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姐结婚您也不跟我说,我刚好回来办事,听到他们说才赶过来的。
谷雨这次结婚连我都临时才晓得。
苏荷笑得眼睛弯弯的:谷小姐的事情你也是费心了。
她举了举手里的礼物:谷小姐在哪里?我要把礼物给她。
是什么呀?我抢过来作势要打开,因为我想起了我和桑时西结婚的时候霍佳送过来的那个丨炸丨弹礼盒。
虽然苏荷和谷雨应该没有仇恨,但是我觉得我和苏荷之间也没有仇恨呀,不过人和人之间谁能说得清呢?
所以,万一苏荷的这个礼物有问题,不就把谷雨的婚礼给搅黄了?
苏荷把礼物从我的手中抢过去,略带嗔怪地说:夏总,您就不能让谷小姐自己拆礼物吗?
我刚才抢过礼物盒的时候,有意地晃了晃,里面的东西不重,不像是定时丨炸丨弹之类的。
反正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是再抢过去就有些明显了,刚好谷雨像花蝴蝶一样转到我们跟前来。
谷雨这个人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我事先没有跟她打过招呼,怕她看到苏荷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我不等谷雨开口,就笑盈盈的跟她说:苏荷知道你今天结婚,特意赶回来参加你的婚礼。
不知道是不是谷雨经常和我呆在一起变聪明了?她居然笑的像一只炸开了花的春卷,伸手就揽过苏荷的肩膀:哎哟,苏总,这怎么穿的这么漂亮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新娘子瞧你说的。
苏荷不好意思地道:还不是怕给你丢脸,特意盛装出席。新婚快乐!苏荷将她手中的礼物递给谷雨。
谷雨伸手接过来,她现在的火候真的是到了,我从谷雨的面部表情上真的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她和我的眼神迅速的交流了一下,笑容可掬地将礼物给打开。
心紧张得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那礼物盒现在就在谷雨的手上,这么近的距离如果真的是丨炸丨弹的话,就算是再小的爆炸力谷雨都得被炸得满脸花。
礼物盒打开的同时谷雨的手抖了抖,非常自然的将礼物盒丢在了地上。
哎呀,没抓劳。谷雨痛心疾首地直跺脚。
这是礼物盒的盖子已经被摔开了,露出来的是一只小铁笼子,不是什么丨炸丨弹。
我和谷雨同时好奇的蹲下去,里面还有一个生物,是活的。
那个小东西毛茸茸的,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小铁笼子的栏杆,一双惶恐的大眼睛瞪着我们。
怪可爱的,我没想到苏荷拿过来的居然是一个活物。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仰头问苏荷。
我话音还未落,谷雨就兴奋地尖叫起来:眼镜猴!眼镜猴,你那哪里搞来的?
什么玩意儿?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
这叫做眼镜猴,大约6000万年前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一种濒危动物。苏荷跟我科普。
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它穿越了?
什么穿越了啊!现在这种眼镜猴是很少见的,苏荷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也是一个比较偶然的机会,我有一个菲律宾的朋友,有一次在山里面遇到了就把它给带了回来,上次不是听说你很喜欢这种小动物,我就让我那个朋友送给我了,然后今天当作结婚礼物送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简直太喜欢了。谷雨将小铁笼子从地上拎起来,摸了摸小猴子攥着铁笼子的手。
谷雨摸它,小猴子立刻缩回手。
谷雨兴奋地像是捡到了宝,苏荷真是会笼络人心,送东西送到人的心坎里去了。
可是,听这种眼镜后是很难养的。
不要紧,它已经在我朋友那养过一段时间,我稍后会把它一些习性和如何饲养告诉你。
好好好。谷雨一手提着铁笼子,一手挽着苏荷亲亲热热地向会场里走去。
我站在她们身后,谷雨看来已经完全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那只小猴子已经完全俘获了谷雨的心,苏荷真的是一个聪明人,特别知道每个人的喜好和弱点,我觉得就这么一个小眼镜猴让谷雨立刻就对她撤掉了设防。
这大概就是苏荷的特异功能吧,要不然当初为什么我连桑旗都怀疑了,但就是没有想到跟苏荷有关的。
谷雨的婚礼结束后,大家都挺疲惫的,谷雨到了后半程压根就没有心思招呼客人,全心全意地逗她的小猴子,所以送我们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路上注意安全。她哼着。
太没有诚意了。我说:好歹晚上我帮你招呼了半天客人。
知道你辛苦了。她腆着脸来腻我,抱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印上一个吻。
烦死了。我嫌弃的推开她:别把你的口红弄了我一脸。
我像一个老母亲一般叮嘱谷雨: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人生只有一次,别想着总惦记着你的小猴子。
知道了,知道了。她不耐烦的敷衍我:路上小心,我后天回门,你跟我一起。
她回门要回端城的,我点头:知道了。
我们离开了谷雨和南怀瑾的家,上车之后回头看着南怀瑾和谷雨双双站在花园门口的身影,不由得感慨万千:谷雨终于也有自己的家了。
听说这栋房子南怀瑾直接写的就是谷雨的名字,虽然像他们这种身家的不在乎这些。
我欣慰地叹口气:谷雨嫁了我也算安心了。
说的好像你嫁女儿一样。桑旗笑我。
他不明白的,在谷雨身上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幸好有一个没心没肺的南怀瑾全盘接受。
闹了肌肉男那么一出,我现在严重怀疑谷雨这是故意的。
我们的车在路上行驶,夜已经很深了,天黑,路灯也不算特别明亮。
司机忽然回头跟我们说:苏小姐。
他指了指路边,我看到了苏荷一个人正在沿着路慢慢地向下走去。
现在时间已经晚了,这里是富人区,打车要在这条路的尽头,出租车是不可以上来的。
司机犹豫地问我们要不要停下来,这条路还是要走蛮长的。
在这条路上碰到苏荷,我不很能确定是不是她计划好的,所以我在犹豫。
当车子从她身边缓缓开过的时候,我还是对司机说:停一下。
于是司机就在苏荷身边停下来,苏荷立刻转过头,看到我们有些惊愕。
我打开车窗对苏荷说:上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立刻拒绝:我走几步就能够打到车。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坐出租车也不是很安全,我们送你吧!
我坚持,苏荷也没有矫情,便微笑着拉开车门上车。
那我就做一下电灯泡啦!
我半开玩笑的跟桑旗说:听说苏荷在槟城做的很不错,你是不是考虑该给人家配专车了?
我在槟城有车的,公司给我配了。
在这里呆几天?
明天呆一天,后天我就要走了。
这么仓促,出差这么久也没打算回你家去看一看吗?
我家离滨城更远,项目上的事情我刚刚上手,等过段时间吧!
我跟苏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桑旗始终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好像没有听到我们在说话。
而苏荷目不斜视,我要苏荷上车还有一个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她看到桑旗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