情,但是在现代看情感专栏都说女人的心一旦冷了,回头就不大可能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为老七祈祷吧。
袁咏意来了别院,齐王也转了战场过来,每天都策马来到别院蹭饭,不辞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