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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很简单

开头是几句叮嘱

后面的话,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我从地狱投胎而来,人间不过是我重生的炼狱,待我挫骨扬灰后莲花复生,笑归天堂。

至今,每每遇到坎坷时,我都会想起小特务的这几句话。

那时,国内还极少人看经书,读经文。

小特务年纪轻轻,这番话却透着极深的佛性。

莫非,天意。

终于收到我惦念的那封信。

依然是精致的信封,漂亮的邮票,娟秀的字。

打开,信的开头,居然又是一副小巧的铅笔画。

那种随手一笔勾勒出轮廓的铅笔画。画上是一只夸张的猴子,头上还歪戴个瓜皮帽。

这幅画,如柳絮飘过心头,丝丝绦绦,痒痒的。

信的内容,却让我大失所望。

用电影名字,串联了一大段话。

这是那个年代,女孩子最喜欢玩的文字游戏。写这种东西很费心思,写出来的含义模糊不清,朦朦胧胧。

对这种东西我一直抵触。没有自己思想的文字,没有灵魂。

这封信我喜欢,喜欢信纸带有的淡淡幽香,喜欢简笔勾勒的那只顽皮猴,喜欢精致的信封娟秀的字,喜欢收回的那份挂念。

试着勾勒铅笔画,可惜,我从小到大,美术课就没有及格过。

放弃努力,规规矩矩给她回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规矩,介绍自己的家乡,介绍自己的学校,介绍自己的老师自己的哥们。

信发出去,我就后悔。

介绍了半天,唯独忘了自己。

信扔进信箱,我把耳朵贴在圆圆的,深绿色的信箱上。我希望能听到信箱里传来齿轮链条传动的隆隆声。我一直傻傻的以为,信是直接从信箱圆通掉进一个地下管道,分送到全国各地的。因为我亲眼看到邮递员从信箱里取出好多的信,我以为那是地下管道送来的。

年轻,很傻

这一个春天,这一个学期,平平淡淡。兄弟们各奔前程,在自己的那块领地找到了自己新的朋友新的快乐。几乎没人再来打搅我,就连老大也很少写信给我。只有这两封笔友往来的书信,是我枯燥的生活里一份春光。

期末考试结束。我对成绩不在意,我只在意暑假到了。

放假的第一天,我去工厂的经济保卫科报到,参加培训。

妈妈兑现了承诺,假期送我去参加押运队。

培训只用了一天的时间,简单的培训了安全常识,就被告知第二天晚上出发。

兴奋,激动。

这是我第一次独自走这么远,也是我第一次去海边

海,对于生活在内陆的孩子,具有无限的吸引力。

几乎一夜未眠,凌晨五点钟就从床上爬起来。

写了长长的一封信,写给天津那未曾谋面的女孩。诉说了我激动的心情,描述了我心中的大海,字里行间也透露出对她一丝丝的思念。

早晨,把信投进信箱,就去厂保卫处领取介绍信和执行押运任务的装备。

八十年代,是父母所在军工厂最辉煌的年代。

由于七九年那一场正义的反击战的消耗,国家急需补充常规武器装备。

父母所在的大型军工厂,每天三班倒,加班加点的生产。

产品源源不断的运送出去,工厂的保卫任务是重中之重。

亚运任务只能抽调一些工厂的二线生产工人临时完成。

滥竽充数的我,在母亲的安排下,混进了押运队伍。

每两人一组,一个厂警卫大队的经警,配一个工人为一组。

每人一套军用行李,一只军用水壶,一条警棍。

而经警大队的战士,配发一支半自动步枪,五发子『弹』。

看到那支步枪,我的眼睛发亮。

押运任务只能抽调一些工厂的二线生产工人临时完成。

滥竽充数的我,在母亲的安排下,混进了押运队伍。

每两人一组,一个厂警卫大队的经警,配一个工人为一组。

每人一套军用行李,一只军用水壶,一条警棍。

而经警大队的战士,配发一支半自动步枪,五发子『弹』。

看到那支步枪,我的眼睛发亮。

这一趟押运任务,一共八节车厢,每节车厢两个人,16人一起出发。其中有6节车厢装的是成品炮弹,另外两节车厢装的是铜制的炮弹发射带。车到辽宁苏家屯火车编组站后,会分开编组。两节装铜带的车厢会分开,送进位于辽宁大山深处的军工企业进行深加工。而我们这6节车要去大连海运码头,交接给军管会。

