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快的思考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先不向潘总监反应吃空饷的事情,如果我现在要向他反应的话,唯一的说辞就是“我听说工程部的临时工有吃空饷的问题。”
潘总监一定会问是听谁说的,我自然不会将萍萍的名字说出来,但是我也不能瞎编,所以话到了嘴边我又咽了下去,这是其次,最重要的原因在于俞总监虽然与张总不合,但是潘总监与张总的关系却很好,而且潘总监虽然表面上看似与俞总监没有矛盾,其实两人也是面和心不合,俞总监认为潘总监的做事风格太温和,而潘总监认为俞总监做事太激进,但是因为两人的背后都是老板撑腰的关系,所以并没有闹翻。
我如果贸贸然的在潘总监面前提出临时工的问题,他的第一反应或许会跟工程部张总是一样的,认为我站到了俞总监的一边,因为就算我不说是谁告诉我这个情况,潘总监大概也能够猜到我肯定是从俞总监这边得来的消息。
所以我决定同意潘总监的提议,先亲自去一趟工程部了解一下名单再说,而且在临时工之中,肯定有人是了解吃空饷的情况的,只是他们大概都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所以也没人在意这件事情。
如果能从临时工这边了解到一些情况,这个时候我再跟潘总监反应,那么心里就感觉靠谱多了。
我之所以很在乎临时工保险的事情,一来是因为潘总监的交代,二来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其实临时工是不是有人吃空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我现在得知了这个情况,所以我不得不对名单的真实性产生怀疑,我是担心如果将临时工的保险名单弄错一两个,而万一以后出事的人正好是弄错的人员,那么我就难辞其咎了,这恰恰是我最担心,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这是我在阅读心理学相关文籍的时候看到的一句话,这句话是墨菲定律的主要内容。
我认可这句话,所以我最终决定去一趟工程部亲自核实临时工的名单。
“好的,我知道了。”
我简短的回了一句。
临时工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我又将小胖的事情告诉了潘总监,当然我没说昨晚见过他,只说他托人给我带了2000块钱,算是维修费的补偿。
这件事情的结局还算圆满,潘总监也表示满意,不过他还是对我提出了批评:我处理事情的态度还不够坚决,否则是不会变得这么被动的。
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之后,我在qq上跟萍萍讲了一下小胖去安邦护卫的事情,交代她万一安邦护卫真的来电调查,让她帮助小胖圆这个谎。
萍萍对我这种滥好人的行为并不赞同,认为我完全没有必要帮助小胖圆这个谎,不过在我的劝说下,她还是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下来。
尽管潘总监对临时工保险的事情催得很急,不过我并不想上午就去工程部,我知道临时工只有在中午吃完饭之后才有一段时间会在工程部集中休息,所以我打算在那个时间段过去一趟。
手头暂时空了下来,我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刷新了一下微信的朋友圈,刷新完毕,我看到叶黎夕更新了一条朋友圈的消息,写的是:“闭关倒计时,还有最后两天。”,之前她已经有两天没更新朋友圈了。
想到自己也好几天没有跟她联系了,于是我发了一个微信给她:
“这两天培训的怎么样?都没看到你发朋友圈。”
叶黎夕很快回复了过来:
“这两天在讲专业知识,这些我早就听过了。”
尽管叶黎夕是在刘总时代进入公司的,并没有接受系统的培训,不过她在市场部耳濡目染那么久,专业知识自然不在话下,所以看来这两天她听得挺无聊的,否则也不会秒回我的微信了。
紧接着她又发来一条:
“你这两天这么忙啊?还是我不给你发,你也坚决不给我发呢?”
虽然这几天没有跟叶黎夕联系,但是其实空下来的时候我总是会刷新一下朋友圈,实际上也是有意无意的在关注着叶黎夕的状况,叶黎夕的第一句是给我留了一个台阶,不过她的第二句说得也并没有错,我的确是在刻意压制着自己不去联系她,因为我心里决定要清除我自己这个“bug”了。
但是心里是这么想,回复她的时候我却是另外一种说法:
“忙的确是有点忙,你可能还不知道,小胖他离职了,我一直在忙他的事情。”
这一条发出之后,我又带着调侃的语气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你可不能冤枉我,今天不是我先给你发的消息吗?”
尽管心里决定要和叶黎夕告一段落,不过想到她马上又要去上海,其实我还是期望着能够在她去上海之前再来一番温存,当然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如果叶黎夕没有这个意思,我也绝不勉强她。
“小胖已经走了?其实他还蛮好玩的。”
叶黎夕对小胖评价道,她的语气之间带着一丝的惋惜,单纯从同事的角度来讲,小胖是一个让人心情愉悦的同事。
她接着也发来语音消息说:
“好了,不跟你抬杠了,你先给我发也是应该的。”
顿了一顿之后,她又发来一条:
“对了,我今天又想吃鸡爪了。”
看到这句话,我心里不由得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里面有得意和高兴,因为听起来叶黎夕似乎跟我的想法一样,她也在寻找着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很明显她也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感觉,我这样一个平凡的男人能够叶黎夕这样的女人青睐,我心里自然是得意和高兴的,但是我旋即又想到了小谷,当然和小谷身份接近的那个人并不是叶黎夕,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