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西在路边停下来,在后面找了一个抱枕垫在林羡鱼的脑袋下面,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
然后他重新发动汽车,往桑家的方向开去。
等红灯的时候旁边有人按喇叭把林羡鱼给惊醒了。
她猛的醒来发现自己不但睡着了,还睡得差点流了口水。
她赶紧摸摸嘴巴坐直了身体:“大桑,我刚才是不是睡着了?”
“你睡吧。”桑时西说:“困了就睡好了。”
“那不行,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怎么能睡觉?”
林羡鱼咬咬唇看看外面,大约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够到桑家,桑时西开车实在是太稳了,林羡鱼一不留神就要睡着了。
这样可能不行,她睡觉那么死睡着了雷都打不醒她。
她晃晃脑袋强打精神:“我不能睡,我不能睡。”
“想睡就睡吧,来日方长。”
“那不行……”林羡鱼一本正经的:“新婚之夜就是新婚之夜,肯定不一样,意义不同。”
“那你要怎样呢?头悬梁锥刺股?”
“那不行,”林羡鱼摇着头:“那样太疼了。”
“如果你真的不睡的话,那就把窗户开开透透气吧。”
“好。”冷笑话打开的窗户,但是她发现小风吹在身上特别舒服,她的睡意比刚才还要浓烈了。
“不行。”她义正言辞的,抓住桑时西的胳膊:“我肯定会睡着的,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要不然你把车停在偏僻一点的地方,我们车震吧!”
桑时西吓了一跳,他以为林羡鱼是说笑,可是转而看到她正经严肃的神情,就知道林羡鱼是当真的。
桑时西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了,这么远的路途等我回到家肯定是睡着了,现在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你这算是办法吗?”
“你不觉得想一想就很刺激吗?大桑,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试过车震?”
桑时西摇摇头:“没有。”
“那不如今天就试一试呗。”林羡鱼说着就要伸开手臂去抱桑时西。
“我现在在开车唉。”桑时西伸出手把她的脸给推开。
“这边好像没什么人快在路边停下来,停下来。”
林羡鱼雀跃地拍桑时西的手臂,见林羡鱼如此跃跃欲试,桑时西只好把车在路边停下来,然后手扶着方向盘问她:“你确定你要选择这样的方式?”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吗?”
林羡鱼用力点头:“确定啊。”
好,既然林羡鱼如此热烈地要求,那桑时西除了满足她还能怎样呢?
他开关好车窗,放了一首动听的音乐,回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羡鱼已经从副驾驶爬到后座上去了。
桑时西知道林羡鱼是因为他陪她去解剖时做功课浪费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现在是补偿他。
桑时西也从前面到了后座上,还没坐稳连林羡鱼就搂住了桑时西的脖子跟他咬耳朵:“大桑,我从来都没有试过车震,没有经验,请多多指教哦。”
这种事情谁有经验呀?
桑时西也没有经验的,好不好?
他有点哭笑不得,更觉得这像是办一场家家酒。
但是林羡鱼的两只纤细的胳膊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并且把她的嘴唇送了上来。
在车内微弱的灯光下小看护的嘴唇更显得娇艳欲滴。
在桑家的时候桑时西就生生的被她给打断了。
本来体内的热流已经全部消失了,但是现在被小看护这么一弄,那熟悉的热流又在他的身体内窜动起来。
桑时西捧住了林羡鱼的脸吻了下去。
小看护的唇应该是他品尝过的最柔软的唇。
记得第一次吻小看护的时候,他忽然琢磨小看护是不是初吻,光想到那个,他就嫉妒的不行。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爱上了小看护。
一时间桑时西忽略了他身在何处,虽然在车里并没有给他增加什么刺激感,但是小看护的诱惑力爆表。
情到浓处自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桑时西的手轻轻地解开了拉下了林羡鱼拉链衫的拉链,然后他的一只手也开始解自己衬衣的纽扣。
是谁发明的衬衣要扣这么多纽扣?
很快在他怀中的林羡鱼浑身上下只剩下内衣了,她滑溜溜的皮肤在车内昏暗的灯光的照射下,就像一块绸缎一样丝滑。
而小看护的脸已经红成了一颗车厘子。
桑时西捏住她内衣的肩带,正要慢慢地将它拉下去,忽然此时此刻有人在外面敲车窗,吓了两人一跳。
林羡鱼赶紧往桑时西的怀里缩了缩,外面敲车窗的声音又响起来,看来没有听错了。
桑时西飞快地将林想要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把她盖好,然后往车窗外面看了一眼,便看见了两个丨警丨察证猫着腰往他们的车里张望。
还好,他们的车窗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发生了什么。
桑时西皱皱眉头,窗外的丨警丨察声音很大:“里面的人赶快把车窗打开,要不然我们就要破窗了。”
桑时西只好打开车窗,他的衬衣纽扣还没有扣好,丨警丨察看到桑时西皱了皱眉头又向他身后看去。
桑时西立刻用他的身体挡住了林羡鱼,丨警丨察清了清嗓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把衣服穿好,马上给我下车,驾照身份证。”
感情丨警丨察把他们两个当做扫黄打非的人员了。
林想要哪想到会这样啊,桑时西将衬衣纽扣扣好,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被动过,他摸了摸林想要的脑袋:“没事,你待在车上不用下来。”
桑时西下车把证件交给了丨警丨察,丨警丨察拿着证件对比了一下:“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夫妻。”桑时西说。
“夫妻?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很小呀。”
“有年龄差距不可以做夫妻吗?”桑时西拧起眉头。
“那结婚证呢?”
他们晚上是去解剖室做解剖的带着结婚证做什么?
桑时西忍耐地道:“在家里没有带。”
“那这样,你们跟我们到局子里去一下,让你们的家人把结婚证送过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新婚之夜被带去丨警丨察局,这算怎么回事?
桑时西压住脾气:“我和我太太今天刚刚结婚,电视上应该有新闻报道。”
偏偏这两个丨警丨察都是外地调来的,不认得桑时西,今天一天在执勤也没有看新闻。
他们见桑时西态度冷淡也执意公事公办:“如果你不跟我们走的话那我们就起诉你抗警。”
这时林羡鱼把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弱弱地跟桑时西说:“那我们就跟他们去吧。”
谁也没料到会这样,新婚之夜是在解剖室和丨警丨察局度过的。
桑时西和林羡鱼被丨警丨察带去了丨警丨察局,在想是由谁送结婚证来的时候桑时西纠结了一下。
如果叫自己的助理吧,耽误的时间多解释的还麻烦,虽然跟夏至说会被她嘲笑一阵子,但无疑她是最合适的选择。
所以夏至迷迷糊糊的被桑时西的电话给惊醒,桑时西说了两遍她才明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