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摸着你下面给你讲。你要是硬了,出去后你请我吃馄饨猪头肉。要是你没硬,出去后我请你吃。
行,
纪老二回答的很坚决。
那本手抄书,我早就忘记了。
自从公园大姐事件后,我再也没碰过那本书。
如果不是纪老二提起,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想起去看这书。
这会,尽管我俩蒙着被子,我还是闭上了眼睛。
在这样臭烘烘,阴森森的环境里,我需要摒神静气,才能回忆起书中的情节。
那时候,我还是一单纯的少年。
我的世界里,蓝天白云,山青水绿。虽然偶有乌云,但也会云开雾散。
一个没有性经验的男孩子,是很容易把那些龌蹉的性事,用自己主观的臆断和想象给添油加醋。
现在看,那本手抄书很烂,情节荒诞,过程和细节描写很呆板无聊。
可就是这么一本烂书,在那个晚上,却被我这个连女人身体是啥样都没看过的男生,用主观臆想加上个人意淫,居然讲诉的绘声绘色,活色生香。
每讲一段,我就伸手到纪老二的胯下摸一把。
让我很失望,虽然我用足了力气编排一个奇幻的**世界。无奈纪老二这家伙下面居然没一点反应。
不但没反应,他还突然掐着我的耳朵问我;
你小子是不是X过女人了?快说,你X过谁。
这小子真粗鲁,难怪他没反应。这么粗鲁的家伙肯定缺少七情六欲。
突然没了兴致,我一把打掉他的说,随口说了句:
除了小红,你看平时有女生和我玩吗?
纪老二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过一会,纪老二问我,讲完了吗。
我不耐烦地说;
不讲了,你太没劲。
说完,我在他胯下拍了一下。
没想到,这一拍,让我感觉到了状况。
一把掀起盖在脸上的臭棉大衣,我伸手去摸他下面。
纪老二用手挡住,死活不让我再去碰。
一旁,二孩骂了一句;
你俩小兔崽子折腾个屁,还让人睡觉不?
重新躺下,重新盖上又脏又臭的破棉大衣。我抓着纪老二的衣领,不依不饶的说;
你硬了,出去请我吃猪头肉。
纪老二直愣愣的犟嘴;
我就是没硬,我就不爽你老碰我那个东西。就没硬。
我突然坏笑,说;
我明白了,我一说起小红,你就硬了。是不是想起小红的大胸脯了。
纪老二一把掐住我的耳朵,使劲扭着我的耳朵,扭得我很疼。
听他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
看来,这家伙真的急了。我很知趣,不再惹他。
躺下,消停了一会。纪老二说;
你跟我说实话,你摸过小红胸脯吗。
我说;
我跟你说实话,小红就是我妹妹,我从没碰过她一个手指头。
纪老二哼了一声,闷闷地说;
你小子就算没摸过,可你的眼神就很流氓,老是盯着她胸脯看。
我嘿嘿的笑,说;
你看错了,其实我老是盯着她屁股看。
纪老二伸过脚来,狠狠的踹了我一下。
我挺不理解这家伙。他的性格那么阴沉,那么安静。却偏偏会这么喜欢泼辣娇宠的小红。这俩人性格上的反差实在太大了
那个年纪的我,那里年代的我们,其实不懂得爱。
爱情两个字,在那个年代里,是一个烫眼的词汇。
我们不懂爱情,我们对性都那么懵懂,更何况那么复杂的爱情。我们甚至都羞于谈论爱情这件事。
我们对异性的喜欢,是单纯的,原始的,纯粹的。
我问纪老二;
小红来时为啥不过去说句话。
纪老二沉默了一下,才说;
这几天没看到她,其实我都想不起她的脸长的啥样了。尽管我也经常想起她,但很模糊。当我看到她出现在大门口时,突然觉得跟我心里想的那个小红对不上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想过去见她。
我必须承认,其实纪老二虽然小我一岁,但他思想上比我成熟。
他说的这些话,我没完全听得懂。但有一点我和他很相似。
在监舍里这段时间,每次想起小红,我也都记不清楚她的脸,她的五官。
想起她,我就会想起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胸脯,傻傻的大笑。
我的思想,比纪老二流氓的多。我暗暗为自己羞愧。
早饭后,小特务把我叫过去。
小声的,小特务叮嘱我。
走的时候不许说再见,出了大门不许回头看,这里的东西不许带出去。
我苦笑着说:“大哥,我那有什么东西呀?”
小特务拿出他才编好的小葫芦系在我的脖子上:
“这个送你做个纪念,它可以带出去,因为它是吉祥物。”
二龙也搂着我的肩膀笑咪咪地说:
“兄弟,出去后别在想这里,那样不吉利,对了,我告诉你个地址,你能不能去那帮我看看我的马子?”
我刚要答应,小特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别把他扯进来,他不是我们一路的人。”
纪老二坐在我身后大概一米远的地方,不说话,也不看我。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小窗外的天空看,一直都在看。
放佛和谁在赌气一样,这一个早上,他就没有换过姿势。
走过去,我想跟他说句话。或者我挑衅他,让他踹我一脚。
我站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
他翻着白眼看看我,挪动了一下屁股。依然是哪个固执的姿势,依然看着那小小的窗户,看着窗外那蓝蓝的天。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没来由的,心紧缩了一下。
明知道这是来释放我的,可我却紧张的要命。
铁门被粗鲁的打开,一下子涌进来四个狱警。
我更加紧张,释放我也不用这么大场面吧。
狱警进来,手里拎着锤子。
上了地铺,两个人合力,给憨货李东砸开了脚镣。
另外两个人,则警惕的监视着我们。
在这里,几乎每个人,随时随地都紧绷着神经。就算常年工作在这里的狱警,进入监舍也都不敢大意。
因为这里面关押的人,思维不能按常人去理解。
很多人,其实都已经不是人了。
打开李东的脚镣,一个狱警把憨货训斥了一通,警告他老老实实的,再惹事端就关小号。
回头,又对监舍里的所有人说。李东交给大家监管,实行连坐制,李东在偷开锁,,所有人都要受牵连。
训斥完,四个狱警若无其事的走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憨货李东一直就嘿嘿的傻笑。
唯有我,很失落。
我以为是释放我的,却没有人注意我,难道把我给忘了?
我这正胡思乱想,一个狱警打开门,一指我:
“你,收拾东西出来。”
我能看出狱警眼里嘲弄的笑意
你奶奶的,故意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