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的风卷残云,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时,除了嘴边的面汤外,盆里已经空空如也。
有点不好意思,偷着用手背擦擦嘴,拿起饭盆我往外走。
宋昊老师走过来说:“给我吧。”
“我会刷碗,老师我不骗你,八岁时我就蹬着板凳上灶台做饭,俺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贫着嘴,我拉开门要溜出去,却被老师一把拉回来:“你老实的坐着吧,我还真的信不着你个半大小子。”
“半大小子?我是大人了。”嘴里嘟囔着,不忿地一屁股坐到床上。
吃饱后的满足感,让我浑身上下透着懒洋洋的倦怠感。靠着床头想找个舒服的姿势享受一下吃饱喝足的幸福感,却无意中看到了老师挂在床头的照片。
照片上的宋昊老师比生活里更漂亮,长发披肩,笑眼弯弯,尤其那红红的嘴唇,如熟透的樱桃般娇艳,诱人。冲动的我忍不住把像框摘下来,放到了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门,突然就被推开,老师急火火的就走了进来。
我一惊,手里的像框失手掉落地上,相框里的玻璃摔了个粉碎。
缓过神,我急忙蹲下去捡,手忙脚乱中被锋利的碎玻璃把手指划了个口子,我却浑然不知,还在慌乱地收拾着。
老师看到了碎玻璃上的血,她惊呼一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到嘴里吸出血吐到地上。
吸出几口血,她在抽屉里手忙脚乱地找出纱布,温柔地包扎起我的伤口。老师轻声问我:“疼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做声,因为我真的感觉不出来疼,反倒有很舒畅的感觉。
老师的身上,飘着似有似无的淡淡体香。
这特殊的芳香让我晕晕忽忽,有一种醉酒的感觉。
心里在荒谬地想,早知道这样,我早就让手割坏了。
想到这,可能我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得意坏笑,被老师看到了。
宋昊老师纳闷地问我:“你怎么了?疼糊涂了?想什么呢?”
一惊,急忙扭过脸去,仿佛被她看透了心思,我的脸发烧,浑身不自在。
慌乱收拾起书包,语无伦次地回答:“没什么,老师,雨停了,我要回家了,不然家里该惦记了。”
不等说完,我就抓起书包匆忙逃了出去。
跳上自行车,顾不得还在下着雨,逃也似的冲到街上。
路边,有人喊我一声。很熟悉的声音,是小红。
扭头寻找小红的身影,没顾上看前面,自行车狠狠地把一个人撞倒。
我也摔了出去,摔的一身泥水。
从幸福的天堂,一下子摔进冰冷的雨水里,我的火很大。
爬起来,习惯性的伸手到书包里,去摸武器。
但我忘了,链锁已经被老大当兵走那天给扔掉了。
被我撞的人,骂骂咧咧爬起来。
看到那个人,看到那张清秀的娃娃脸,我吓傻了。
同时,很庆幸没摸出链锁。
如果贸然打了这个人,估计我可能活不到今天。
八十年代中期,一直到九十年代中期,这十年间,我的家乡,那个只有二十多万人口的小城,出产两样闻名全国的特产。
第一是小姐,第二是江洋大盗。
这是一件很耻辱事,当老军工人心中永远的痛。
自从见过后最后一场大规模的,被称作自卫反击战的战役结束后,我父母所在的,生产常规炮弹的,国内最大的一家军工厂,陷入了可怕的低谷期。
由于所生产的武器弹药以后不适合现代战争,而军工厂的设备基本都是专用的。根本不能转行做民品生产使用,况且几万人的大企业,转产民品,需要的启动资金是一个天文数字。
由于没有军品生产任务,转产民品国家又没有那么大的启动资金和适当的项目支持,大型军工企业一下子成了弃儿。
工厂开不出工资,只能发放最低生活费。
甚至有那么几年,连居民的日常生活用电,都不能保证。每天限时只供应四个小时的生活用电。
别笑话东北的漂亮姑娘小媳妇出去当小姐,但凡有个可以体面活下去的工作,没人愿意出去卖身。
如不是情非得已,谁愿意被千人骑,万人操地活着。
话说,那个时候,在那座小城里,最著名的有三个人。
一大二小。
大的,叫大张峰。据说,是他上学的时候,因为班级里有两个叫张峰的同学,于是老师就分出了大小张峰。
这个大张峰,是名符其实的江洋大盗。
八十年代铁路上有著名的南下支队,这个大张峰就是这里面的风云人物,后来因为做了一起轰动全国的大案,被镇压枪决。
二小,是两个人。
一个叫小特务,一个叫小奔头。
我撞的这个人,就是小奔头。
小奔头不是江洋大盗,只是个小贼,俗称的小偷。
他一辈子就从事了这么一个职业,且这个职业被他做得炉火纯青。
当时社会上流传,他四岁跟师傅学技术后来我亲口跟他证实,是六岁学艺,八岁出山。
他是正儿八经的童子功。
据传说,他十一岁那一年的秋天,去电影院,电影已经开演时,他假装找座位,穿过一排三十几个座位,把坐着看电影的所有人上衣口袋里的东西,都给偷出来。
那一次,他声名远播,也进入了反扒民警的黑名单。
发现了一些错别字。
修正稿如下;
八十年代中期,一直到九十年代中期,这十年间,我的家乡,那个只有二十多万人口的小城,出产两样闻名全国的特产。
第一是小姐,第二是江洋大盗。
这是一件很耻辱事,是军工战线人心中永远的痛。
自从建国后那最后一场大规模的,被称作自卫反击战的战役结束后,我父母所在的,生产常规炮弹的,国内最大的一家军工厂,陷入了可怕的低谷期。
由于所生产的武器弹药已经不适合现代战争。
而军工厂的设备基本都是专用 不能转行做民品生产使用,况且几万人的大企业,转产民品,需要的启动资金是一个天文数字。
没有军品生产任务,转产民品国家又没有那么大的启动资金和适当的项目支持,大型军工企业一下子成了弃儿。
工厂开不出工资,只能发放最低生活费。
甚至有那么几年,连居民的日常生活用电,都不能保证。每天限时只供应四个小时的生活用电。
别笑话东北的漂亮姑娘小媳妇出去当小姐,但凡有个可以体面活下去的工作,没人愿意出去卖身。
如不是情非得已,谁愿意被千人骑,万人操地活着。
话说,那个时候,在那座小城里,最著名的有三个人。
一大二小。
大的,叫大张峰。据说,是他上学的时候,因为班级里有两个叫张峰的同学,于是老师就分出了大小张峰。
这个大张峰,是名符其实的江洋大盗。
八十年代铁路上有著名的南下支队,这个大张峰就是这里面的风云人物,后来因为做了一起轰动全国的大案,被镇压枪决。
二小,是两个人。
一个叫小特务,一个叫小奔头。
我撞的这个人,就是小奔头。
小奔头不是江洋大盗,只是个小贼,俗称的小偷。
他一辈子就从事了这么一个职业,且这个职业被他做得炉火纯青。
当时社会上流传,他四岁跟师傅学技术后来我亲口跟他证实,是六岁学艺,八岁出山。
他是正儿八经的童子功。
据传说,他十一岁那一年的秋天,去电影院,电影已经开演时,他假装找座位,穿过一排三十几个座位,把坐着看电影的所有人上衣口袋里的东西,都给偷出来。
那一次,他声名远播,也进入了反扒民警的黑名单。