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现在程子明都是让媒体盯着的人。
如果让人看到他跑来找韩姐，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子。
网络暴力什么的，余凯比谁都清楚，过去林锦山就曾经试图用网络的力量，想让他就范，如果不是他打死不同意的话，也就没有现在的他了。
程子明：“我现在就是怕被记者拍到，所以才说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谈一谈，如果余凯你觉得不放心，你也可以一起，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而已。”
韩嫣然挑眉：“你确定你来这边的时候，没有被媒体发现？我觉得不可能，估计是你现在的一举一动早就有人盯着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一边说着，她一边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然后笑了笑说道：“比如那边的房子，如果有记者在里面的话，只要在里面偷拍你，什么都可以拍出来。”
如果现在他们不是还有一个余凯在这里，她故意调整了角度，确保那些人的照片里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可能。
回头如果再来几个他们两个人私底下说话的照片视频，还不知道会被那些媒体说成什么样子。
毕竟看图说话这种事情，太多人会了。
程子明拿下自己的墨镜和口罩，只是留下了一个帽子，抬头再看向韩嫣然，他一张脸全都暴露在了两人的视线里。
余凯一惊，“你的脸？”
韩嫣然也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的脸，只见程子明原本白嫩细腻的肌肤上，此时全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如果没有多注意的话，真的不会发现。
似乎脖子上也有一些，也难怪他一直捂得严严实实的。
本来她还以为他是怕被记者发现才这样装扮的。
程子明将口罩重新戴起来，“过敏了！我对酒精过敏，喝少一点并不会有什么，但是多喝了一点就会严重过敏。”
余凯挑眉：“你这是喝酒了？”
“不得不喝，如果不喝那一瓶酒，我早就不能继续站在这里了。”程子明眼底闪过一抹无奈，还有一些明显的狼狈。
过去公司所有人都没人敢逼迫他喝酒，经纪人也会知道挡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墙倒众人推，所有人都巴不得看他会多凄惨。
韩嫣然双手抱胸看着他，“你喝酒下去，多久会这样？”
程子明：“喝超过两杯的量马上就会起红疹。”
韩嫣然点头，“所以你刚刚说你那天晚上喝醉了，果然也是骗人的，哎，程子明你这个借口找得不太好，一下就被戳穿了。”
余凯：“哎，是哦！你果然是个大骗子！”
还好他韩姐聪明睿智，一下子就联想到这个了，不然他都要被这个家伙给带到坑里了。
程子明一噎：“我……”
“我什么我，你就是骗人的，到现在都不老实，你还想使什么小心思？”余凯警惕盯着他。
搞事情？
欺骗了一次不成功，现在还想继续？
哼，做梦！
这个程子明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可要小心这个家伙使坏，别还韩姐被他连累了。
余凯：“程子明你既然已经过敏了，那你就应该赶紧去医院里看病，而不是在这里和我们纠缠，回头别让人以为你脸上的红疹是我们害的，那我们多无辜啊。”
他一边说着，脚下已经往韩嫣然面前挪了过去，用身子将韩嫣然大半个人都挡在了身后。
真这个程子明要泼丨硫丨酸什么的，他也能挡一挡不是？
韩嫣然完全不知道余凯在想的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小子是不是警惕心太重了？
程子明看他们这个样子，知道自己今天是不能和韩嫣然好好谈话了，心里顿时就着急了起来。
他真的耗不起时间了。
时间越久，这次的事情发酵就越来越严重，所有人现在都觉得他和大家平时看到的不是一个人，他的事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过去那些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现在也一个个避恐不及，电话打了没有一个人愿意接。
他也是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只有得到韩嫣然的原谅。
程子明：“我的人气还很高，就算这次的事情会有很大的影响，还但是支持我的粉丝还有很多。”
他语气里有明显的焦急。
他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到边上有不少人看过来的，估计有些人可能都已经认出他了，那些异样的眼神他完全可以感觉的出来，最近他只有一出门，就可以感觉到这样的目光。
过去他出门也可以被人注意，投到他身上的目光也非常多，但是那个和现在完全是不一样的。
以前认出他，他会骄傲，会得意。
但是现在，如果被人认出来，他之后觉得恐惧。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短时间里所有人都不认识他。
“哦？你和我们说这个做什么，你过去是顶流小生时候，我们也没有要沾你光的意思，现在更没有给你雪中送炭的意思，你在这里说再多也没有用。”余凯当下就讥嘲道。
说这么多做什么？
我们又不在乎你到底有几个粉丝，管你以前是粉丝千万，还是现在粉丝寥寥。
程子明扯了扯脸上的口罩，“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今天除了想和韩嫣然道歉之外，还想和你谈一个合作，我想签约到你手下，我可以将所有的条件都放到最宽松，给你最优惠的价格。”
韩嫣然意外的看着面前的人，她现在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听错了？
还是今天风太大，她没理解对他的意思？
“你说你想签约当我的艺人？”韩嫣然说道。
程子明：“对，我愿意签约到你的公司下面，我和我的经纪人闹崩了，我不想继续和他合作，在其他经纪人里面，我觉得你是最好的选择。”
韩嫣然一下笑了，觉得这个人的脑回路和寻常人好像不太一样。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签下你？就你现在这么一副随时要崩的状况？娱乐圈里那么多的艺人，我可以有很多的选择，我为什么要你这么一个丑闻缠身的艺人？”韩嫣然一脸讥嘲，“你当我傻的吗？”
程子明瞬间有些恼羞成怒，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过来的意图，当下也不好发脾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只是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合作而已，我真的忠实粉丝非常多，你签下我完全不亏。”他有些着急的说道，“如果是换做以前，我也不会想要换经纪人，但是现在我真的已经和原来的经纪人闹翻了，不可能继续和他共事。”
以前经纪人对他有多言听计从，现在就有多么的无情。
他也算是真的看透了那些人的嘴脸，以前一个个说最爱的人就是他，不会爬墙喜欢其他人，一心一意都会替他着想。
可是现在呢？
以前的话全都成了废话！
过去说得那么好听，现在就做得有多绝情。
韩嫣然嗤笑道：“程子明，别说是你现在这个处境，就是过去你当红的时候，想要让我签下你，我都不会答应。”
“为什么？我有什么地方不好，当初余凯什么都不是，你不也选择了签下他，他既然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程子明情绪有些激动，他自问自己比起余凯不知道好多少，至少他在大众的心里是有一定的认知度的，而不像过去的余凯，说出去这个名字，都不知道有几个人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