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前的绿地,也在发展的脚步中荡然无存,一幢风格别致的小楼早已坐落在那里。远望西南角,那里的围墙也焕然一新。当年,我们经常身手敏捷地翻过那里去小海地市场买东西。
随着时代的发展,学校的专业属系也扩张成了学院,如机械系成了机械学院,化工系成了化工学院。听说我们的辅导员也成了机械学院的院长了。
老六人高马大,加之天气炎热,不修边幅的他已经是寒流满身,化纤的体恤衫紧紧地裹在身上,就差一点汗水流到脚脖子了。老四到是有料理,说早已想到自己体态臃肿,早上换了一件肥大的纯棉的汗衫,其实早已湿透了。还是老五想得周到,不知何时搬来了一箱纯净水,在酷热中带来了一股清凉。
出了校南门往南走不远的南宿舍区,不知何年间被一条繁华的马路分割开来,我们中的几个人竟然认为南宿舍区没有了。毕竟是20年了,什么样的变化都会发生。
大三时居住的宿舍楼当时已经被确定为危楼,之后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拆除。我们努力找寻着宿舍楼的遗迹。那时的一楼西头是洗衣房的新楼如今也成了老楼。什么也经不住岁月的冲刷,而此时此刻,只有那份记忆在脑海里成为了底片,永久地定格。
看看时间不早,也该到酒店就餐了。游子很是跟形式,他通过滴滴软件叫来了几辆出租车。老校友们先后打车赶往绿岛酒店。
大城市的酒店永远是人满为患的,还好老五已经预订了房间。就是这样,我们还是等了好长时间菜才上来。两张桌子并在一起,连家属将近20人的宴会开始了。
我和游子坐在主宾座上。大家共同举杯庆祝20年后再聚首。为了今天的聚会,大伙儿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千里迢迢来到曾经生活了3年的城市,就是那份曾经的同窗友情牵动着每个人的心。也许有的人认为,不在一起的同学,那份情感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慢慢地淡化。校园生活的单纯,使得情感不带有一丝的世故。一旦毕业了,各奔东西。但有一点请不要忘记,同学朋友之间的那份真挚的感情不是用来消费的,也不是可以利用的,它只是内心深处的心灵慰藉。千万不要把情感和利益挂起钩来。如果那样的话,情感就会变质,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脆弱地不堪一击。
推杯换盏之间,我们谁也没有过多地谈及工作上的业务问题,也没有谁想通过这次聚会拓宽人脉圈子,这只是一次难的聚会,在人的一生中没有几次,还是让那份纯真的情感在多年以后再次发酵吧,否则的话,感情就会成为一块死面。
因为有小孩子在场,我们几个吸烟的男士都到大厅里僻静的角落里过烟瘾。这时候我们说起了工作方面的一些事情。
游子问我单位里效益如何,我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公司快速发展了10年之后,在机械行业都不景气的大气候下,再一次经历着脱胎换骨的蜕变,但这一次好像是不太容易摆脱困境。然后,我谈了谈公司的设备和人员状况。游子说看来我们公司硬件的配置已经远远落后于时代的发展了。他们公司的设备精度已经达到了小数点后三位数。我说我们的也就是0.01到0.02之间吧。说实在的,公司这10多年的发展,只着眼于规模的扩张,硬件和技术软实力都没有大的提升和改变。这种状况相信全国企业类似的不在少数。
老六在政府机关单位工作,他在这方面的感受可能要少一些。老四在上海工作,从事的是商业,靠嘴和头脑吃饭。他说这几年生意的确是不太好做,只能说是苦心经营吧。老五在天津干的是煤气管道安装和检测,市场竞争也激烈的很,能弄到一个工程也是煞费心机。都不容易啊!
过够了烟瘾,回到宴席桌上。女士们讨论最多的是孩子的教育和上学问题。是啊!男人挣钱养家,女人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抚养和教育孩子。想想我们小时候上学多省心,如今的孩子的教育已经成了大问题。
最后,谈到以后的聚会,我和老六一致提议,来年同学们到德州做客,吃住玩全包。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就这么定了。唉!都是天南海北的,20年的首次聚会都这么地不容易,明年的聚会是否能够在德州进行,真的还是个未知数啊!当然这个愿望每个人心里都有的。
正在这时,晴朗的天空阴沉下来,外面刮起了一阵凉风,这倒给炎热的夏季带来了难得的清爽。
时间已是下午4点多钟,看看天色不早,我们就让准备饭菜。有好几个同学都在南方工作,还要坐高铁回去。酒足饭饱,在蒙蒙细雨中我们依依惜别。再过20年,我们这些中年人即将步入老年,如果有机会再相会的话,不知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送走远道的同学,老五把我老六和芬母子送到天津南站。在车站我们挥手告别。我们离的近,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要多一些。40多分钟后,我们回到德州。
大学毕业20年后的第一次同学聚会圆满结束。唯一的遗憾是同学没有悉数到场,有好多情感需要表达。可是人世间万事总是不十分完美的,完美的结局只是一种心态的感受而已。
付一平的叛逃给凯丽公司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公司的八九月份的销售额直线下降。有人说王化成为了自己的江山永固痛失了一位能臣,也有人说像付一平这种人在凯丽的作用是饮鸩止渴,付一平在凯丽多呆一天,凯丽就会向深渊迈进了一步。王化成对人们的众说纷纭不置可否。凯丽需要像付一平的精通业务的能臣,但不需要权力欲望无限膨胀的野心家。
六月份凯丽近乎于江山易主的动荡,李向楠让王化成以书面形式向县委常委汇报。对于凯丽公司出现的情况,县委常委召开专题会做了通报并形成制度,以后延城县改制企业的主要领导成员的任命选拔,必须服从于政 治需要,对于立场不坚定者坚决不予任用。
杨嘉华就任销售部长之后,清除了投机钻营损公肥私的业务人员,可是销售人才的严重缺乏成为公司发展的短板。王化成不得不把凯丽公司存在的严峻现状向企业局反应,希望江奉国能够像为县机械厂培训销售人员那样,尽全力给凯丽打造一个强大的销售队伍。
正如王化成所讲,江奉国为机械厂培训的销售队伍已经结业,现在奔赴各地,并逐渐建立了组织严密的销售网络。李向楠所担心的机械厂对聊坪大力三轮车公司产销的依赖性正在减弱。万向摇臂钻销售市场的形成,给机械厂的发展带来了强劲的动力。
鉴于王化成的请求,江奉国马上将之反应给县委县府。销售是企业生产经营的动力之源。县委县府批示,以企业局江奉国带队,凯丽销售部密切配合,限期两个月培训出一支懂印刷销售业务专业队伍,为凯丽公司的稳定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由于当时诸多社会条件的限制,企业完全脱离政府而独立运营的想法是不现实的,一切制度完善发展的条件需要成熟的市场来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