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空虚是一道迷茫，寂寥是一幕感伤；天涯家花无处寻，遍踏野花也无妨。

周五晚间才从秦安返回上海，我周六晚间又来到了“道轩养生堂”。

今次的到来，省却了猩红热的叫喊，也免去了老板娘的指引，哥们独自攀过了两道楼梯，径直抵达独立夹层的单间独室。刚走进门，就听得背面传来了“叭嗒叭嗒”的拖沓声。猜也不用猜，能发出这般音响的只能是小雨，该小女子恐怕又换上了裹臀的牛仔裙。

呵呵，说丰臀，道裹臀，裹臀扭丰小女到。小雨进门，老吴轻轻关上，趁势把她揽入纵情的熊抱。这有啥好奇怪的，一周内的第三次光临，老吴的主题无疑会超越正常的松骨。再看那厢边的小雨，她也是深谙老男人的性情，小女子反向操作环住了我的腰际，年轻的脸孔贴上了起皱的面容，好紧好紧。

“让我下去拿东西吧，我们要快点开始了！”不掺水的熊抱大约持续了几分钟，小雨在我耳边轻声低语。

好的。熊抱不常抱，抱了也白抱。小女子既已开口，老男人只好松手。

后面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小女子下楼拿好东西再上楼，老男人脱下裤头洗完肉再罩上裆头。搞得如此噜里八嗦的连我自己都感觉好烦，可人生他妈的就是这样麻烦！

再接下来则是工场作业正式开启，她撩裙辟叉上马用心按揉，我忍辱负重下趴开心逗乐。老吴处处寻觅鸟语花香，老吴阵阵打造开心一刻，我想以最大的欢乐诠释两人的短暂相逢。

“刘哥，你知道吧，我以前的男人和你差不多年龄的，也是四十来岁的样子。”突然间，小雨在我的维稳当中插入了不和谐的音符。

“嗯，慢点慢点，你女儿今年四岁，你认识这个男人时大概十七八岁吧。我靠，这男人大你二十几岁啊，他是做什么的？”我心里好羡慕啊，他妈的那个鸟男人！

“做生意的。”

做生意的？我也做过生意的，俺咋就没整过十几岁的小姑娘呐！不对，这里面好象有点问题。“后来他人呢，一个生意人自己不养孩子，反倒要你一个小女人养孩子？”老吴追问。

“刘哥，你听我说呀，这个男人当时看上去蛮年轻的，后来才知道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而且他还是有家庭的。再后来么，他老婆也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就吵着要和他离婚，是他跑来求我的。我实在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们最后就分开了呀！”

小雨避开了后半截的关键提问，我选择默不作声。

经过一段停顿，她接着说道：“当初我怀孕的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底细，不过也不想生下来，因为那时我只有十七岁，可他坚持要我生下来，这下子麻烦大了！”

咳，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他们两个人脑子都坏掉了？然而，我总觉得小雨的叙述在道理上有点讲不通，她像是在回避问题。

“你们分手时候小孩问题总归要有个说法的喽，你们是怎么商量的？”老吴索性直截了当。

“当时商量决定小孩子由我带，他拿了几万块钱给我。可这小孩子的花费好大，而且又经常生病，钱很快就花完了。我又跑去向他要，但他总是以生意不好作理由推三推四的，气得我后来就再没去找他要了。”她总算是解释了疑问，但我感觉有点牵强。

“小孩现在谁给你带呢？”

“小孩现在由我妈帮我带着，我每个月都要打生活费回去的。”

“我说小雨，真的搞不懂你哎，当初干嘛把小孩接下来呢，这也太便宜那个**男人了！”老吴有点忿然。

“你叫我怎么办，他老婆还不知道我们俩有个小孩，要是知道了，事情会更加不得了，孩子跟着他肯定也是吃苦的，怪我心太软呀。”

“你呀，就是一个十足的傻B，不是我骂你，你就是。”我心中怒火直冒，好象冒得有点莫名其妙。

“刘哥你不要骂我好不好嘛，我就是看到大哥你人好，想跟你说说心里话嘛！刘哥，我在里这几年了，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小雨把脸凑了过来。

“我这不是心疼你嘛，不然关我什么屁事！”

“我知道刘哥你是为我好，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只好自己想办法把女儿养大。”小雨一边说，还一边用舌头舔着我的耳垂。

“小雨，我也不说你了，其实我自己的生活也是一团糟。”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自己目前的境遇。随后，也不晓得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我竟然向她述说起了自己的婚姻状况，讲述得很是絮絮叨叨，整个一山寨男版祥林嫂。

认真听完我的叙述，小雨下了按摩床，她趴在我的跟前说道：“刘哥，你人好，样子也不错，有身高有五官的，要不我们一起过吧，你帮我一起养女儿！”

老吴一震，随之立马消散，我笑呵呵地回应：“好好好，我们一起过，我干脆把你和你女儿一起当自己的女儿养算了！”

小雨笑了，笑得眼睛也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