和我分在一节车厢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面色黝黑,眼窝深陷,又高又壮的经警,那是看他第一眼,觉得他长的很像当时流行的一部印度电影流浪者里面的那个男主角拉兹。他自我介绍了一下,因为太亢奋,我居然没记住他叫什么。我就叫他拉兹吧。反正拉兹这个名也挺牛叉的。

约好晚上八点,火车站前集合。拉兹他们去厂里办押运手续,我回家准备行装。刚转身,拉兹叫住我,叮嘱我带两桶豆油,每桶十斤那种。

拉兹没说为啥带豆油,我也没问。我的好奇心很重,但从小养成的习惯,不去问,自己观察。

兴奋的回到家,开始张罗行装。奶奶跟在我身后,一边忙碌一边絮絮叨叨。

晚上,妈妈回来,拎回来一袋子大食堂的面包和发面饼,还有一罐咸菜。一会,爸爸回来,满脸阴云,一言不发。

爸爸觉得,我的这趟行动太离谱。在他循规蹈矩的思维中,这简直是疯了。首先违反了工厂的规定,我是学生不能冒充工人去做押运。同时觉得妈妈对我太过溺爱放纵。妈妈倒是不以为然, 她的性格奔放不羁,我的性格很像妈妈。不喜约束,奔放自由。但我也更像妈妈火爆的脾气。

妈妈脾气火爆,一个不顺心立刻火山爆发。所以爸爸尽管很反对,但因为奶奶在,他实在不想跟妈妈争吵,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爸爸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妈妈拿了一百块钱,十张十元的钞票,小心翼翼的缝在我的裤衩上。硬硬的纸币隔着一层布贴在肚皮上,我感到异常的踏实。

一个帆布旅行袋,装上了面包,发面饼,咸菜,行军水壶。一卷行李捆好,换上一套肥大的运动服,整装待发。突然想起,拉兹嘱咐我带两桶豆油的

那个年代,大型国企福利待遇还不错。逢年过节,基本上每名职工会发一桶豆油,一百斤大米,五十斤白面。我母亲管辖几十个分厂车间的人事劳资,基本上每个车间分厂发放福利,都会有我母亲的一份。家里豆油大米都可以开个小粮店。

从厨房拎出两桶豆油,背上行装,走出家门。

奶奶喊我爸爸用自行车去送我,爸爸站起身,走进他的房间,狠狠的关上了门。

妈妈冲过去,踹开门,对着父亲一声吼。

对着奶奶挥挥手,转身,走进夏季的夜色中。身上行囊很沉,却沉不过父亲的那张脸。带着一份复杂的心情,走去车站。

车站前,和大队汇合。那几位经警,居然真的没人背着一条枪。

拉兹的身边,有个女孩,一直跟着他,应该是他的女朋友给他送行吧,我这么想。

很费劲的穿过十几条铁路线,在待边组线上,找到了我们的货车箱。

最常见的那种闷罐式封闭车厢,沉重的车门,黑黝黝的车皮。

拉兹拿出一张卡片,白色的卡片上面,画了一个醒目的红色三角形,三角形的中央写了一个数字8.后来才明白,这个俗称角8 ,代表着货运的等级,属于危险品一级。

拉开沉重的车门,车厢两端摆列着五层成品炮弹箱,月光下看起来冰冷阴森。

拉兹先登上闷罐车,接过我递上去的行囊。一伸手,把他女朋友也拉上了车厢。

我站在车下,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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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祭----老流氓是怎样炼成的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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