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连这种干醋都吃了?你吓得我的小看护昨天晚上开着我有gps的车到处逃亡。
霍佳哈哈大笑:她这么蠢真是令我始料不及,是她要害怕我,我又没对她怎样。不过,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小看护拴在身边,还对她的弟弟那么好,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怎样?你是亲自跟我说,还是我自己去查?
你不用查了,我直接告诉你,他弟弟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我。
噢?这个原因令霍佳有些没想到:你是说他弟弟受伤是因为你的原因?
当年我注意啊,刚好车子的碎片砸到他,他们家很穷,也没有,经过系统的治疗所以就导致现在这样。
大桑,你好像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霍佳拧着眉,脸贴的都快要凑到桑时西的脸上去了,似乎在仔细观察他:你知道你最大的特点就是什么吗?从来没有恻隐之心和内疚心,现在,你流露出来的居然是满满的内疚,你这是在补偿他们吗?
善恶有报,因果成因,既然林宁的受伤是因为我,那我把他治好也责无旁贷。
霍佳张大嘴,像是不认识一样,看着桑时西:你没有搞错吧?大桑,现在的桑时西居然跟我说善恶有报,跟我讲因果,你实在是太令我大跌眼镜了,你别告诉我你要像那些电视剧上面的反叛人物一样在最后一集大彻大悟,坏人变成好人。
我是个坏人吗?桑时西像是问她也像是问自己。
你是个好人吗?霍佳反问他:大桑,你的人设好像一直跟好人挂不上钩,你那么野心勃勃,想得到全世界,从一开始就想把你弟弟桑旗从桑家,大禹甚至整个锦城中赶出去。别跟我说你经历了生死看破了红尘,现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这样真令我恶心。
霍佳,如果有一个人从头到尾一直都不变化,你觉得是好还是坏?
你别跟我说这些,你不是要求婚吗?那你求爱,说一些甜言蜜语出来,我如果心情好了就会委婉的拒绝你,心情不好,说一些难听的话,我希望你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平和,别魔性大发。
算了。他说。
什么算了?
你不是已经拒绝我了吗?而且这覆盆子也不是你真正喜欢的,求婚肯定是要继续的,等到下一次我有更新更好的主意,让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桑时西将绒布盒子放进了霍佳的手心里:这个可以不用当做是婚戒,就当是送给你的小饰品,闲着没事你可以拿出来戴一戴。
霍佳手心里攥着那个绒布盒子,觉得硬硬的很硌手:在我的印象里,桑先生好像是第一次送给我珠宝,那我是不收的话就不给面子了?
随你。桑时西淡淡丢出两个字。
霍佳笑了笑,将盒子放进了大衣口袋里:没道理桑先生第一次送给我珠宝我就不给面子,不过你说我收下了你的戒指,那正在楼上偷看的小看护,是不是以为我答应了你的求婚?
说不说是你的事,怎么认为是她的事。桑时西拄着拐杖,稳稳地向前迈了一步:不管怎样,还是希望你帮我保密。
我可没有答应你帮你保密,霍佳也踏下台阶:你不知道女人的嘴巴是最快的吗?有可能你这边告诉我那边就告诉了她。
你不会的。桑时西拄着拐棍慢慢的向前走去。
霍佳看着他稳健的迈出的每一步的背影,看了好几秒钟,才忽然抬头。
窗口那蠢蠢欲动的小脑袋都探出了大半个,冷不丁的霍佳忽然回头,林羡鱼谎的还没来得及缩回去,霍佳微笑着向她举起拳头然后竖了一个中指。
只听到哗的一声,林羡鱼从窗台翻了下去,应该是跌倒在房间里。
窗台蛮高,她应该跌的蛮重。
霍佳笑了笑,那么个冒冒失失的小看护,因为弟弟的事情被桑时西留在身边,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的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那个硬硬的盒子还在她的手心。
她忍不住拿出来打开,粉红色的钻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特别的刺眼,甚至都让她转过脸去不能直视。
她跟桑时西结婚是没有求婚这个环节的,很平淡的就结了。
结婚戒指中规中矩,甚至在结婚的典礼上桑时西一直很冷淡的,甚至连笑容都没有,将戒指套在她的手上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像有点大。
林羡鱼强势偷看了整场求婚。
场景很美,没想到那一小盆一小盆的覆盆子这么大面积地放在一起会这么好看。
男主角很帅,桑时西站起来这么高,虽然从林羡鱼的角度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但仍然这么帅。
至于女主角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温柔善良的女性。
可能是霍佳太有性格了,让人望而生畏。
她歪了歪头,林羡鱼就看到她脖子上的纹身,记得她手臂上纹了一个叫什么的恶兽,那脖子上纹的又是什么?
完蛋,霍佳看到她了!
她不但跟她四目相接,还竖了个中指。
电光火石之间,林羡鱼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霍佳的眼神给劈成了两半。
林羡鱼是趴在窗台上身体悬空的,当她跟霍佳的眼神对视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低下头躲回房间里。
但是她忘了她的脚是悬空的,然后她就栽了下去。
咣当一声,她摔倒在地上,跟她同时倒地的还有放在窗台边的一盏很精美的落地灯。
她倒地的时候手本能地想去抓一个能够稳定住她的东西,然而,她的运气没那么好,她不但自己摔了,还把那盏灯给摔的粉碎。
林羡鱼躺在地上,感觉后背都要摔烂了。
摔疼了也不敢惨叫,生怕被花园里的霍佳听到。
“林羡鱼。”门口传来了桑时西的声音:“你躺在地上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她疼的咬牙切齿:“难不成我躺在地上看星星。”
她的脸部上空出现了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直视她:“我对你现在还能讲得出笑话而感到惊奇。”
“我是疼死了,你都不拉我一下。”她费力地翻了个身,几乎是在地上匍匐前进的才勉强站起来。
“好痛。”她龇牙咧嘴。
桑时西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掠过,然后扫了一眼窗台边的一片狼藉,极其平淡的语气:“朋友送的古董落地灯,你给打碎了。”
“落地灯怎么还是古董的?十七十八世纪的人有电么?”她打碎落地灯是她的不对,但是别想随便忽悠她。
“落地灯的灯罩和下面的花瓶是古董。”桑时西用他的拐杖拨了拨地面上的一块碎瓷片:“年代也不算久远,十九世纪的。”
林羡鱼眨眨眼睛,别说十九世纪的,就算是上个礼拜的她也赔不起。
后背的疼痛逐渐消失,她的脸上也逐渐堆上笑容,像一张鱼脸:“大桑,我不是有意的你知道的,再说你让我赔我也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