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快被脑子里的几个声音吵炸了,能不能来个人给我出出主意,告诉我该怎么办吧,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完全的六神无主。
“我说你傻,没想到你会傻到这种程度!”
一个很不客气的声音巧妙的飘过来。
我闻声回头,戴明星!他怎么会来?
他好像是知道要来跟踪某人,特意的换了一套黑色的西装,夜色下显得格外的严肃、稳重。
我像看到救兵一样的拉着他的手抖动,“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
我用几乎渴求的目光凝望着他,希望他能帮我想想办法。
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嘴唇微微张开,然后又合上了,我以为他要告诉我什么,没想到,他竟然拉着我的手直接把我揽进他的怀里。
焦躁、恐惧的情绪忽然被困惑、羞涩和莫名的心安席绢覆盖。
轻轻的,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傻姑娘,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陪在你身边。”
我正想推开他说些什么,他突然用力拉着我的手就往院子里走,一边走一边严肃的跟我说:“弟弟虽然有错,但这一次他是被有意算计的,待会你什么也不要说。”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被有意算计’?谁会算计他,我吗?我有那个必要吗?难道是……?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什么,可是又不对,腿是长在他自己身上,明明是他主动搂着裴国菲的,又不是人家女人硬是把他拖来这里的。
时间紧迫,容不得我多想,戴明星就拽着我来到了二楼拐角处一个房间。他让我站到一边,然后伸出长腿,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铁门。
他的表情明显的震惊了。
我赶紧推开他,想要走进房间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被他拦住了,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的头被他死死的摁在怀里,动弹不了,什么也看不见,我太着急了,他的表情已经告诉我里面发生着什么,我又拳头狠狠的打在他背上他胳膊上甚至他的脸上,他却一点也不松开我半分,就那么忍受着我暴怒的攻击。
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是裴国菲的声音。
我更加用力的挣扎,并且语言威胁:“戴明星,你放开我,你让我看清楚,让我看看那对狗男女到底在做什么。”
威胁不行,换哀求:“我求求你,放开我,让我看一眼,我好难受啊现在,你放开我吧。”
我哭着求他都没有一丝松动。
忽然他垂下了双手,我终于挣脱出来,迫不及待的闯进房间。殷久利躺在一张矮小的床板上,衣服凌乱的丢在地上,只剩最后一块遮羞布了。而裴国菲已经穿好了衣服惊恐的站在墙边看着我们。
殷久利醉的不省人事。
“砖头,我的砖头呢?”我嚷嚷着,到处在寻找我的砖头,我要砸死那个女人,再砸死那个男人,然后我再砸死自己。
真的,当时我的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想法,而且很活跃的跳动着。
我找不到砖头,只有拿起门边的扫把,我冲到裴国菲的身边就对着她胡乱一顿暴打,我用尽余生所有的力气,凝聚在扫把上,然后重重的打在她身上,变成一声声的惨叫。
她也喝了酒,根本没有力气对抗我。
我像天赐了神力一样,完全停不下来。我用力的打,畅快的打,她身上的米黄色长裙被扫把划破了,一条条血流暴露在我眼前。
“差不多够了!”身后的男人一把夺走我手里的武器,丢到了门外。我又开始挥着拳头去打那个沉睡中的臭男人,狠狠的打,他发出一声声闷哼,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嘴里叫唤着“痛,好痛……”。
痛?请你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你身上更痛,还是我心里更痛?
我无力的趴在他身上,放声痛哭起来。戴明星走过来将我拉起来,放在一旁任我哭。
裴国菲那个女人已经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里不停的咒骂着我:“阮红叶,你继续打呀,打死那个男人,打死你老公,反正他也不会痛,他现在所有的感受都是快乐,哈哈哈。”
裴国菲那个女人已经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里不停的咒骂着我:“阮红叶,你继续打呀,打死那个男人,打死你老公,反正他也不会痛,他现在所有的感受都是快乐,哈哈哈。”
她发出一阵阵放浪的奸笑声。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根本不想去理会她。
我只能默默地恨自己平时没有好好锻炼身体,没有足够的体力去打死那个贱人。
戴明星一直皱着眉,沉默的给昏睡中的男人穿着衣服。然后艰难的将他背起来,然后对我下了道命令:“起来,跟我走!”
我被他那一声呵斥震住了,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就静静的跟个孩子一样跟在他后面。他一只手托着那个臭男人,抽出一只手拉住我。
我乖乖的跟着他下楼,走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安静的坐在车里,什么话也不说,也不去看他们,就那样紧紧的盯着车窗外路过的风景,悄悄的流泪。嗓子难受的疼。
我知道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就在刚刚,我上演了一出悲剧,婚姻的悲剧。
而那个给了我这场悲剧的男人现在竟然睡的如此安稳,一无所知。
可能他这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家,没有了老婆,没有了爱情,甚至没有了小三。
我腾出一点空隙替他感到可悲。
更多的,我可怜自己。曾经那样相信一个人,那样无畏的付出,如果都化作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打回我的脸上。连痛都不能叫,我只能忍着。
车子停在了我家单元楼下,不对,现在这里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了。
好吧,再来一段,……
戴明星嘱咐我站在搂在等他一下,他把殷久利送上去。
我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站在路边,缩进路边的绿化带里,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灯光下。
不一会儿,他下来了,叫着我的名字:“红叶,红叶,你在哪儿?”
他着急的原地打转,没有看到我鬼魅的笑。
他拨通了我的电话,手机在我牛仔裤口袋里响了起来。他回头,顺着声音,将我从草丛中扒了出来。
“你干嘛?”他捏着我的胳膊,有点生气了。
我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笑。
来更新下……。
“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你应该早就做好面对这一切的心理准备,这不该是你的反应。”他语重心长的引导我,不忘将他的黑色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