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没有那个野心。我是真的有这个偏方,虽然不会跟原来的皮肤一样,但是至少你不用每天都用大浓妆给遮掩住。”
“你说我化的是大浓妆?”霍佳咬着牙笑道:“好,我的长相需要化大浓妆吗?”
“您的长相当然是不需要,你是为了掩盖你的疤痕,其实这个妆嘛的确是有点浓。”林羡鱼的声音越来越小。
好吧,林羡鱼真是不会聊天,天活活的被她给聊死了。
她今天就是站在这走廊上被霍佳给掐死也不冤枉。
不过我林羡鱼的运气比较好,霍佳放在房间里的手机响了。她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林羡鱼立刻谄媚:“接电话接电话。”
她这才松开林羡鱼的帽子,林羡鱼往后趔趄了两步差点摔倒。
霍佳走进房间里去接电话了,林羡鱼赶紧溜回房间去翻箱子妈妈给她的医书,还有她一大本手写的偏方,林羡鱼都留着。
虽然她现在没有做医生,但是偶尔也会翻出来看看,妈妈说技多不压身。
都多会一样总比什么都不会的要强,虽然她也不认为大桑现在站起来是自己的功劳,不过肯定跟她针灸也搭上一点点边吧。
林羡鱼翻着妈妈的手抄本,很快在里面找到了那个偏方,对,就是这个。
她的手指指着那些文字一个一个字的往后滑。
“三棱,炙乳香,红花,威灵仙,水蛭,蜈蚣,乌梅,五倍子。”
这治疗疤痕的偏方不仅有一条还有好几条,内服外用的都有。
林羡鱼赶紧把这一页用手机给拍下来,可以按照这个去抓药。
妈妈的偏方很有用,如果治好了霍佳脸上的疤痕,恐怕以后她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顺便向她表明心迹,她对大桑绝对没有觊觎之心,大桑是她霍佳的,完完全全都是他一个人的。
林羡鱼正揣着手机准备出门,一开门门口站着一个人,差点砸倒她。
还是霍佳,她换了一身衣服。
白色的羊绒大衣和白色的高领毛衣,整个人纯白无瑕的,找不出其他的颜色,甚至连她平时喜欢用的玫瑰色的口红都换上了豆沙色的,整个人看上去就柔和了很多。
林羡鱼看的发愣:“霍小姐。”她举起手里的手机:“我找到了妈妈的偏方,我现在就去抓药。你相信我,绝对是有用的。”
霍佳揪住林羡鱼的脖领子直接拽她出门,林羡鱼被她勒的白眼直翻:“干嘛呀?您放手啊!”
霍佳一直把林羡鱼拽进电梯下了楼,然后又拽出来。
余婶和蔡婶都站在客厅里面扎煞着双手看着我们,想拉又不敢过来。
林羡鱼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霍佳给拉了出去,然后被塞进了停在院子外面的车。
“霍小姐,我下次再也不偷听了,再也不偷看了,我发誓!”
她的三根手指还没举起来,就被霍佳给拉下来了。
“每两天去做一次针灸。”
林羡鱼眨眨眼睛:“哦,对了。”
她想起来了,霍佳不是想弄死她,是她又得去扮华佗了。
大概霍佳就是所谓的病急乱投医,她太想让她躺在床上的那个朋友醒来了,所以她居然相信林羡鱼这个连赤脚医生都算不上的人。1
再或者桑时西现在站起来,对霍佳来说也是一种鼓舞。
或许跟林羡鱼的针灸有关,或许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又是一个小时的车程,直接被霍佳给拉到医院。
我的人生真是动荡…林羡鱼长吁短叹:不仅没有人身自由,还被呼来喝去。
你闭嘴。
可能是林羡鱼唠叨的霍佳听得太烦,冷声呵斥她:在我没有拿针缝上你的嘴之前,你最好给我闭嘴。
林羡鱼很识时务地立刻闭上嘴。
你等会儿要去哪儿吗?林羡鱼的嘴就是闲不下来,可能是这漫漫车途实在是太无聊了,而霍佳一直看着窗外不理她,她都快要憋死了,所以跟霍佳没话找话。
霍佳的侧颜超级好看,她真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美丽气场强大,一定有很多人爱,但为什么非要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就好像桑时西富可敌国又那么帅,多少女人爱他,但是他却偏偏爱上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他的夏至,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连续向来是个直肠子,事情窝在心里一定要通过声带把它给表达出来,所以她就不怕死的说出来了。
林羡鱼拽了拽霍佳的衣角:霍小姐,人家都说感情是两厢情愿才能够长久,但是你们这一个个单相思的还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的执着,我也真是佩服。
林羡鱼真的是表达她的钦佩之情,霍佳没有回头,但是林羡鱼却发现他从后视镜里狠狠的瞪她,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立刻松开捏着他霍佳衣襟的手指。
算了,人家感情事情林羡鱼怎么能闹得清楚?
但是没想到霍佳却转过头来,直视着林羡鱼的眼睛,她的眼神此刻还算平和。
小丫头,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林羡鱼摇摇头。
你谈过恋爱吗?
她还是摇头。
那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对爱情的理解不过是偶像剧或者是言情小说上面得来的。她又扭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林羡鱼。
我就觉得你和大桑陷入了死循环,他在一直追逐自己明知道永远不可能得到的,而你也是
忽然霍佳回头看她一眼,林羡鱼的声音便越来越小。
你也是
你最好闭嘴,不然我会用针把你的嘴给缝起来。霍佳挺直了脊背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风景,因为车速太快了,以至于那些景色都分辨不清。
霍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林羡鱼小声问。
不能。
就问一个。
好奇心害死猫。
我又不是猫。林羡鱼实在是好奇,刚才她目睹了整个求婚的过程,虽然后来桑时西把戒指盒放在霍佳的手心里了,但是并没有戴到她的手指上去,是不是说霍佳并没有接受桑时西的求婚?
你既然这么爱大桑,他向你求婚你为什么没同意?
关你什么事?霍佳冷冷注视她:你就这么好奇?
呃。是啊,就是那么好奇。
林羡鱼揉揉鼻子:就是觉得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霍佳忽然伸出手指指了指林羡鱼的嘴唇:一个刚刚勾引过我未婚夫的人现在问我这个问题,你觉得我会怎样想?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林羡鱼涨红了脸,百口莫辩:我,我猪油蒙了心。
你不是猪油蒙了心。霍佳摸摸她的脸,手指头刚碰到林羡鱼的脸颊,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是情窦初开了,看上了桑时西。
哦不不不,不可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