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之后,给药吃了,睡下,本以为都安抚过来了,没想到今天她就寻自尽了。
到现在,元家三口才相信莫易说的话。
不过,元家哥哥马上提出了问题,“你说的朝代是不存在的,你是怎么去到的?你可以在时空里穿梭吗?真有时光机?”
莫易道:“不是时光机,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也很玄乎,我刚才说我妹妹动手术,是因为她之前出了车祸,导致昏迷,我绝望的时候有一个人找上门来,让我去一个地方帮他们的一种罕见金属打造兵器,只要我去的话,他就能给我找最好的医生为我妹妹开脑颅做手术,救我妹妹,我当时已经没有办法了,便答应了他,和我一同去的还有几个人,你们如果不信的,回头我一一给你们手机号码,你们自己打电话去求证,我去的地方国家叫大周,和北唐是邻近国家,我最后一个任务是说服两国军事联盟,于是我跟随大周的武将去了北唐,在那我遇见元卿凌,她是北唐的太子妃,刚生下三胞胎,言谈之间她知道我来自现代,所以就问了我时间和地点,结果跟她生活过的时代吻合,便托我给你们带封信,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了,本来这些话我是不能说出来的,但是现在我妹妹已经好了,我也就不怕了。”
元家哥哥很激动,连忙问道:“你能不能介绍这个人给我们认识?能不能让他带我们去一趟?只要能让我们去一趟,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的。”
莫易很抱歉地道:“这忙我真不能帮,因为我没办法找到这个人,只有他找我,我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的。”
莫易看到他们脸上顷刻的失望,心里很是不忍,但是,确实这个忙她没办法帮。
“真的没办法吗?”元妈妈泪水盈盈地看着她,这眼神太可怜,太让人心痛,莫易竟没办法摇头,沉默了一下,她道:“我帮你问问其他几个人吧,我实在是没办法。”
“好,好,拜托您。”三人齐声说。
莫易拿出手机,从古代回来之后,他们四个人建了一个群,时常都会聊一下天。
她在群里问其他三人有没有办法找到摄政王。
三人很快就回复说没办法的。
这回复让元家父母和哥哥很失望。
莫易安慰道:“就算不能去,但你们知道她还活着不就行了吗?就当她去了外地工作,不能回来,或者是嫁到了外地就好。”
元妈妈失魂落魄,“这怎么一样呢?若不能亲眼见她过得好,做妈妈的怎么会放心呢?哪怕见一眼啊,母女本是最亲密的关系,以前想见就能见,哪怕不回来也可以发个视频,忽然有一天说永远都见不上了,太残忍。”
最后太残忍三个字,已然是带着哭腔了。
是残忍,但是,生离死别。本就是人间寻常事,不管多残忍。最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接受和放下。
莫易认为,她带回来的信和礼物。多少能给元家的人一些安慰。
莫易告辞的时候,元教授给了她一笔钱,莫易只拿了机票的钱。她经济确实很紧张。妹妹出院之后还需要做康复治疗。花费不菲。
元教授存下了她的手机号码。请她如果还有机会到那边去的时候,务必要通知一声。
莫易答应了,但是。她知道这机会以后不可能再有,人生奇妙的际遇。一辈子兴许就那么一次了。
元教授安抚了妻子一下,便去了一趟医院。
元教授的母亲苏玉义。是广市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肿瘤科的老教授。退休之后返聘单位,自从元卿凌出事之后。她伤心成疾,就辞去了工作。因为数次发病,所以现在住到了医院的疗养康复科。她主要也是不想住在家里,一家人总是相对流泪。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很难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偶尔想起,心里就会尖锐地痛,苏教授年纪上来了,哪里受得住?
儿媳妇要跳楼自杀的事情,在网络以几乎直播的形式传开了,广市微信圈里的人都在,她自己不知道,但是,医院里医生护士知道,私下说着这个事情。
苏教授见许多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她,她心里生疑,问了一个护士,护士把微信圈的视频给她看了,苏教授看到这个视频,当时就突发了心梗。
元教授去到的时候,苏教授已经在抢救中。
北唐,楚王府。
汤阳和顾司两人联合调查了一番,发现宫中并没有麻风病患进入过,儿惠民署那边交过来的名单,也证实不曾入过宫。
也就是说,喜嬷嬷很大机会不是在宫里感染的,这也让元卿凌和宇文皓略放了心。
喜嬷嬷情绪稍稍安抚下来了,没再闹着要走,但是坚决不见任何人,吃的喝的,都叫人放在门口,她自己去拿就行,就连元卿凌说要给她检查看病确诊,她都不许进来。
不止元卿凌不能进来,就连褚首辅来见她,她都不愿意见,且喜嬷嬷叮嘱过元卿凌,不许告知首辅她得了什么病,只说她不愿意见任何人。
这可难为了元卿凌。
首辅每一次来,喜嬷嬷都会做些茶点招呼他,和他说说话,听听风,看看天空,说点往事再寄望点未来,但是,这忽然就说再不见他了,褚首辅能不着急吗?
可问了楚王府的人,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能去找元卿凌。
元卿凌也很无奈,道:“也不知道嬷嬷忽然犯了什么性子,莫说不见您,就连我,她都不愿意见了。”
首辅看着她,“她连老夫都不见,怎么会见你?在她心里,莫非你比老夫还重要么?”
这么急乱的关头,褚首辅坚持着排位不能乱,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元卿凌道:“是,我说错了,只是她如今谁也不见,强求不得,首辅先回吧,估摸嬷嬷就是发几天的脾气,过几天就好了。”
褚首辅盯着她,“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一定是有人得罪了她。”
这指责的意味很重。
元卿凌皱起眉头想了一下,“按说不会,毕竟首辅最近没有惹她,她是不会生您的气。”
“说的是你们楚王府上下,不知道是谁惹了她。”褚首辅严肃地道。
元卿凌笑了,“那就更不可能,在府中,便连我都要听她的,谁敢得罪她?”
褚首辅听了这话,也觉得受气的可能性比较少,他斟酌了一下,思疑道:“莫非是病了?她原先得了风寒,好了吗?”
元卿凌道:“早就好了,好了之后还陪着我去了一趟国公府呢。”
“国公府?”褚首辅想了想,也不再说了,背着手就走。
他去了一趟国公府,和朱国公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大通,然后才进入正题,问那日太子妃带着喜嬷嬷过来,曾发生过什么事吗?
朱国公从褚首辅一来就感受到了他的善意,毕竟他进门就问夫人的病情,这让朱国公很是感动,因此听得褚首辅问这话,便坦然相告,“太子妃第一次来的时候,是给内子送止痛药,不过,当时老夫与家人并不信她,打发了走。”
褚首辅不动声色,“打发了走?是送走还是打发了走?有不愉快吗?”
朱国公笑道:“自然是有些不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