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当然是爱,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
我现在好像已经没有爱人的能力了。
这句话我没有敷衍她,因为爱一个人是很辛苦的。
我蔫蔫地在床上躺着,岔开了话题。
你不打算拿出一个怀表在我的面前荡一荡,催眠我再进行心理治疗吗?
孔思慎笑了:那种方法你是在电视上看来的吧,一般来说那种方法都是假的,催眠是可以,但是需要意境的,也要你配合。我发现你在内心里是比较抵触治疗的,所以我们今天就随便的聊聊天吧!
如果是不治疗的话那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聊的。我指了指门口:孔医生,那我们改天见。我累了,想睡觉。
她也不勉强我,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好,那我明天晚上再来。
她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跟我说:你临睡前可以喝一小杯红酒。
有助睡眠?我问。
不是的。她笑着说:红酒有助于睡眠那是伪科学,但是酒精能让稳定你的情绪,好好休息,祝你好梦。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事实上我这几天睡的都很好,只要不吃燕窝根本就不会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
世界上哪有?
人比鬼可怕多了,人那么多都招架不住,再有鬼那人活的不是更辛苦?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发现我的黑眼圈都没有了,整个人神清气爽。
谷雨都看出来了:小疯子,你的气色好多了,是不是那个心理医生很有用?
我笑了笑:你觉得是心理医生好用还是…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谷雨秒懂,但是显得有些精神萎靡:我不相信桑旗会做那种事,我要问他!
你是不是傻?我瞪了她一眼:当面对质有用吗?算了,别打草惊蛇。
你看你用的是什么词,听上去真不舒服。你把桑旗当做敌人了。
我倒不想把他当做敌人,但是呢?
夏至,你是不是不爱他了?
你觉得爱这种东西是忽然可以消失的吗?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相信他?
爱是一回事,信任又是一回事,你不懂的。
我拍拍谷雨的肩膀走出餐厅。
她当然不懂,因为谷雨没有谈过恋爱,她不知道她被一个她最信任最爱的人这样陷害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到了公司,苏荷看到我也说我的气色好了很多。
夏总,您这几天睡的还不错吧!我看你的黑眼圈都没有了呢!
嗯,我点头:睡得还算不错。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我当然不可能跟苏荷说是我家里的燕窝出了问题,我只是跟她笑笑,什么都没说。
我在商场里面溜达,走到了那个名店的门口,在橱窗外面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任何奇怪的东西。
店长在里面看到我有些惊慌,我知道这些天商场里面传的风言风语,说我害死了桑旗的前女友内心有愧,我疯了。
她害怕的都没出来跟我搭话,我转身离开。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从口袋里掏出电话看了看,是白糖幼儿园的电话号码。
我有些紧张,怕白糖在幼儿园里出了什么事,急忙接通。
是桑太太吗,今天有一位桑夫人要过来接走桑允修,因为您是他的监护人,所以我们要先打给您问一下。
桑夫人?难道她说的是卫兰?
当然不可以了。我对老师说:不要让他把孩子接走,我马上赶过来!
好的!我打了个电话给苏荷,说我有点事先走。
赶去幼儿园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卫兰又忽然的去接白糖做什么,她明明知道白糖不是她的孙子,和她卫兰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看来她是有一段时间没找我的麻烦现在又闲得发慌了。
当我赶到白糖幼儿园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口停着好几辆车,其中有一辆是卫兰的。
她摆了蛮大的阵仗,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我下了车直接走到卫兰的车边敲敲车窗,车窗缓缓地降下,卫兰坐在后座抬头瞟了我一眼,很是傲慢。
桑夫人。我尽量的跟她好言好语:你要想见白糖的话可以事先跟我联系,我会安排一个机会让你们见面。
他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干嘛要见他?卫兰在冷笑。
那我就听不懂了,我不知道您今天来白糖的幼儿园是为何?
我儿子想要见,你又拦着不给,那我自然就亲自过来接了。
想一想我最近的确是有好一阵子没带白糖去给桑时西看。
我对卫兰说:桑时西想见我自然会带孩子去见他,就不劳您亲自来接了。
你少废话,夏至。卫兰忽然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下来,一段日子不见她看起来比之前又苍老了不少:夏至,你这个妖女!你不知道给我们家实时西下了什么蛊,让他以为你有了他的孩子!现在孩子又变成了那个野种的,你们两个就是想把桑家所有的一切都给拿走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说着说着就向我扬起巴掌,卫兰就算穿着高跟鞋也没我高,当他抬起手的时候我准确无误的握住她的手腕,冷冷地告诉他:你要是有被害妄想症大可以去医院治疗一下!
卫兰被我气的不轻,我发现她最近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动不动就发狂。
也许是她真的老了吧,虽然锋芒还在,但是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锋利。
卫兰恨我一个洞我心里很清楚,她觉得她现在和桑先生弄成这样都是拜我所赐。
有些人真的是明明自己做错了,却一定要把责任怪在揭穿她的那个人的身上。
她觉得如果不是我曝出了那些照片的话,她和桑先生还能够是恩爱夫妻。
其实他和桑先生早就貌合神离多年了,不过是因为卫家的势力,外表上才能过得去。
我不想在白糖的幼儿园面前跟她吵,于是我跟卫兰说:我马上就接了白糖去看桑时西,这下可以了吧!以后他会自己跟我联系,就不劳您大驾了。
我拨开她就走进了幼儿园,听到卫兰在我身后跺着脚跟我喊:夏至,你以为桑旗娶你是因为他真想娶你当老婆?他是想踩着你报仇和拿走桑家的一切,你只是一枚棋子,以后有的你哭的!
我转身跟她浅浅地笑:哭是我的事,无论是嚎啕大哭还是怎样,都跟你无关。
我接了白糖就去了桑时西的医院,卫兰的车一直跟在后面,她是怕我说话不算数。
我虽然品德不是那么高尚,但至少言而有信。
桑时西这段时间依然在医院里做康复治疗,毕竟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复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但是今天看到他比之前要好了很多,自己也能够不依靠拐棍慢慢地行走。
白糖看到桑时西就张开双臂向他跑过去,抱住了桑时西的大腿:爸爸!
桑时西立刻弯腰将他抱起来,我急忙跟过去:他很重的,你放他下来。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没有连白糖都抱不动那么孱弱。
的确,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刚醒来瘦骨嶙峋完全脱相的样子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伤桑时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他跟白糖腻了一会儿,我扶他到楼下花园晒太阳,那边有一个滑滑梯。
我让白糖过去玩,就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