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回来后,疲惫加上醉氧,尤其紧张的那根弦放松后,人一下子就颓了。
昏睡,加上懈怠,这几天就是这么渡过的。
好在还有一大堆的事物缠身,让我不得不打起精神去处理工作上的事。
今天,终于从颓废的状态走出。
一切都走向正轨。
嗯,今天开始,有时间接着码字
和你们分享我的喜怒哀乐。
我回来了
那些一起来的人,被纪老二给震住,没一人敢放个屁。任由纪老二肆意的殴打韩老头。
小特务站起身,说了句;
纪老二,算了,饶了他吧。
纪老二停下手。
小红走过去,一脚跺在韩老头的左手上。
小红抓起纪老二的右手。
那只右手被玻璃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
那伤口如同婴儿裂开的嘴一般翻着。血流不止。
纪老二脸上泛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看着小红。
小红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给纪老二包扎。
小特务起身,走到纪老二身前,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杯酒。
那天以后,纪老二的名号算是传开了。
当时,社会上骁勇斗狠的人不少。比如韩老头,一对一你一拳我一脚,你一刀我一枪的,都敢玩命。但真的像纪老二这样,冷血的对着枪口,敢挥刀就砍的,还真没几个。
说白了,不怕疼的人很多,真的不怕死的,没几个。
多年后,当我们这些哥兄弟都已经成家立业时,一次聚在一起喝酒。当时电视里正播放香港电影古惑仔。
老大李兵看着电视屏幕,哼了一声说;
如果纪老二活着,他能踏平香港的所谓黑帮。
说这话时,纪老二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好几年了。
说这话时,哥兄弟们都唏嘘不已。
我尤其难过,不光是因为我和纪老二关系最好,更因为他死的时候,就在我的怀里。
那天,哥几个把纪老二送到医院去缝针。
从医院出来,又拐进饭店,这一回才轰轰烈烈的喝起来。
喝多了,哥兄弟中我是最不胜酒力的。直喝的不省人事。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睁开眼睛时,还没觉得有多难受,只是觉得昏沉沉的。
可一坐起来,脑袋嗡的一下,象有斧子从脑门中间劈下来一样。疼的我一头栽倒了枕头上,胃里开始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急忙捂着嘴跳下床冲进了卫生间,蹲在地上搂着马桶一通的狂喷。
吐的都是酸臭的黄水。
等在也喷不出来一点东西了,我才疲惫的坐在了冰凉的地上,那一刻我对自己发誓,今后在也不喝酒了,打死都不喝了。
摇摇晃晃爬起来,勉强的刷了牙,用凉水洗了把脸,突然发现凉水洗脸让我很舒服,于是用脸盆装满凉水,把自己的头整个埋在那冰冷的水里,直到冷水让我的头都麻木了,才站直了身子。
走出卫生间,我的床头柜上,放了一碗热腾腾的老醋蛋花汤, 不用问,一定是奶奶做的。
汤进了肚子了 ,虽然舒服了很多,却又开始有了反胃的感觉,但我是真的没力气在吐了,忍着胃的翻滚,躺在床上又迷糊的睡过去了。
摇摇晃晃爬起来,勉强的刷了牙,用凉水洗了把脸,突然发现凉水洗脸让我很舒服,于是用脸盆装满凉水,把自己的头整个埋在那冰冷的水里,直到冷水让我的头都麻木了,才站直了身子。
走出卫生间,我的床头柜上,放了一碗热腾腾的老醋蛋花汤, 不用问,一定是奶奶做的。
汤进了肚子了 ,虽然舒服了很多,却又开始有了反胃的感觉,但我是真的没力气在吐了,忍着胃的翻滚,躺在床上又迷糊的睡过去了。
欢乐,总是短暂的。
日子,总是如天上的云,简单,平淡的流过。
我又上学了,尽管不喜欢上学,但那是我的职责,或者说,那是我必须的经历。
纪老二不再上学,他也很少再来找我玩。
小红虽然还在上学,但她已经明确要去当兵。
虽然小红爸爸答应把我带去部队,但被我奶奶阻止。奶奶说家族有祖训,男儿不许扛枪当兵吃皇粮。
直到今天,我也没搞明白我的家族是否有此祖训。
不过我猜想,应该是奶奶望子成龙,编出来的。
我家是满族,满族向来尚武,那会由此祖训。
当兵无望,我只能在学校混日子。混那平淡如水的日子。
也有高兴地时候,比如,和小红一起去营房看狼崽。
那已经不是狼崽,已经是一匹名符其实的北方狼。
灰色的狼毛已经有了些光泽,但依然杂乱,看起来灰蒙蒙的脏。
它不许人靠近,自然也没办法为它清洗。
见到我和小红,它躲靠到角落里,呲着牙,弓着背,狼毛都竖起来。一副随时要进攻的架势。
饲养它的老兵说,上个月圆之夜,这匹狼已经蹲着望月发呆,甚至低嚎。
老兵说,这匹狼的狼性已经显现,该是放归的时候了。
我是很有些舍不得,虽然我并没有每天伺候着它。
小红倒是无所谓,因为她来看狼崽,也主要是来陪我。对这样凶猛,且不够漂亮的动物,女孩子不会有什么好感。
我跟老兵说,是不是把它洗干净了在放归。这么脏兮兮的放进山里,会让它同类笑话的。
老兵笑了,笑的很是忧郁。
其实,老兵才真的是对这匹狼依依不舍。
从厨房的水龙头上接出来一根胶皮的水管,离狼五六米的地方,我举起水管,就用冰冷的自来水去浇这匹狼。
你不让我靠近,抱歉,我只能这样给你洗澡。
这匹狼,终于愤怒。咆哮着,躲避着。后来看躲避不及,弄挣着铁链朝我扑。
我觉得有趣,浇的越发兴起。
小红一脚踩住胶皮水管,冲我喊道;
这水多凉,不能这么对待它。
我说,我是给它洗澡。
小红说;
得了吧,你狞笑着给他浇水的样子,很像青春之歌里面的特务用水龙头浇爱国学生。
我恹恹的放下水龙头。蹲下来和狼对视。脑海里却真么都想不起那本叫做青春之歌的小说里,有没有特务冲着学生浇水的情节。
老兵最后喂了一次狼。
趁它吃食时,用一条麻袋把狼蒙着。装进麻袋里。
我想起了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
用手推车,把狼运到兵营的后山坡。
老兵小心翼翼的解开麻袋。迅速跑开。
狼钻出麻袋,抖了抖身上的毛。
头也不回,跑向远方。
我看着狼消失的地方,又回头看看老兵。
我看到老兵黝黑的脸上,有两颗晶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