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二见状,又妆模作样的问那两个捕快,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其中一个捕快说,我们只是接到线报,说是有一伙专门打家劫舍的强盗,把他们抢来的一颗宝珠拿到你们这里来销赃,为了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定了你们好几天了,现在,我们要搜查你们的店铺,找出强盗们卖给你们的宝珠,我当时心里来气,就顶撞了一句,高声说道,朗朗乾坤,天理昭昭,我们开店做买卖讲究的是公平信誉,走的是糖糖正路,我们的规矩是打死也不收什么赃物,不信你们查好了!
听到我说的话,花不二奸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把价值连城的宝珠放到明处,等着强人们来打劫,他们要搜就让他们搜搜看,我敢断定,他们什么也搜不到。’
没等花不二的话音落地,那两个捕快已经动手搜了起来,他们把柜台翻腾了一边,什么也没搜到,那两个捕快立刻问我,库房在哪里,我说就在后屋,然后就领着他们去了库房,刚到库房门前,就听那个花不二说道,按规矩你是不能跟着我们进库房的,没法子,我只好停在了库房门外面。
再说那两个捕快听了花不二的话以后,有看一眼花不二,就像得到了什么旨意,就见那两个捕快一脚踹开库房的大门,进去仔细查找了一遍,大声说道,‘什么他妈的值钱的也没有,你这个玉器店是卖陶器的吧?’
这时候,花不二摇摇摆摆地走了进去,等到他从库房里出来,站在门口的时候,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你们这些公人呐,真是粗心大意,连个仔细认真搜查都不在行,也不知道你们的师爷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搜查要仔细,不能放过死角,看到犄角旮旯的都要仔细再仔细,必要的时候啊,还要掘地三尺呢!’
就在这功夫,里面的一个捕快高声嚷嚷道;有了,有了,我们找到了,那个贼人说的就是这个小盒子,捕快一边嚷嚷一边走了出来,然后拿给我看,问道,‘说,这是不是你昨天收的赃物?’
我看看那个小木头盒子,回答道,‘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木头盒子,你们为何说是我收的赃物呢,再说了,一个小木头盒子又能说明什么呢,它里面到底放着什么,你总得让我看清楚了再说吧。’
‘嘿嘿,’那个捕快冷笑一声说道,‘让你看,当然要让你看,不过那是到了衙门里的事情,走,把他带走。‘
然后不容分说,他们就给我戴上了枷锁,直接从我家的玉器店中把我押到了大牢里,后面的事情,就让我侄子说吧,那是他亲身经历的。”
陈尘说完这番经历后,长出了一口气,坐了下来,陈茵立刻接过来说道;“那日,我正在家中看着家人打扫院子,准备等叔叔回来吃晚饭,不曾想,店里的伙计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看到我以后,紧张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叔叔被捕快抓走了!’
突然间听到这样的话,我确实吓了一跳,慌乱中问道,‘为何,要抓走叔叔?’
那个伙计告诉我,说是我们家收了强盗的赃物,听了这样的话,我先是发愣,接着才明白过来,这是栽赃陷害。
我当时的反应是,先去店里看看,然后想办法再去县衙打探情况,孰料,我从店里回来,突然遇到一个蒙面之人,挥手朝我扔过来一团东西,当时天色已黑,我怕其中有诈,没敢贸然去接那团东西,而是去撵那个蒙面人,不料,那个蒙面人的轻功十分了得,拐过街角就不见了他的踪影,无奈,我又折返回去,去找那团东西,等到我找到那团东西,回到家中展开后一看,吓得我呆立当场,要不是伙计过来搀扶我,我想那一刻我就会摔倒在地。
说到这里,陈茵看了他叔叔一眼,才又接着说下去,‘那团东西是一块灰白色的衣襟,正是从我叔叔衣服上撕下来的,我见那块衣襟上用鲜血写着;“明日午时交出游龙戏凤鸳鸯盅,不然,把你叔叔的狗头送到你家的玉器店中!’
我手中拿着叔叔的衣襟,再看那上面用鲜血写成的字句,一时间六神无主,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时分,我才想到,既然让我交出那对游龙戏凤鸳鸯盅,为何没有告诉我去哪里交接呢,我内心里正在嘀咕,却见清早起来打扫庭院的伙计匆匆走进来,交给我一张字条,说道,这是在院子中间找到的,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蝇头小楷,午时三刻,悦来客栈,甲字号房间,放下游龙戏凤鸳鸯盅,三更正,你叔叔即可回家。”
说到这里,陈茵的面部表情十分难过和痛苦,足足过了半天,陈茵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似乎从痛苦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中解脱出来,然后才又说道;“接下来我就不细说了,我按着字条上写的于午时三刻到了悦来客栈甲字号房间,放下东西又回到了家中,我叔叔果然于当夜三更正回到了家中,就这样,我们举家迁到了府城居住,为的就是保住家人的性命,躲开花不二一伙。
陈茵说到这里,停下后不再说话,江白本来还想了解一下他叔叔陈尘在狱中的遭遇,不过,当他看到陈茵不想再说下去之后,暗中一想,还是等到今后有时间和陈尘闲聊的时候,再询问详情也不迟,所以,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
而此时,受害最深的巧凤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愤怒,大声说道;“不抓住花不二,不把他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
晓月也高声附和,唯有江白还算冷静,就听他问陈尘叔侄道;“既然这是一对鸳鸯盅,为何只现身了一只呢?”
陈茵听了江白的问话,也很疑惑地说道;“是啊,我拿给他们的是一对,为何只有一只呢?”
从陈茵的话中他们听出来陈茵也是满腹疑问,于是,文娘又接着问道;“你去悦来客栈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人,还有那间甲字号房间里是否有人居住?”
陈茵回答说;“那天我是正午时三刻到的悦来客栈,客栈里似乎没有住店的客人,只有一个伙计出来迎接我,问我是不是住店,我说我去甲字号房间,那个伙计就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我领进了甲字号房间,我放下东西后立刻就离开了。”
江白问;“那个伙计跟着你进去了吗?”
陈茵回答道;“没有,他始终站在门外。”
“你离开甲字号房间,有没有回头看看?”江白还在发问。
陈茵回答;“当时我走了没有两步,就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说到这里陈茵偏偏不说了,晓月急忙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陈茵回答;“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江白说;“那就对了,那个伙计一定是进了房间,收走了你的东西,你现在能记住他的模样吗?”
陈茵回答到;“能,只要再见到他,我就能认出他来。”
江白又问;“从那以后,你还有没有再去过那家悦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