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小红的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弯弯翘翘的。婴儿肥的脸蛋细腻干净。我手扶她的肩膀，想摇醒她。

目光无意中，扫视到小红的胸。

想起了昨晚，和纪老二在监舍里的对话。

神使鬼差的，我把手就伸向了小红的胸。

手指轻轻的触碰到小红的胸，软软的。却不如我心中臆想的那份澎湃的感觉，没有手抄本里描述的那种触电感，倒是激动的心狂跳，让我感觉到了无比的刺激。

这样的手感显然不能满足我意淫中的那份幻想感。越是不满足，就越是臆想，臆想又促进了那份期盼的心。期盼和不满足，就让我越发的大胆。

干脆坐起来，手掌摊开，我稍微撤一下腿，留出一点点空隙。把手伸进杯子和小红的胸乳之间，悄悄地往里探。我想着把手伸进去，能握的尽兴，摸得得尽情。

手掌刚刚伸进去指尖的距离，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伴着一声轻微的咳嗽，那脚步声朝着小红的房间而来。

我能听出那是小红妈妈的声音，我也能分辨出那一声咳嗽是故意的，那踢踏的脚步声也是故意发出的。寂静的夜晚，这样的声音很清晰，那是提醒的声音。

急忙撤回手，迅速躺下。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门外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阿姨一定附耳偷听着屋里的动静。

过了大概半分钟，传来轻轻的两下敲门声。

我屏住呼吸，抑制着心跳，闭着眼睛等待着。

门被轻轻地推开，阿姨轻手轻脚走进来。

我把眼睛欠开一条缝，观察着阿姨的动静。

阿姨走进来，站在床前看了看，似乎长出了一口气。

伸手，轻轻地推小红。

这丫头睡的真死，怎么都推不醒。

阿姨急了，揪起小红的耳朵使劲拧了一下。

我说小红怎么那么喜欢扭我的耳朵，感情是她妈培训出来的。

小红吃疼，猛地坐起来，刚要喊，被阿姨一把捂住嘴巴，连拖带拽的拉出门去。

门关上，我睁开眼睛，坐起身仔细聆听。

那时候我已经眼睛近视，看东西有些模糊。但近视的人，大多听力敏锐，嗅觉灵敏。

虽然门外的娘俩都尽量的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话。

那些对话，基本上每句话里都有我的名字。

虽然别的听不清，但我大致能猜出，阿姨不满意小红跟我走得过于近。

早恋那个词，在那个年代还没有出现。

那时候早恋的人，被统称不学好。

没有家长愿意自己的孩子不学好。尤其自己的女儿，潜意识里，女儿不学好那是要吃大亏的。

显然，门外的娘俩不愿意把我惊醒。于是，我听到了一声关门的声音，而门外，又恢复了寂静。

那一声关门的砰响，将我从混沌的冥想中惊醒。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决定，开溜。

下地，穿衣服，提着自己的鞋，光着脚走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

接着微弱的月光，我踮着脚尖走到门口，摸索着打开拉开插着的门。

走出房门，关上门的一瞬间。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刚才，我还在温暖的，有着少女芳香的被窝里酣然美梦。

就这一刻，关上门，我就如伤家之犬，无处可去，有家难归。

穿上鞋，急忙忙跑下楼。我怕小红发现了，我更怕她不顾一切的往回拽我。我虽可怜，但不希望被怜悯。

跑下楼，跑上马路。

马路上寂静孤冷，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孤零零的路灯和我那时长时短的身影陪伴着我漫无目地的游逛。

天上，依旧漂着朦朦的细雨，地上湿漉漉的，空气清冷潮湿。

不知不觉，我竟然走到了自家楼下。

抬头望上去，我家的窗户漆黑，家人显然都睡了。

我站在楼下，对着窗户默默地在心里呼喊；

奶奶，你睡了吗，可知你的孙子此刻正无处栖身。

我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呼喊，我不能，也不敢真的呼喊奶奶帮我。年迈的奶奶已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我更怕这可怜的呼喊惊醒邻居，他们那鄙视厌恶的眼神，能杀了我。

从楼前，转悠到楼后。我突然看到了自家的小仓房。

我家的小仓房很小，只有一人高，三米见方。

这简易的小仓房里，堆放着一些木板，闲置的破旧家什。

我有钥匙，打开仓房门，吧里面的破烂东西左右堆放，中间清理出一块地方，铺上两块木板。

钻进仓房，蜷缩着躺下。

仓房的顶，只是用两层油毡纸铺就，很薄。

从楼房顶上滴下来的雨水，敲打着薄薄的房顶，嘀嘀哒哒分外清脆。

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卷缩在暗夜里。这狭小的空间反倒让我感觉很舒服。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有安全感这个名词。但我从小就喜欢一个人藏在狭小黑暗的角落里。或许我天生就缺乏安全感。

这里虽然让我觉得安全，但却冷得要命

东北地区早晚温差很大，四月的晚上，呵气成霜。

躺了一会，实在冻的受不了，我爬出小仓房。

左思右想，最后决定去录像厅。

那时候，录像厅刚刚兴起。

我是第一次进录像厅，以前不敢进，因为听说要查验身份，凡是学生一律不准进。

买票，没任何人查验我的身份，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进了录像厅。

里面黑乎乎的，只有最前方有一台电视机，里面播放着港台的武打片。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香烟和臭脚丫子的味道。这味道虽然令人作呕，但比起监舍来，已经好很多。

我跟着录像厅老板的手电光往里走，冷丁的有人一把拽住我，吓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