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这一袭月光,能给黑暗的车厢带来一小片光亮。

我不怕黑暗,我只怕不知身在何处。

对面,离我不算远的距离,拉兹如牛喘,沉重的呼吸穿透嘈杂

肆无忌惮的灌入我的耳朵里。

依稀能看到他的身影起伏,如同我们上体育课时痛苦的做着俯卧撑。

只是,我知道。拉兹不痛苦,那两个人儿虽然呻*的有点凄惨,但他们是快乐的。

月光中,我很努力的,不让自己想一些堵心的事。

我不去想小红,我也不去回忆监号里的那些不堪的往事。

我不想已经伏法我的亦师亦友老师。我不想小宋老师那甜甜的笑

我不想远方的那些兄弟,不想电视机前我的亲人。

那么,我去想什么呢?

突然发现,其实我的精神世界很贫瘠。

过往,能回忆的,除了打打杀杀,就是不堪的阴暗监号日子。

不敢想起小红的离去,也不敢想小宋老师现在和谁在卿卿我我。

打开手电筒,从书包里摸出一本书。

基督山伯爵。

这还是小特务送给我的。

就在这月圆之夜,

凑着窗外射进来的一缕月光,还有那一束手电光。

渐渐地,我沉浸在名著的世界里。

这,该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漆黑的闷罐车厢里,开着两扇小小的车窗。

月光透进车窗,凄冷惨淡。

一边,一男一女近乎原始的肉搏着,

另一边,一少年如老僧入定,捧着书,孜孜不倦,旁若无人。

这,该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漆黑的闷罐车厢里,开着两扇小小的车窗。

月光透进车窗,凄冷惨淡。

一边,一男一女近乎原始的肉搏着,

另一边,一少年如老僧入定,捧着书,孜孜不倦,旁若无人。

白天,一切如故。

车门大开,足有三四米的距离。

我就歪坐在这车门中间的空地上,背靠着装着炮弹的铁箱子。

捧着一本书,看几眼,抬头看看窗外的风景。

不用我去翻书页。

只要扬起压着书页的手指,就会有多事的风刮过来,替我翻过一页。

列车不紧不慢的往前赶,有时一上午都不会停靠。

似乎,这列车就没有个目的地,前方的铁路线也没有尽头。

似乎,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

不对,我已经喜欢上了这样漫无目的,自由前行的节奏。

只要车不停下来,我就很舒服。

车停靠站,我反倒有些沮丧。

拉兹光着膀子,不停地喝着啤酒,喝足了就睡,鼾声如雷,喷着浓浓的酒臭味。

拉兹的女友,就坐在我旁边。

一手熟练地磕着瓜子,一手翻看我买回来的连环画。

偶尔,闲拉兹打鼾吵得慌。就踹他一脚,或者往他嘴里塞一把瓜子皮。

拉兹翻个身,骂一句,继续喊声雷动。

仿佛世界末日,都不能影响他的酣睡。

傍晚,天边的残阳闪着奇幻的霞红,映照着天际。

远处的山峦,林木,笼罩着朦胧的暗色。

合上书,望着远方。

没觉得夕阳有多凄美,因为我的世界里,太阳刚刚升起。

年轻的我,还未理解只是近黄昏的苍凉。

我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心中总是充满了明媚。

转头,问拉兹的女友。

大海啥样,海上日出美丽吗?

拉兹女友起身,跪着,很庄重的凝视着远方的夕阳。

说;大海,你看不到头,也看不到边,你往还得尽头看,大海就像座小山包,隆起的。

大海美吗?我问她。

美,是挺美的,我很喜欢,坐在海边,就没有愁事。可是,凝视大海久了,不知道为啥,就会感觉恐惧,可能是太大了,不知深浅吧。我有时在海边坐久了,就会哭,我也不知道哭的是啥,哭完,就很痛快。

