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有没有发生不该发生了,我统统都不记得了。
道德观念,老娘还是有的。装傻这种事,我还是可以的!
起码在刘希面前,我装了整整一年的傻蛋,让他乐呵呵的在扣扣上跟陆静调情调了整整一年。
贺景年就是豪,我从五星级酒店出来的时候,心情真复杂。
幸好这里距离爸妈家已经很近了,步行快一点,大半个小时就够了。可我身上没钱,我能饿着不吃早饭,但果果太小,不能饿着。
站在路边,一手牵着果果的手,另一只手无奈的想摸一摸比乞丐的的口袋还干净的口袋,一进去,却摸到了一叠钱,并且还厚厚的。
拿出来一看,整整一叠,全是粉红色的,印着毛爷爷头像的。怎么看,都不会少于三千的。一定不会是刘希偷偷摸摸放进来的,他干不出这种感动天感动地的事情,他巴不得我每个月一分钱都不用花。
那就只能是贺景年了,土豪!
我是有道德观念的人,无功不受禄,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要不起那么多钱,所以我只拿了一张,就跑回去,把钱交给了前台,留下了贺景年的名字,顺便给他留了张感恩的字条。
之后,我带着果果去早餐店吃了早餐,又带着她去广场上玩了一会,才打车回了家。出租车停在我家楼下的时候,我妈正在附近的空地上跟一群退休老太太聊天,嘻嘻笑笑的特别开心,看起来心情不错。
曾几何时,我妈可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现如今俨然成了人群中的开心果了。
她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隐了,一群老太太也恰好都散了,她冲着我挥了挥手,用的是带着手套的左手。
我结婚那年,我妈在厂里出了点小事故,被机器碾断了两根手指,大拇指和食指。赔了两万多块,当年刘希买车,用的就是这笔钱。
"怎么过来不提前打个电话,你自己过来的?"老太太说话小心翼翼的,把果果抱了过去。
我只是笑了笑,没说话,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只问了一句:“刘希打过电话回来吗?”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已经透露了担忧,摇摇头,说:"没有。"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上了楼,到底也是没问出半句。
我在客厅里陪着果果玩了一会,实在支撑不住,才进了房间,躺在床上,让情绪稍稍稳定一些。
不多久,房门被轻轻的推开,我换了个姿势之后,就没再动弹,闭着眼睛,假装熟睡。
"小姝,你爸带果果出去玩了,中午想吃点什么你告诉我,我现在再去一趟菜场,回来差不多就可以准备中饭了。"老妈的声音。
我没回答她的话,可心里有点酸,在这个家里,我跟果果一样,还是个孩子。
估摸着是在等我回答,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关门声,许久之后,老妈又开口了,她说:"我的手机放在书桌上了,我去菜场了,冰箱里有水果。"
最后,我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声,房门就关上了。眼睛一睁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默不作声的躺在床上流了一会眼泪,矫情,知道有人心疼,就特么变成全世界最委屈的孩子了。
我用手捂住了眼睛,学着果果哭了起来,还好家里就我一个人,没人看见。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桌子的菜,我捧着碗,慢吞吞的扒拉了两口饭。二老从头到尾没问我半句,为什么刘希没来。
老妈的手机一直揣在我的衣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一些垃圾短信,就没有半个电话。其实没什么胃口,可我还是笑着吃饭,给果果夹菜。
眼睛还肿的像注了水似地,老妈终于是忍不住了,问:"我们不问,你是打算一直都不说,光摆着一张有事的脸给我们看,让我跟你爸都瞎担着心,还得紧着皮小心说话,照顾你心情,是不是?"
"我就告诉你了,我现在更年期,念叨这个毛病改不掉,也控制不了,你在我眼前晃悠,我就得管你。你们父女两,要是都觉得我烦,我就自己搬出去,给你们落个清静。"
这话老妈已经不是头一次说了,关键我今天很有改进,一直在笑不是吗!
估计是性格相近的缘故,我们母女两特犯冲,脾气上来的时候,完全不能好好说话,总闹的不开心。
婚后,这种情况就更严重些,大约是在公婆家里被压制了脾气,把我全部的忍耐心都留给了刘希的父母,却把所有的不耐烦,统统都给了最关心我的人。
“你就是故意找茬,我摆什么脸了?我高高兴兴的在这里吃饭,又让你觉得那里不舒服了?我整个人都挨着你的眼了是不是?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告诉你,刘希要跟我离婚。现在知道了,不用再担心我了吧?"
我一点也不想跟我妈吵,我甚至学乖了,不会一回家就拉长着脸了,可还是不行!那些话,听在耳朵里,扎在心口上难受。
站起来的时候,椅子往后退,发出了特别刺耳的声音,饭桌上三双眼睛齐齐的看向了我。
“我出去逛会,这事儿,你们也先别管,我自己会处理。真到了哪一步,两家人也需要坐下来谈谈。”我看了一眼坐在老爸腿上,用一双黑亮眼睛认真看着我的果果,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忍心,抱着她就出了门。
吃饭之前,老妈给了我一千块钱,出门打了车,没头没脑的就去找了表姐,打算让她陪我去逛商场买衣服,购物是我唯一能够发泄负面情绪的方式。
估计是家庭主妇当太久了,过的连星期几都不知道了。
我带着她直接去了商场,这是前年新造起来的,规模挺大,大白天逛商场的人不多。进了商场之后,我让果果自己走,牵着她的小手,从一楼逛到了七楼。
口袋里揣着一千零二十块钱,看着那些标价一千以上的衣服,面不改色的淡定走过。财政大权掌握在老公手里的家庭主妇,就是那么苦逼,想买点什么必须伸手去要,要了还不一定给,给了也不一定多。
周三,老娘在表姐家门口,吃了个闭门羹,果果用小手拍着深绿色的防盗门,嘴里咿咿呀呀说着‘开门’,我笑笑,握着她的手,说:“姨姨都不在家,妈妈带着果果去买新衣服,好不好?”
“好。”她说的字正腔圆,小小的嘴巴张成了o型,然后对着我超级开心的笑了。
果果已经两岁半了,性格有些腼腆害羞,很粘我,也是刘家唯一挺我的人。只要我跟婆婆一发生争执,她就会哭,而且哭的很大声。
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大人在做什么,说什么,孩子是看的见,听得懂的,果果也是。
我带着她直接去了商场,这是前年新造起来的,规模挺大,大白天逛商场的人不多。进了商场之后,我让果果自己走,牵着她的小手,从一楼逛到了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