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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皓见他如同穷途末路的狮子般,心里越发的难受,竟不自觉就哽咽了,“父皇您息怒,龙体为重啊,他……不值得您生气。”

明元帝许久都没再说话,眸子里的怒火一寸寸地淡去,再无半点光芒。

慢慢地,他站起来,竟是踉跄了两下才能站稳,伸手用力地扶着桌子,他看着宇文皓,慢慢地宣布,“先废黜他亲王封号,贬为庶民,押入大牢,收回一切食邑封地,府邸,满府查抄,再查兵舆图的事,若证实是他所为……”

明元帝的声音停顿了许久,灰暗的眸子看着御书房内赤红色圆柱上盘缠着的鎏金飞天五爪真龙,声音干巴巴地毫无情绪,“若查实……纪王府上下除两位郡主之外,全部抄斩,郡主褫夺封号,贬为庶民,逐出京城,但凡与他往来的大臣,全部降三级,若有情节严重且查实教唆的,斩!”

宇文皓领旨,上前搀扶着身子摇摇欲坠的明元帝,悲声道:“父皇,您不可太生气。”

明元帝看着他,手沉沉地搭在他的手腕上借着力踏出了一步,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似地看着他,“生气?你只消细想,若日后你的儿子恨不得挖你的心,抽你的筋,盼着你早日归西,你就会明白,这于朕是何等的痛心!”

宇文皓鼻子一酸,死死忍住却终究还是落了泪。

明元帝再下旨,让刑部和大理寺协同京兆府会审。

做儿子的竟然诅咒自己的父亲,有诅咒在前,偷盗兵舆图在后,怎么说都是谋反了。

谋反论罪当满门抄斩,明元帝伤心愤怒至极,却依旧愿意给他一个公平审理的机会。

北唐开朝以来,曾有一位亲王被满门抄斩,一府上下一百七十多口人命,只留下一名襁褓婴儿,后来虽然也平反了,却成了皇家谁都不会去谈的禁一忌。

宇文皓离开皇宫,策马走在青石板大街上,今日稍冷了一些,是二月的倒春寒,这种寒冷不是大风刮脸暴雪狂肆的冷,而是沁入骨髓的春冷。

叫人竟有些无法忍受。

父皇的旨意和他最后对他说的话,都让宇文皓心里难受极了,这案子可以走盏的余地几乎是没有的,但如果定了老大谋逆之罪,那这纪王府满门……那可是上百条人命啊。

宇文皓是要回京兆府的,但是,回去一头乱麻不知道从何处理。

回府……他不想把如今糟糕的心情带回去,且府中有陆源和老七在,也是不能安生。

徐一在后头跟着他,知晓他心情难受,也没上前打扰,两人一前一后地策马走着,竟在京城里头绕了一个圈。

逛了这么一大圈,便到了傍晚,宇文皓便带着徐一进了一家酒楼。

他知道自己如今若不舒服,难为劳累的就是老元,所以,这顿晚饭纵然没胃口还是得吃。

刚坐下来一会儿,点了两个小菜,徐一便道:“哟,是宝亲王呢。”

宇文皓抬头看,果然见宝亲王手里顶着一只鸟笼带着一名随从走进来。

宝亲王是宇文家族的族长,不干政事,只管着皇家族中里头的事,也被称为执礼亲王,辈分长,甚受尊重。

宇文皓忙起身,“叔祖父,您吃饭呢?”

宝亲王也看到了他,脸上顿时漫出了和蔼的笑容,“老五,你怎么在这里?”

宇文皓请他入座,徐一便忙站了起来,与宝亲王的随从站在一旁伺候。

“刚办完差事,饿了,便进来吃顿饭。”宇文皓看着他的鸟笼,里头养着一只通体黑色头脸白色的鸟,羽毛是刚长齐,黑油油的十分好看,“您这是什么宝贝?”

宝亲王看着爱宠,显摆道:“看不出来吧?是雏鹰,刚从逍遥公那边抢回来的,那老小子心疼得要命。”

宇文皓知道宝亲王素来喜欢伺弄这些鸟儿花草的,便笑着道:“逍遥公竟然有鹰?他府中都藏着什么宝贝啊?改天我也去瞧瞧,顺手也带一个走。”

“得要了他的命!”宝亲王哈哈笑着。

宝亲王见多识广,又和蔼可亲,和宇文皓说了些趣事,让宇文皓心里感觉舒适了许多,饭菜上来,两人都吃了一些。

宝亲王见他眉头绽开,这才拍着他的手背道:“老五,本王倚老卖老说几句话,你姑且听着就是,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你素来是个重情义的,但你身居太子之位,是北唐未来的储君,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该牺牲什么成全什么,你心里头得有个度,只要是为国为民,便是被人指着脊梁骨痛骂,也不可退让半步。”

宇文皓默默半响,轻声道:“谨记皇叔祖父的教诲。”

“本王走了,晚些还约了首辅吃酒。”宝亲王也不多说了,举着鸟笼便走。

宝亲王一走,徐一就坐下来吃饭了,一顿风卷残云,把剩余的饭菜吃了个清光。

宇文皓回了一趟衙门,问了纪王的情况。

捕头无奈地道:“自打拘捕回来,就没停止过叫嚣,如今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停下来,给他送了饭进去也被打翻,通共就喝过几口水。”

宇文皓烦躁地道:“都什么时候了,就懂得叫嚣,不中用的废物。”

“大人,您看要不要过去劝劝?”捕头念着他始终是亲王,若真在京兆府里头坏了身子,怕京兆府也会受责难。

毕竟,他还是皇长子呢。

“劝什么?要不要去喂他吃饭?”宇文皓想起在那密室里头看到的小人儿就生气,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在自己府中弄这些,诅咒有用的话,要衙门来做什么?

捕头见他发火,嗫嚅地道:“倒不是劝他吃饭,就是……他一直说是大人您陷害他的,还说是您伤了偷走了兵舆图伤了陆源然后嫁祸给他,他说要这样禀报皇上。”

宇文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坐下来生了一阵子闷气,站起来道:“罢了,本王去看看。”

有些话,还是得问问的。

没到大牢门外,就听得里头沙哑的吼声,虽然哑了声音听着还是很有中气的,“本王要见皇上,你们这群狗奴才,给本王打开牢门,本王要伸冤,要到御前伸冤……叫宇文皓那贱胚滚过来,本王要质问他,问他诬陷当朝亲王是什么罪名……”

宇文皓一脚就踢开了大牢的门,旋风般地进了去,纪王的话没说完,就仿佛看到面前倏然多了一堵墙,吓得他忙往后躲了躲,待看清是宇文皓,他立马又叫嚣了起来,“好啊,你还真敢来,我问你,那兵舆图是不是你放在密室里头诬陷我的?”

宇文皓看着他那副撒泼打滚恼羞成怒的脸,真是恨不得一拳就打过去。

他让狱卒把门打开,挺身进去,纪王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衣衫厉声质问,“你说,是不是你陷害本王?”

宇文皓就这样盯着他,面容阴郁,眼神锐利,也不说话,盯视得纪王心头发毛。

纪王眼底的愤怒开始漫上了一丝恐惧的颜色,却仍色厉内荏地问道:“你……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本王?本王告诉你,父皇明察秋毫,绝对不会信你的,你等着吧!”

宇文皓打掉他的手,冷冷地道:“诬陷你?那密室里头的诅咒,是你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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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倾天下元卿凌第6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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