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一个早产儿!南怀瑾谢斯底里地叫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桑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样做你不但毁了桑旗和夏至,你也毁了你自己!
她是一个早产儿。桑榆的喉咙虽然被他掐着,但仍然清清亮亮地回答:女孩,出生时间跟我的小侄女差不多,但是她出生没多久就死了。
什么意思?!南怀瑾在混乱的状态中艰难的理清楚头绪:你说什么?
你先放我下来。桑榆扭动了一下身体,南怀瑾松手将她丢开。
桑榆蹲下来飞快的用毯子将那具婴儿尸体裹起来,然后又重新拉上了拉链。
她一边默默地做这些事,一边低地的答道。
这个婴儿不是我的小侄女,我的小侄女红糖现在是很健康很安全。
红糖?
二哥二嫂的第1个孩子叫白糖,他们第二个孩子生的是女儿,自然是红糖。
说起孩子桑榆的脸上呈现出很少有的甚至可以说是慈祥的笑容。
她收好了,箱子放在一边,然后抬起头看着南怀瑾:我承认,孩子是我带走的。我之前答应了卫兰要让二哥二嫂失去孩子。
南怀瑾好像懂了一点,又不是特别的明白。
他迟疑地开口:所以你带走了孩子,拿了一个死婴狸猫换太子?
可以这样说。桑榆赞同地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那现在孩子呢?
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我问你现在孩子呢?南怀瑾大声的又问了她一遍。
她就在这里。桑榆说。
在哪里?南怀瑾四处张望。
在一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早就知道的地方。
南怀瑾看她片刻立刻拔脚向外面跑去,他这里是有一个相对隐秘的房间。之前他是担心桑榆会动谷雨的东西,所以他把一些谷雨的物品全都放在那里了。
那里就像一个密室,之前为什么弄这样一个房间,是因为桑旗出事的时候他把桑旗藏在这里,所以那里很隐秘,外人不可能找得到。
他急忙奔到那里推开门,里面已经完全变了样,仿佛变成了医院的特护室。
各种医院的仪器都有,屋子的中间放着一只保温箱,暖箱里面躺着一个粉的孩子。
南怀瑾跑过去,搭着暖箱往里面看,孩子正甜甜的睡着,几个小时之前刚刚见到她。
她长得很像桑旗,也很像夏至,特别是有一个特征令他记忆深刻。
在孩子的左耳垂的后面,有一颗小小的凹进去的小粮仓,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谷雨也有这么一个小粮仓。
果然是这个孩子,她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心里的包袱卸下来了,整个人就软软的坐在地上。
桑榆跟在身后弯腰扶起了他:我没骗你的,我没你想的那么丧心病狂,
你以为你不是。南怀瑾从地上站起来推开桑榆的手:你知不知道,幸亏是夏至坚强,如果换作其他的女人的话现在早就疯了。
我就是知道二嫂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你到底干嘛要这样做?
卫兰恨死了我二哥二嫂,她怎么可能让二嫂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我只能答应她等到二嫂生产的时候才让他们承受再一次承受丧子之痛。
桑旗可以保护自己的女儿,用不着你用这种方法。
南怀瑾说着便要打开暖箱从里面抱出孩子,桑榆按住了他的手。
你不知道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的可怕,而且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就是有再多的保镖,也不可能24小时眼睛不眨的盯着孩子,总会出事。你觉得孩子是在二嫂的身边安全还是在我们这里安全?
见南怀瑾在发愣,桑榆赶紧将他的手从暖箱上拉下来。
如果我要害孩子的话,干嘛要告诉你她在这里,干嘛把她弄回你家?你相信我。
你不过是要取得卫兰对你的信任罢了。南怀瑾的面前那张美得令人无法侧目的脸。
那你为什么不想一想,我为什么要取得卫兰对我的信任呢?
今天南怀瑾受到的惊吓太多,以至于没有办法正常的思考,他觉得现在在这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的面前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她耍的团团转,这种感觉很不好。
但是他居然又无力反驳,他走近桑榆,看着她明媚的眼睛:你靠近卫兰,一直都想给你妈妈报仇是不是?
双鱼开心的打了个响指:知我者莫过于我老公也。
你想做这件事情很简单,你找桑旗就好了,他会帮你的,而且我也会帮你。
你也会吗?她的眼睛亮了亮:我忽然好感动啊老公。有作势就要往南怀瑾的身上扑,南怀瑾推开了她。
现在他没心情跟她开玩笑。
桑榆笑呵呵:第1点,我妈妈的仇我自己报,第2点:我知道大哥去世的时候拜托过二嫂,让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卫兰,至少让她正常的生老病死,所以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仇恨。我二嫂那个人一定会完成我大哥的遗愿,而我二哥呢,对我二嫂向来都是有求必应,二嫂要怎样做他都会依她,所以我的报仇大计怎么能指望他们?不过不冲突,他们保卫兰我报我的仇。
一时之间,南怀瑾居然无言以对。,他沉思了片刻:但是孩子的下落我一定要告诉他们,夏至已经急疯了。
你可以告诉他们,反正我二嫂也挺会演戏的。但是做戏做全套,我前面的开场开得那么好,你们后面别给我演砸了。
桑榆转身走出房间,南怀瑾跟在她的身后。
现在我们分头行动,我要去向卫兰复命了。
夏至和桑旗的新生儿刚刚出生几个小时就不知所踪,桑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被刘婶给扶回来。
卫兰当然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她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桑太太一步一步从慢慢的上楼,步履踉跄。
当经过她的身边的时候,卫兰开口:琴晴怎么了?你做奶奶的美好愿望第二次落空,看来你家桑旗命中无儿,你的命里也没有孙子。
正在悲痛之中桑太太忽然站住。对卫兰怒目而视。
桑太太一向都是很温和的,即便卫兰对她咄咄逼人,她也很少真正得动怒。
她拿过刘婶手中的纸巾擦干眼泪,瞪着卫兰。
如果你觉得你做的这一切能够让你的内心得到安宁的话,你可以继续这么做,希望你永远都没有后悔的那一天。
我后悔什么?是你们的福薄,跟我有什么关系?
桑太太不说话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卫兰,她的目光让卫兰有些胆寒。
在她的心里,桑太太就像是一块橡皮泥任她拿捏,但是现在她的目光居然让卫兰有一些心慌。
于是她转过脸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她在沙发里坐下来没多久,桑榆就来了。
她提着一只箱子,进门之后喊了一声大妈,然后将箱子放在了茶几上。
其实卫兰也不知道桑榆带走了孩子会怎样处置,所以她看到了那只密封的箱子,也着实的惊了一下,问道。
我二哥二嫂刚出生的小公主。
卫兰惊呆了,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了一眼桑榆。
你是说那孩子在这箱子里?
是啊,在箱子里,我打开给您看看。桑榆拉开皮箱,从里面抱出那个小小的包裹,然后又一层一层打开,将那具婴儿的尸体刚要放在茶几桌上,卫兰便尖着嗓子叫道。
拿走,不要放在这里,你快拿走!
大妈,你看清楚了吗?!桑榆将怀里抱着的孩子往她的面前递了递:你得看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