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猜到了殷姐谈话的目的,所以我对殷姐的要求并未感到惊奇,反而对她后面讲的这一段话产生了好奇,结巴之前的想法正是殷姐现在对我提出的要求。
“曾经我也是这么想过,但是他却把我当成他的提款机,我不是心疼钱,只是他永远不会明白那些钱是我用没有尊严的八年时间换来的!当然你不是他,你也不会像他!”
听我提到了结巴,殷姐的情绪突然亢奋起来,她一边说一边将拇指和食指张开,比划出一个“八”的形状来。
“殷姐,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其实从对待女人的角度来讲,我徐彬也算不上是正人君子,我想你只是觉得空虚所以才想到了我,其实我跟你也差不多。”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因为不习惯称呼萍萍为女朋友,所以我原本想跟殷姐说“女朋友和我吵架分手了”这句话到了嘴巴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她昨天跟我吵架分手了,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挽回她。”
我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的应付着殷姐的提议,索性用最简单的“她”代替了女朋友的字眼,之前我跟殷姐笼统的说起过我和萍萍的关系,所以她知道我说的人是谁。
“昨天看你淋成那样我就知道你们吵架了,不过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女朋友啊,再说你有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殷姐将我的回答误认为是我推脱的借口,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认真的回复道,今晚的她是彻底的放下了女性的矜持,完全是一副打开了天窗说亮话的作派。
顿了一下之后,她才领悟到我话语的重点是“要不要挽回她。”,于是她又略显歉意的说道:
“就是你说的离了婚带着孩子的哪个?”
我点点头。
“为什么吵架了?我看你脾气挺好的啊。”
殷姐追问道,她暂时也放下了她自己的话题,将注意力移到了我和萍萍的关系之上。
“我脚踏两只船。”
我略显颓然的回答道,说来好笑,除了建国,现在我唯有在殷姐面前才可以无须任何隐瞒,在别的人面前,我始终还要维护我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因为只有建国和殷姐在我面前袒露无遗,而其他人则跟我一样,伪装是相互的。
“原来你真的还挺坏的啊。”
看到我颓然的样子之后,殷姐反而笑了起来,伸出右手食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呼~”
笑过之后,殷姐又长长的舒了一口长气说道:
“殷姐在感情上是一个失败者,没有资格为你出谋划策,不过我始终觉得一个男人要有担当,你就算脚踏两只船,也有责任让两只船都行得稳当,如果你没有这个能耐,那么就必须放弃一条,如果还不行,那么只能全部放弃。”
殷姐虽然自嘲没有资格,不过她的这份论调倒也挺有道理。
“对,小徐,殷姐一直想用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你,现在找到了,那就是担当。”
殷姐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她接着马上站了起来又说:
“我现在明白了你为何一直不肯和我发生关系,不是你胆小,而是你有担当。”
顿了一顿,殷姐伸了一个懒腰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
“今天是殷姐在你面前献丑了,你也别怪殷姐,声色犬马见多了,说话做事就变得直白了很多。”
“没有,我怎么会怪你呢。其实殷姐这么看得起我,我心里也挺开心的。”
我赶紧客气了一句,顺便为殷姐找了一个台阶下。
看到殷姐起身,我也站了起来,然后顺手将门开大了一点角度,事情总算以殷姐的退让而告一段落,心头的厌恶感也迅速消失,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殷姐却对我拉开房门的动作略显不满,她有点生气的说道:“我有说过我要出去了吗?”
我被殷姐的话也是说得一愣,不过随即从她气中带笑的表情中明白过来,她的不满是装出来的。
“我开门只是透透气,殷姐你待到几时,我就陪你到几时。”
房间的气氛已经变得轻松,我也来了点调侃的兴致。
“好了,不跟你耍嘴皮子了,我也上楼睡觉去了。”
殷姐这才打了一个哈欠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然后恭敬的将门开到最大的角度,然而我的手在门把手上按了良久之后,殷姐的身体却迟迟不动。
我有点好奇的转头去看殷姐,殷姐也睁大眼睛直视着我,接着说道:
“能满足殷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今晚谈话的总体气氛其实非常不错,彼此真的做到了开诚布公,所以在这样的氛围下,我自然不会拒绝殷姐的要求,我很顺从的点了点头。
等到我刚点头完毕,殷姐就跨到我的跟前抱住了,然后她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用尽你所有的力气抱紧我。”
殷姐这一下让我猝不及防,等到她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我的手还僵在她身体的两侧,过了大约三秒钟,发现殷姐毫无松手的意图之后,我只好将手绕到她的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的瑜伽服非常的薄,所以此刻抱住她的感觉是仿佛她身上什么都没穿,这样的想象一下子让我的小兄弟起了反应,抱了一阵之后,殷姐主动的侧过头,然后将彼此的嘴唇紧紧贴住,接着她的舌头极为有力的往我的唇缝之中钻了进去,停留在了我紧闭的牙齿之外。
我赶紧松开抱住殷姐的双手,试图挣脱她的拥抱,但是殷姐的手臂抱得非常之紧,而她的舌头忽软忽硬的轮流刺激的我的嘴唇,贴着殷姐的身体,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唇间渐渐的传来一波一波销魂的感觉,正当我要放弃抵抗张开紧闭着的嘴唇的时候,殷姐突然松开双手和嘴唇,然后迅速离开了我的身体。
“这本是奖励你的晚安拥吻,可惜你没有把握住错过了。”
殷姐泛起一个揶揄的微笑说道,接着又说:
“看来你坏得还是很肤浅啊。”
这时我的内心有个尖锐但是小声的声音对我说道:”让她再给我一次这样的机会”。不过我内心的理智迅速将这个声音掩盖,然后理智又迫使我露出一个微笑对着殷姐说道:
“殷姐,这一辈子我最多也只能坏得肤浅了。”
“那要不要殷姐让你坏得彻底一点?”
殷姐突然又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看着我说道。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接受殷姐的这个提议的时候,殷姐却突然转身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她说的一句话飘进我的耳朵:
“如果连你也会坏得彻底,那我真的对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绝望了,还是给我自己留点念想吧。”
我为殷姐的及时离开感到庆幸,不是为我,而是为她自己,至少她为自己留住了对男人的念想,因为如果殷姐故技重施,大概我最终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