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我把重心放到了找上海房子的事情上面,我原本想找个人在网上发布的出租信息,这样的话可以直接联系房东,能够省下一笔中介费,但是联系了几家之后,都不甚满意,最后还是决定委托中介帮忙寻找,中介的效率倒是很快,很快挑出了几家适合的房源,和中介商量了一下,决定周日过去看房源,当天就把房子定下来。
我把情况跟姚总监和潘总监都作了汇报,他们同意周日我们三人先行过去的方案,如果当天能够把房子定下最好,定不下来就先住宾馆。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食堂这边因为上午潘总监的两次谈话也暂时又稳定了下来。尽管老魏依旧不参与干活,但是也没再听到鲁师傅他们的抱怨。
我把去上海的安排告诉了萍萍,加上这个周日和下个星期,去上海至少要八天,那也意味着下周起她又要去赶班车了。
时间到了周六快下班的时候,姚总监把我和叶黎夕叫了进去,再次确认周日的行程安排,实际上除了我们三个人,还有一个胖司机也是始终跟我们在一起的,因为到了上海势必要用车。
这样的话其实是四个人去上海。我们约定了明早8点在市区一处广场碰头,司机先到单位接了姚总监再来带我们。
我从姚总监的办公室出来,照例和萍萍去食堂吃过饭往住处开去。
上了车之后,萍萍比之前几天的显得沉默了一点,眼神略带着茫然的看着车窗外,我转头问道:
“怎么了?你有心事啊?”
听到我的问话,萍萍回过神来,她嘴角泛起一个微笑回道:
“没啊,就是觉得有点累。”
我知道这是她的搪塞之词,于是不置可否的朝她撇撇嘴。
看到我的表情,萍萍也被逗笑了起来,她坐直身子朝我笑道:
“干嘛,我的样子像是有心事的吗?”
我朝她点点头。
萍萍抿了一下嘴巴,似乎想马上反驳,但是旋即又把嘴唇松开了。把身子往后靠去,看来她并不多想解释什么。
我也不再多问,直接把萍萍送到了住处。
回到了住处,一楼没有看到殷姐的人,住了这么久,因为习惯了通过结巴来传话,我还没有殷姐的电话,我是想把自己出差去上海的事情告诉下殷姐。
我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要带去上海的东西整理了出来放在一个黑色中等大小的旅行包里,我带的东西非常简单,主要是换洗的衣服,充电器一类的必须品。再加上一个单肩的褐色牛皮小背包就可以了。
等我整理完了东西,也没有听到殷姐下来的声音,二楼的灯是亮着的,车子也在,殷姐应该在家的,我先发了一个消息给结巴问他殷姐的号码,过了良久也没有回复,我只好又拨通结巴的手机,通是通的,但是始终无人接听。
一番折腾时间也不早了,犹豫了一下,我把自己穿的蓝色人字拖鞋的鞋底到卫生间用拖把擦拭了干净之后,我扶着木制的楼梯栏杆,小心翼翼的往二楼走去。
殷姐虽说是健身会所的瑜伽教练,不过她属于编外性质,教学的时间并不固定,所以我对她的作息时间也不太了解。前几天我回家也没有碰到过她。
走到二楼,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地板非常干净,整体的装潢一样也是米白色的基调。
二楼我虽然没有上来过,不过我知道殷姐的主卧在最东面的一间,走到楼梯尽头,看着无比干净的地板,我还是把已经清洁过了的拖鞋脱掉了。然后左拐走到主卧的门口敲了一下门。
在我的右侧,是挨着主卧的卫生间,在我的背后,是一个小房间,门关着,应该是个书房。
我敲了两下门,房里没有反应,我又加重了力道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回应,我心想也许殷姐已经睡着了,在门口又站了几秒钟,我打算转身下楼,但是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两部车都在,房间的灯也亮着,应该还没有睡,我敲门的声音也不算轻了,按理说不可能听不到,难道殷姐生病了?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又转过身子,一边喊着殷姐,一边把伸手去转门把手。
门并没有上锁,一转之下,门就开了,门一打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房间比较简洁,几乎一览无遗,但是我的视野里并没有看到殷姐的影子。
我往里走了两步,低头往左看时,这才注意到在床和右侧衣柜之间的过道里躺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殷姐!
我赶紧一个转身蹲了下来,试着去扶殷姐的头和肩部的位置,但是过道狭窄,我站在一侧无法完全蹲下,导致我用不上力,我只好把双脚分开踩在殷姐的身体两侧,然后弯下腰伸到殷姐背后,这才把她抱到了床上。
她穿着米色的真丝睡衣,眼睛闭着只留出一道缝,脸色不仅白而且偏黄。殷姐她是昏过去了。
这一下情况太过突然,我脑海里猛的冒出很多的念头,一会儿想打120,一会儿又想急着通知结巴过来帮忙。
手机拿在手里犹豫了一阵,耳朵里传来一声呻*把我的思绪又拉了回来,我低头一看,殷姐的眼睛缓缓的张开了。
看到殷姐醒转了过来,我紧张的情绪稍稍得到了一点缓解,我收了手机,然后把殷姐扶了一把,让她半靠在床头,又把摊在一旁的被子拉了过来给她盖上,虽然今天天气很暖和,但是此刻她的手却是冰冰凉的。
她的神智慢慢的恢复了过来,眼睛也有神了一点,我开口问道:
“殷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我贫血,老毛病了。”
殷姐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她的脸上依旧蜡黄苍白,一下子感觉她老了很多岁,其实她比结巴要小,实际上也比我没有大几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我眼里总像是隔代人似的。
她虽然一贯吃得不多,但是在我印象里她总还是个瑜伽教练,给我还是很健康的感觉。看殷姐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病并不紧张,过了一会儿,殷姐对我说道:
“小徐,你扶我一把,我想去下卫生间。”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伸出两手端住殷姐的右胳膊把她拉了起来。
殷姐在床边站定,拉开衣柜的门拿出一件稍厚点的睡衣,然后朝卫生间慢慢走去,等到走到门口背对着我的时候,我这才注意到她米色睡衣的后面有一丝泛红,我一下明白过来,殷姐的月事来了。
也许正是这月事引发了原本就贫血的殷姐昏迷了过去。
我跟着殷姐也走出了房间,在卫生间的门口等着她。
头一分钟的时候,隔着磨砂玻璃的门能够清晰的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而马桶冲水的声音就听得更为真切了,但是两分钟以后,卫生间里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我心里又涌起不详的预感,在门口喊了一声殷姐,没有回应,这一下我毫不犹豫的把门拉了开来,换好了睡衣的殷姐又一次昏倒在了冰凉的瓷砖地面上。
我赶紧上前抱起殷姐,然后又将她抱回到床上躺下,大概在卫生间里昏迷倒下的时候把额头撞到了瓷砖,放到床上不久,殷姐左边的额头就青红了起来。
情况看起来比殷姐自己说得要严重得多,我的思路忽然一下清醒了,也别管120还是结巴了,还是赶紧自己先开车把殷姐送到医院再说。
我打开殷姐的衣柜,胡乱的拿了一件风衣款式的衣服,然后试图把衣服给殷姐穿上,在我折腾着给殷姐套袖子的时候,殷姐又醒了,看到我在给她穿衣服,她明白过来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