那,海上日出呢?美吗。我问

美,美,美个屁。

拉兹女友突然狠狠底踹了旁边酣睡的拉兹一脚;他晚上没命的折腾,早上死猪一样,从来都不起来,来了四趟大连,我就那么央求他,到现在也没带我去看海上日出。

拉兹被踹醒,懵懂的坐起来,看看门外,揉揉眼睛;天黑了,该吃饭了吧。

拉兹女友没理他,跪在哪儿,一动不动,凝视着远方的落日和残阳。

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给她的皮肤撒上了一层细腻的神秘光泽。

紧紧抿着的嘴角,大大的眼睛,长长地睫毛

突然发现,她很漂亮。

可是,这张漂亮的脸上,突然流下了一行泪

在落日的余晖下,这一行泪显得那么晶莹,又凄美。

这是一个心存浪漫的女人,或许她心中有许多的不甘

或许,她的内心里,自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大海和海上日出。

愣愣的看着她,替她惋惜。

就想,也许昨晚那样的肉搏,快乐的只是拉兹

而她,是带着不甘在迎合,或许心中还有委屈。

正愣着,拉兹的女友抬起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站起身,手脚麻利的开始准备晚饭。

叹息了一声,我发现读不懂这个女人。

似乎,没有谁能走进她的世界里。

拉兹,更不会走进去。

列车喘息着,极不情愿的停靠到站台上的编组线。

这边,晚饭已经准备差不多。

拉兹跳下车,冲出站外去买啤酒。

拉兹女友费力的拉车门,怕进蚊子。

这里的蚊子,挺恐怖,个头大,毒性大。

飞绕在耳边,带着类似直升机的低频轰鸣。

咬一口,钻心的疼,半小时后,会红肿一大片。

即使消肿后,也会留下一小块疤

直到半年后,疤痕才会逐渐消失。

拉兹女友,扭着身子,弯着腰,屁股翘着,用力地拉车门。

坐在她身后,我看着她弯弯的腰肢,圆圆的屁股,很好玩。

一边用力,她一边喊我帮忙。

连喊三声,没回应。她转过头,看着我。

突然明白过来,狠狠踢我一脚,骂;小流氓,看啥呢,这也是你能看的?不学好。

嬉皮笑脸的,我问她;姐,你看过少女之心吗?

啥心?别扯淡了,赶紧帮我关门。

爬起来,刚合力把门关上,拉兹就跑了回来。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铁路制服,拎着信号灯和一个手提饭盒的人。

是这列车的尾车押运员。

拉兹跳上车,抓起一瓶黄花鱼罐头,又掰了半根香肠,拿出两听啤酒,递给押运员。

押运员把手提饭盒递上车,说了句;吃完吧饭盒给我刷了。

拉兹打开饭盒,递到女友鼻子下,很开心的喊了句;看看这是啥。

拉兹女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尖叫了一声,夺过饭盒,递到我眼前。

满满一大饭盒,热气腾腾的热汤面,飘着油花,散发着葱花的香味。热汤面的上面,还卧着两个白白嫩嫩的荷包蛋。

三个人,几乎同时咽下口水。

一盒面,三个人分。

捞出面条吃下去,香的我居然咬破了腮帮子。

面捞没了,我随手把大饼撕成条,泡在面汤里。

居然比面条还美味。

这顿饭,吃的三个人接二连三的打饱嗝。

幸福的躺倒,我揉着圆圆的肚皮,说;如果,明天在给我一饭盒热汤面,我就供出地下党的总部和负责人。

拉兹踹我一脚;妈的,你个叛徒,一碗面就投降了?咋也得给个漂亮的女特务呀。

拉兹女友说;你就知道那点事,咋早不跟他换热汤面呢,舍不得你的酒?

拉兹委屈,说;我也不知道这个编组站有职工食堂,专门给他们司机和押运员提供误餐。据说凡是没赶上食堂饭口的,就给煮一盆面。

哦,那这个押运员是吃饱了,把剩的热汤面拿来骗咱们的酒肉?

我跳起来,说;还给他刷饭盒?不给他饭盒撒泡尿,难解我心头之恨。

拉兹女友问我;你恨啥?

早咋不来换着吃,害的我们每天吃凉的。我理直气壮的说

拉兹女友笑嘻嘻的说;你撒完尿,他明天拎着去食堂,用食堂的碗吃完面,再用这个饭盒装上给咱们拿来?

一屁股躺倒,我泄气地摊开四肢耍赖。

一会,押运员过来取饭盒。

拉兹问他,还停多久。

那人看看表,还有27分钟。

起身,探出头,左右看看。

天已经蒙蒙的黑

离我们车厢大概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个铁路工人,正打开一个几米高的水龙头,往外放水。

那是给蒸汽车头加水的装置。

看到那哗哗的流水,我身上的皮肤一阵阵的瘙痒。

从书包里,抓出毛巾搭在肩上。

毛巾已经有了难闻的馊味

抓出我那半块肥皂。

脱下衣服,只穿着一条小裤衩

冲下车去。

身后,拉兹的女友也跟着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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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祭----老流氓是怎样炼成的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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